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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弘农太守

    第九章 弘农太守

    东方勇与蔡文姬成婚数日后,门客匆匆来报:

    “报,孙坚军有新消息传来!孙坚军行至江夏时,遭遇刘表设关阻拦。”

    东方勇神色一动,问道:

    “刘表,他可挡得住孙坚这头江东猛虎?”

    门客赶忙回应:

    “原本江夏的守军并未拦住孙坚……然而,在刘表谋士与江夏太守黄祖的引诱下,孙坚将军独自追击敌军,深入过远,不慎中了敌军埋伏,不幸中箭身亡!”

    东方勇听闻,又追问:

    “孙坚那几个儿子如今下落如何?”

    门客答:

    “事发之后,在一众江东老将的拥护下,孙坚的长子孙策继承统领了孙坚的部队。此刻,孙策已带着残存兵马前往寿春。至于洛阳方面,袁绍已从洛阳撤军,返回南皮,暂时并无大动作。”

    东方勇略作思忖,下令道:

    “去探一探冀州诸侯的动向,尽快向我汇报。”

    门客领命:

    “明白!”

    初平二年四月,长安未央宫内,阳光洒落在铜柱之上,映出董卓那肥硕的身影。东方勇恭敬地跪在丹墀之下,掌心紧贴着冰凉的青砖,耳边回荡着殿中钟鼓齐鸣之声。这是董卓迁都之后举行的首次盛大封赏仪式,玉阶两侧,吕布麾下的飞熊军将士们身着甲胄,神情肃穆,犹如两排铁铸的门神,彰显着十足的威严。

    “东方爱卿,”

    董卓的声音仿佛是浸了蜜的刀刃,看似甜蜜,却暗藏锋芒,“自虎牢关退敌以来,爱卿屯田治军,举措得宜,且又熟稔典籍,实乃文武双全之栋梁啊。”

    说着,他缓缓抬手,一旁的宦官立刻托着漆盘上前,盘中弘农太守印的龟钮在阳光照耀下,泛出丝丝冷光。

    东方勇俯身叩首之际,余光不经意间扫过班列中的王允。只见这位老臣手中的象牙笏微微颤动,即便他极力隐忍,也难以掩饰内心对董卓的愤恨与不满。

    东方勇高声说道:

    “谢相国恩典。弘农乃是长安的东大门,至关重要,某定当竭尽全力,为相国守好这道关隘。”

    旋即,宦官那尖锐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中陡然响起,声音回荡,清晰可闻:

    “东方勇及其部曲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太师将此事启奏陛下后,陛下听闻龙颜大悦。

    今有旨意:

    封东方勇为侍中、镇北将军,兼领弘农太守之职;封马乐为护军;封向禅为太中大夫;封吕不败为破虏将军;特封蔡文姬为偏将军。钦此。”

    “臣等,叩谢皇恩!”

    东方勇、马乐、向禅、吕不败四人,身着武官朝服,神色庄重,对着台上的董卓与汉献帝刘协,郑重地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董卓看着台下的东方勇,心中暗自思忖:

    “若不是白儿倾心于你东方勇,就凭你这出身寒门的身份,只怕终其一生也难以坐上郡守之位。”

    念及此,董卓开口说道:

    “诸卿平身!东方将军,事不宜迟,今日便去上任吧。”

    待三人走出皇宫,登上马车,马乐忍不住突然凑近东方勇。

    马乐满脸兴奋地说道:

    “大哥,你瞧这弘农太守印,实在是好气派!如今大哥已然成为封疆大吏,回想起过往,真似恍然如梦,恍如隔世啊。”

    吕不败则微微皱眉,低声提醒道:

    “乐兄,可别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这绝非什么美差,董贼明显是想让你我前往弘农,去当关东联军的箭靶子。到了弘农之后,我们务必尽快招募士兵,以保障自身安全。”

    东方勇神色镇定,从容说道:

    “无妨。弘农坐拥函谷关、太谷关,乃是兵家必争的四战之地。但换个角度看,这恰恰给了咱们太平道那40000私军一个名正言顺的番号,未尝不是个发展壮大的契机。”

    弘农太守府内,一场宴席正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当地士族的代表们纷纷举起酒杯,向东方勇致意。东方勇手中握着镇北将军印,静静聆听着太中大夫向禅与一众耆老们谈论《孝经》,气氛融洽而和谐。

    “太守大人,”弘农杨氏族长突然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恭敬地说道,

    “听闻您在洛阳之时,曾以一首《长恨歌》打动了蔡家才女……”

    “杨公谬赞了,”

    东方勇笑着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酒液中还混合着蔡文姬特意为他调制的蜂蜜,味道清甜。他谦逊地说道,

    “某不过是个粗人,只晓得若是能把弘农的麦子种好,百姓们便不至于忍饥挨饿。”

    说着,东方勇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地图,认真说道:

    “诸位请看,这函谷关与太谷关,就好比咱们弘农郡的两扇大门。门后是长安,而门前则是关东十八路诸侯。只有把弘农郡的粮食种好了,咱们才有能力保护百姓免受战祸之苦。”

    话还没说完,府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吕不败匆匆从马上下来,径直走进议事厅,对东方勇说道:

    “大哥,董白的车队就快到郡城了,她让你派人去迎接她。”

    东方勇无奈地拍了拍脑门,一脸痛苦地想到:

    “这个小魔女居然真的来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写那些情诗,结果传得满长安都是。”

    弘农驿道两侧,当地的文武官员整齐排列。东方勇身着武官朝服,亲自在此等候董白的车队。毕竟董白乃是当朝丞相董卓的孙女,身份尊贵,容不得丝毫怠慢。

    远远望去,二十辆朱轮华车缓缓驶来。车辕上绣着飞熊纹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然而却无法掩盖最中央那辆车上精致的鎏金牡丹纹,那便是董白的专属座驾。

    董白从车内一眼便瞧见了东方勇,她迫不及待地主动下车,快步走上前,伸手抓住了东方勇的手,娇嗔道:

    “勇哥哥,听说你给蔡姐姐建了一座两进院的豪宅,快带我去看看嘛。”

    东方勇微微苦笑,说道:

    “不过是间简陋的屋子,可比不上太师那宏伟的郿坞,郡主若不嫌弃,便随我去看看,权当去吟诗作乐了。”

    董白心中暗自欢喜,想着:

    “嘻,东方哥哥这身朝服穿起来,好威风呀。”

    在花费几日时间招待并送走董白之后,东方勇与他的义兄弟们一同走进了太守府后院的密室。

    此时,马乐、向禅、吕不败,还有陈宫、华雄,都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东方勇神色凝重,有条不紊地说道:

    “咱们几个需分头行动,各自负责。去购置条件较好的宅院,作为训练私军的场所。具体安排如下:马乐,你负责训练10000枪兵;华雄与向禅,你们二人合力训练20000骑兵;吕不败,你带领10000弓兵进行训练;陈宫,粮草供应这一块就由你全面负责。”

    华雄抱拳说道:

    “勇弟无需为郡主之事担忧,老夫在西凉旧部中有不少相识之人,郡主就交给老夫暗中留意照看。以防她下次又毫无预兆地突然到来,坏了勇弟的大计。”

    东方勇听后,微微一笑,对华雄的相助表示认可。

    这时,向禅将身上的太中大夫官服随意搭在石案上,下面正压着刚刚送来的冀州密报。他指着密报说道:

    “袁绍屯兵于南皮,田丰正在游说幽州公孙瓒。如此看来,冀州怕是又要生出变故了。”

    东方勇微微点头,分析道:

    “刘虞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今又没了潘凤护佑,就如同风中残烛,自身难保。”

    吕不败闻言,不禁问道:

    “大哥,你觉得咱们要不要对冀州有所谋划呢?”

    东方勇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我出身寒门,毫无根基可言。与其在冀州贸然自立,落得个螳臂当车的下场,倒不如先与朝中大臣搞好关系。冀州的局势,咱们密切盯着便好。”

    紧接着,东方勇将目光投向陈宫,神情诚恳地说道:“公台,我有一事想拜托你。”

    陈宫豪爽地回应:

    “勇弟但说无妨,不必客气。”

    东方勇微微皱眉,说道:

    “我深知你对孟德并无好感。但如今董卓性情喜怒无常,行事如同桀纣一般残暴。我想麻烦你前往陈留,面见孟德,为我这40000私军购置些田宅。如此,也算是为日后留条后路。”

    陈宫轻叹了口气,说道:

    “曹操虽说也是个残暴不仁的纨绔之辈,不过既然是勇弟为了对抗如豺狼般的董卓,以匡扶汉室大业为重……我陈宫自当出手相助,便勉强去见一见那曹操吧。”

    数日后,一名门客匆匆走进东方勇位于弘农太守府的书房。

    门客急切禀报道:

    “报!!冀州传来最新动向!袁绍已率领兵马进入邺城,并自封冀州牧!”

    东方勇听闻,神色一凛,连忙问道:

    “什么?!那冀州原来的刺史韩馥呢?”

    门客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此人,目前下落不明。”

    东方勇微微皱眉,分析道:

    “韩馥不过是一介书生,又在虎牢关折损了潘凤,自然是不堪一击。”

    门客接着说道:

    “据说,还是韩馥亲自邀请袁绍进入冀州的…”

    东方勇不禁冷笑一声:

    “这分明是驱狼吞虎之计,却反被虎食,真是愚蠢至极…”

    门客又道:

    “不过,从幽州传来消息,最近公孙瓒与袁绍之间书信往来极为频繁…”

    一旁的吕不败接口道:

    “公孙瓒对韩馥的地盘向来也有觊觎之心,恐怕二人不久便会翻脸。”

    东方勇略作思忖,果断下令:

    “洛阳如今已成一片废墟,将原先撤出洛阳的人手调往冀州,密切关注局势。”

    初平二年冬,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界桥畔的衰草被吹得伏倒在地,显露出冻裂的河床。袁绍军与公孙瓒军在这片战场上严阵对峙,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远处,华雄将那柄熟铜刀斜倚在山里瞭望台的木柱上,正手持画笔,在纸上描绘着将军阵法,口中不禁感慨:

    “勇弟发明的这望远镜,可真是个稀罕物件。”

    陈宫手持羽扇,轻轻划过地形沙盘,扇骨落在“白马义从”的标记处,说道:

    “公孙瓒的三万步兵居于中军,两翼各部署五千骑兵,其左军便是精锐‘白马义从’。河北之地的人马精壮无比,丝毫不逊色于西凉,日后,必定会成为主上的劲敌。”

    华雄紧盯着远处扬起的漫天尘雾,风沙迷眼,让他的瞳孔微微眯起,回忆道:

    “当年在汜水关,我便见识过公孙瓒的白马之彪悍。如今瞧着麴义那区区八百步兵,怎么看都像是去送死的。”

    巳时三刻,公孙瓒一声令下,骑兵如潮水般发起冲锋。却见陈宫突然轻轻一笑,自信说道:

    “华将军且看好了,麴义的弩兵可不是用来远程射杀的。”

    只见麴义麾下的八百步兵,伏地不动,犹如潜伏的猛虎。待公孙瓒的骑兵逼近至三十步之距,刹那间,千张弩机齐声轰鸣。然而,射出的箭矢并非直指骑兵,而是专门射向马腿。前排的战马纷纷中弹倒地,在冰面上迅速堆积成血肉模糊的路障。步兵们趁此时机,如猛虎跃起,手持长戟,专刺落马骑兵的咽喉,攻势凌厉,如切瓜砍菜般向前推进。

    华雄见状,忍不住赞叹:

    “好一个‘强弩断马腿,长戟护咽喉’!这等战术,比我当年在西凉见过的羌人车阵还要狠辣。”

    陈宫的羽扇停在沙盘地形图上“袁绍中军”的标记处,神色凝重地说道:

    “袁绍将麴义这支部队藏于盾阵之后,故意让公孙瓒觉得其兵力薄弱,不堪一击。袁公此人,谋略深沉,将来必成大患。”

    戌时,界桥之战终于落下帷幕。华雄望着公孙瓒败退的方向,与陈宫一同走下山去。忽然,华雄从靴筒中取出一张羊皮纸,上面绘制着“白马义从”的骑兵阵型。

    华雄一脸疑惑地问道:

    “陈先生,我有一事实在不解。公孙瓒的骑兵为何不用马镫呢?我在汜水关时,东方将军可是给咱们的私军骑兵全部配备了铁马镫。”

    陈宫闻言,微微一笑,调侃道:

    “若人人都如主公这般聪慧过人,那你我日后在军阵之上,恐怕要吃尽苦头咯。”

    华雄哈哈一笑,坚定地说道:

    “我只知道,跟着主公,可比跟着董卓那喜怒无常的老贼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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