厉博衍眯眼盯着顾振远看了一会儿,走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道:“走,跟我聊聊去。”
顾振远看了一眼厉云舒,把黄桃罐头放在茶几上,跟着厉博衍走了。
厉云舒瞧见她二哥那样子,有些担心地小声问爸妈,“我二哥不会打他吧?”
余老太太笑着摆手,“不至于,振远是跟在你二哥屁股后面长大的,你二哥拿他当亲弟弟一样,舍不得跟他动手的。”
余老太太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厉云舒一眼,看来她对振远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吗。
厉博衍勾着顾振远的脖子到了后院儿,然后松开他,握拳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啥意思啊?顾振远。”
顾振远扯了扯身上大衣,干咽一口道:“就是厉二哥你想的那种意思?”
“你喜欢舒舒?”厉博衍皱着眉问。
顾振远点了点头,低垂着头不敢看厉二哥的眼睛。
“呵……”厉博衍笑了一声,用手捶了两下顾振远的肩膀,“你小子还挺有眼光的嘛。”
说罢,他又有些得意地道:“不过,我家小妹确实很好,你会喜欢上她,只能说明你眼睛不瞎。”
顾振远:“……”
“这事儿舒舒知道吗?”厉博衍问。
顾振远点头,“知道,我已经跟她表过白了,不过很遗憾被她给拒绝了。”
厉博衍上下扫了顾振远一眼,撇了撇嘴角说:“……舒舒这点随我,眼光高 ,她看不上你也很正常。”
噗,顾振远膝盖中了一箭。
“……”
“不过,舒舒都拒绝你了,你还来送花干吗?”厉博衍皱着眉问。
顾振远道:“我听说她病了,所以才带束花来看看她的。厉二哥我知道分寸的,不会做那种死缠烂打,让云舒姐感到不舒服的事儿。”
“要是让云舒姐感到不舒服了,我立马滚得远远的。”
厉博衍点点头,拍着顾振远的肩膀道:“你知道就好,男人可不能死缠烂打。”
“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长得一般,但胜在品行还不错,要是你能当我妹夫, 我对你还是挺放心的。”
“呵呵……”顾振远干笑,“谢谢厉二哥你能看得起我。”
他这脸还叫长得一般?
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京市公安系统里有名的美男子好吧。
谈完的厉博衍和顾振远一起回了客厅。
“二哥,你们俩聊啥了?”厉云舒看了看顾振远问厉博衍。
厉博衍在她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笑着说:“聊了一点儿男人之间 的事儿。”
余老太太看着顾振远说:“家里的饭也快做好了,振远留下来一起吃吧。”
顾振远看了一眼厉云舒,点点头说:“行。”
饭间,余老太太拿着筷子招呼顾振远,“振远,多吃点儿,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不要客气。”
顾振远笑着点头,“余姨,在您家我就从来没客气过。”
余老太太道:“不客气是对的,你这都当上副局长十来天了,这啥时候请我们吃饭啊?”
顾振远抬起头看了一眼厉云舒。
厉云舒挑了挑眉,问他什么时候请升职的客,他看她干什么?
顾振远咽下嘴里的菜道:“我公安局的同事们,也嚷嚷着让我请客,我想着要不就放这周六中午,请大家一起去云舒姐店里吃。”
厉博衍笑着道:“你这升迁了,就请人去饺子店吃盘饺子啊?人家不得说你小气。”
“所以,我也想问问云舒姐,还能不能单独给我们加点其他肉菜?”顾振远看着厉云舒说。
厉云舒想了想道:“单独给你们再做点其他菜是可以的,不过你们有多少人啊?要是人多的话,中午就直接把店里的桌子,全部留给你,就不接堂食了。”
顾振远伸出手道:“不用、不用这样,就算是周六,也有不少同事要值班,同事顶多也就三十个人,再加上咱们两家人,顶天也就四十个。”
他也不想请太多人,整的太高调。
厉云舒想了想道:“要想坐得宽松点儿的话,那得要五张桌子。”
那确实没必要,包场不接其他堂食。
“你看这样怎么样?”厉云舒看着顾振远说,“这冬天就是吃炖鹅喝羊汤的季节,除了饺子,每桌给来一只炖大鹅,一大盆羊肉羊杂汤,再来一盆猪肉白菜炖粉条。”
顾振远想了想,点着头说:“我看行。”
“你要是确定的话, 我就提前跟送货的人订货。”
顾振远想了想说:“我明天下午给你答复吧。”
“行。”厉云舒点了点头。
第二天下班,顾振远到了厉家,跟厉云舒说定了,就五桌人。
一桌一只铁锅炖大鹅,一盆羊汤,一盆白菜猪肉炖粉条,饺子的话就按一人一斤的量上。
一桌四十块钱全包,厉云舒说要不了这么多钱,三十块钱就差不多了。
但顾振远说周六店里面生意好,还得给他留五张桌子,影响饺子店做其他客人的生意,所以是得多给一点的。
就说定了,每桌四十块钱。
见他这么坚持,厉云舒也就没推辞了,直接收下了顾振远给的两百块钱。
厉云舒在家休息了四天,厉老爷子他们才放她去店里上班。
刚到店,就遇到红莲大队的后生来送货,厉云舒就找他们订了五只大鹅,一只山羊。
让周六早上杀好送来,内脏都要。
这红莲大队是有人养鹅的,大队里也养着山羊,有人买,他们自然也是乐意卖的。
这几天林国栋也没去上班,让林永年帮他请了假,窝在家里养伤。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这林国栋也窝在家里没出去,上大号都是等夜深人静了,才去公厕上的,没让人看到他的脸。
但是他认亲失败还被打了一顿的事儿,却还是传遍了18号院儿和钢铁厂。
张娇每天擦药,在床上趴了几天,这尾巴骨倒是没那么痛了。
就是这座和蹲的时候,这骨头扯着痛得比较难受一点。
林国栋站在墙边,照着挂在墙上的圆镜子,他捏着下巴,活动了一下下半张脸,觉得这下颌骨还是有点痛。
脸倒是不怎么痛了,脸上的青紫也快消得差不多了,周一就能去上班儿了。
想到上班林国栋就烦了,就算他脸上的伤没了,但只要他走出这个门儿,肯定是少不得要被人调侃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