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很清楚,顾衍裴就是这调性。
认识大半年,他们只是接吻,如果真要想发生什么,上一次她早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她想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基础的,只不过男人太漫不经心,又显得游刃有余,好像总让江稚觉得他不怀好意。
江稚:“因为你不正经。”
顾衍裴依旧是浅笑,“我不正经起来,实在怕你受不住。”
“你吓唬我。”江稚不服输的劲头浮现。
她对上顾衍裴灼热的目光,“小丫头,别把我想得太好。”
顾衍裴看着那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总觉得此时是在欺负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带有一丝负罪感。
他却并不打算就此停手。
顾衍裴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就在江稚以为要发生些什么的时候,顾衍裴却开口:“好了,不逗你了,早点休息。”
第二天,江稚是被电话声吵醒的,宋悦发来微信说,下午四点的高铁票让她准备迎接圣驾。
简单的洗漱过后,江稚换好衣服就看到顾衍裴又在打电话,他穿着白色的浴袍,刚刚洗过头发丝有些凌乱,滴着水,棱角分明的俊脸让人沦陷。
此刻的他,更像是游历在人间的浪子,确实不像好人。
顾衍裴挂断电话,看向江稚。
“怎么吵醒你?”
“没有。”
“衣服合适吗?”
“可以。”江稚问他:“这衣服多少钱?我转给你。”
顾衍裴被逗笑了,“一件衣服干吗跟我算得那么清楚?”
他们每次吃饭的地方都是私人会所,像这样的地方有各种各样的服务,收费都不便宜。
有一次江稚悄悄去买单,结果被告知只需要顾总签字。
其实江稚并不了解顾衍裴也没有特意打听过他的身家背景,更没有问过他其他的情况,这是他们之间彼此都不愿意触及的雷区。
“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
“这算是破费吗?”顾衍裴依旧叼着烟却没有点燃,“小东西,别放在心上。”
去接宋悦是顾衍裴开车,江稚坐在副驾驶上,他们很快来到高铁站,直奔吃饭的地方。
江稚接着上洗手间的空档去买单,结果被告知一位先生已经提前买过了。
吃完饭顾衍裴去取车,宋悦突然靠近江稚,神秘兮兮地开口。
“亲爱的,你们做了吗?”
“没有。”
宋悦早就看到江稚脖子上的吻痕,她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开口劝阻。
“我明白。”江稚当然清楚自己跟顾衍裴之间的差距,不论是年纪阅历还是身份背景。
宋悦也没有再多说,她知道江稚如果认真起来,不会轻易地因为别人几句话改变自己的初衷。
江稚陪宋悦在蓉城玩了两天,顾衍裴没有一直跟她们在一块,他临时接了电话去温市处理工作。
他走之前安排了司机张叔负责接送,宋悦回去后,江稚回到学校的当天晚上,智齿发炎,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她只能去学校的医务室买了点消炎药,一整晚都躺在宿舍。
顾衍裴回来已经是两天之后,晚上七点多假期已经快要结束,他的电话直接打过来,“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稚整张脸都是肿的,说话含糊不清,“牙疼,智齿发炎。”
江稚趴在床上,只觉得疼得要命。
“有没有去看医生?”
“去了。”
“宿舍就你一个人吗?”
“嗯。”
“你在几号宿舍楼?我就在你们学校。”
听了这话,江稚从床上弹跳而起,她捂着脸,心里一阵悸动。
可她此刻肿得像猪头,她并不想让顾衍裴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你别过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不嫌弃你。”
“看到了你一定说我丑?”
顾衍裴被她的孩子气逗笑,“那好,那我就一栋楼一栋楼地问过去。”
“顾衍裴——”
紧接着江稚没洗脸没换衣服,蓬头散发地出现在顾衍裴面前。
她也不知道顾衍裴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真的找到了她的宿舍,听到敲门声,她下意识地爬起来开门。
看到顾衍裴站在门口她第一时间是要把门关上,可那只修长的大手抓住了门框。
顾衍裴很正经的看着江稚,“确实肿得像猪头,去医院别硬撑。”
最后江稚拗不过,还是跟着顾衍裴去了医院打针拿药做了处理,从医院回来之后,他们直接去了酒店。
顾衍裴在蓉城长期住在酒店,没有另外置办住处。
江稚牙疼,吃不下东西,他让厨师特制了小米粥。
江稚就这样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顾衍裴坐在她身边帮她撩起长发,看着她肿起来的脸蛋,“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你就准备在宿舍躺一宿。”
这是要跟她秋后算账,江稚心里的甜蜜难以抑制她乖巧地笑了笑“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别卖乖,不是说去了医院?”
“我去的校医室。”
“尽快找个牙医,把智齿拔掉。”
江稚最怕拔牙,要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她强撑着坐了起来,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关系,过几天消炎就不疼了。”
男人霸道地把她搂进怀里,“这几天你先住在这,我来照顾你。”
江稚肿着脸,依旧口齿不清,“那我这不是送上门的羊入虎口。”
男人微微挑起眉梢,看着那张肿起来的翘脸,他想做点什么,也无从下口,“你现在才知道啊,是不是晚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稚很想说,不论他做什么,她都愿意,只是她脸皮薄,一丝矜持让她说不出口,“我知道你是好人。”
这句话听上去有些讽刺,顾衍裴笑了笑,没有继续逗弄她,“我去前台要个冰袋,帮你敷一敷。”
说完,他打电话到前台要了两个医用冰袋,不到十分钟便送到了房间。
顾衍裴很细心地用毛巾包上冰袋,放在她的脸上。
正当两人温存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顾衍裴腾出一只手接电话,偶尔的应承几句。
江稚就这样躺在顾衍裴怀里,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此刻,她知道她已经彻底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