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
苏有孝说着,对秦夜和林佑琛一抱拳。
龙行虎步地冲了出去。
苏骁和苏陌也同时起身:“殿下,我等也去协助镇国公!”
“带城卫府兵士,助林相一臂之力!”
秦夜点头。
转眼间,刚才还站满了人的大殿,变得空旷起来。
只剩下秦夜、林佑琛,以及少数几个侍卫。
殿外,隐约已经传来了兵甲调动和马蹄疾驰的声音。
一场针对京城官僚体系的血腥清洗,以远超之前锦衣卫办案的规模和酷烈程度,骤然展开!
林佑琛走到殿门口,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手紧紧握着刀柄。
他的心中此刻没有半分对权谋的算计,没有对后果的担忧。
只有一个父亲最原始、最疯狂的守护欲。
去他妈的朝廷法度!
去他妈的官场规矩!
去他妈的百年林家清誉!
老子今天就要告诉全天下!
动我女儿,就是找死!
秦夜站在他身后,眼神同样冰冷。
他知道,经过这一夜,京城必将血流成河。
朝堂必将元气大伤,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
但他不在乎。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既然温和的手段无法震慑那群小丑,那就让他们在杀戮中颤抖吧!
他要用这场屠杀,为他未出世的孩子,铺就一条无人再敢冒犯的坦途!
京城,彻底乱了。
原本因为锦衣卫的抓捕而人心惶惶的各大府邸,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迎来了更恐怖的噩梦!
一队队浑身煞气、打着林家旗号的家兵私卫。
以及明显是护城军出来的精锐官兵,如同潮水般涌上街头。
粗暴地撞开一座座高门府邸,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抓,抵抗者当场格杀!
哭喊声、惨叫声、求饶声、兵刃碰撞声,彻底打破了京城的夜空。
火光在各处亮起,映照着一张张惊恐绝望的脸。
“你们是谁!这里是朝廷命官府邸!你们要造反吗!”一个大官穿着寝衣,被如狼似虎的兵士从被窝里拖出来。
吓得魂飞魄散,色厉内荏地吼道。
带队的是林佑琛的二儿子,林辉。
他根本懒得废话,直接拿出一份名单对照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冷冷地一挥手:“拿下!胆敢反抗,就地正法!”
“冤枉啊!本官冤枉啊!本官与逆案无关啊!”那大官拼命挣扎喊冤。
林辉走过去,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突然猛地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那郎中顿时像只虾米一样蜷缩下去,呕出一口酸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冤枉?”
“等你进了诏狱,跟阎王爷喊冤去吧!”
“搜!给我仔细搜!任何可疑信件、账册,全部带走!”
“家眷全部羁押!等候发落!”
类似的场景,在京城各处同时上演。
林家的人像是疯了一样,根本不管什么证据链,不管是否查实。
只要名单上有名字,或者与名单上的人来往密切,直接破门拿人!
稍有迟疑或反抗,雪亮的刀锋立刻劈砍过去!
血腥味开始在城市中弥漫。
许多官员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从床上拖下来,套上枷锁,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他们的家眷哭天抢地,却根本无法阻止那些冷酷的兵士。
一些试图理论或者拿出官威压人的官员,更是直接被一刀砍翻在地,鲜血染红了府门的台阶。
这一刻,什么官位,什么背景,什么规矩,全都失去了作用。
只有冰冷的名单和更冰冷的刀锋说了算。
刑部郎中张桐的府邸也被围了。
张桐本人还在东宫偏殿软禁着写材料,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天翻地覆。
林啸带人冲进去时,张桐的家眷吓得瑟瑟发抖。
老管家还想上前分辨几句,直接被林啸一脚踹开。
“搜!仔细搜!看看还有没有同党隐藏!”林啸厉声下令。
他牢记父亲的命令:宁杀错,勿放过!
既然张桐牵扯其中,那他的家人、他的仆役,谁也脱不了干系!
就算现在没事,难保以后不会报复!
不如一并清理了干净!
张桐的妻妾儿女哭喊着被兵士粗鲁地拖拽出来,集中看押。
府中稍微值钱点的东西也被翻捡出来,准备充公。
整个府邸瞬间鸡飞狗跳,宛如人间地狱。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张桐的名字出现在了名单上。
另一处,某个表面是粮商,实则是穿山会核心成员的深宅大院。
这里刚刚经历过锦衣卫的抓捕,主要人物已经被带走。
但林佑琛的三儿子林耀带人又杀了回来。
“父亲有令,此地人员,无论主仆,一个不留!”
“宅院焚毁,以儆效尤!”林耀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兵士们立刻如同虎入羊群,对着那些还没来得及被锦衣卫带走的仆役、护卫挥起了屠刀!
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溅满了亭台楼阁。
很快,熊熊大火燃起,将这座隐藏着无数罪恶的宅院吞没。
冲天的火光,映照着兵士们冷漠的脸庞,也映照着远处其他府邸中人惊恐到极点的眼神。
太狠了!太绝了!
这根本不是在查案,这是在灭门!是在清洗!
林家这是疯了!太子这是默许了!
无数人在心中呐喊,恐惧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
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甚至暗自庆幸自己没被牵连的官员。
此刻也吓得面无人色,紧闭府门,祈祷着这场噩梦不要降临到自己头上。
他们终于明白,太子妃和她腹中的孩子,是绝对的逆鳞!
触之即死!毫无道理可讲!
今夜,没有任何规则可言,只有最原始、最血腥的报复!
东宫,偏殿。
乾帝听着马公公战战兢兢的汇报外面一条条抓人、杀人的消息,身体一直在微微发抖。
他几次想开口叫停,但想到那只差一点就咬上儿媳的毒虫,想到那未出世的孙儿。
想到林佑琛那决绝的眼神,他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他面前的桌案上,已经堆了好几份后宫嫔妃,宗室老人哭诉求情的血书或手信。
有些甚至是他往日颇为宠爱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