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川瞪了程序部总监一眼，
“季氏出的怎么了，季氏一个做金融的公司，我们信安网络专业做网络安全，你怕他？”
程序部总监默住不敢接话。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实在是上次被搞惨了，事实摆在眼前。
周凛川呵斥道，
“现在还不快去加班加点，拯救一下服务器，在这里愣什么？后台系统不要了？数据找不回来，年底所有人的年终奖都别想要了。”
程序部总监被骂得狗血淋头，垂着脑袋回到工位。
坐到电脑前，他要继续面对那个长得和之前那款一模一样，但内核不知道添加了什么鬼逻辑的病毒，整个部门的人都没有头绪。
宋远那边收拾东西已经准备下班。
今天季晟没来上班，他打了个电话过去问问怎么事。
苦逼的季晟正在医院陪老太太，接到宋远电话叫苦连天，
“哥啊，我现在就是保姆。大伯身体不方便来照顾，我爸最近也感冒发烧病倒了。我这么寸步不离地伺候着，老太太怎么心里只有那个不认她的人。
你说她怎么想的？”
宋远呵了声，
“老太太还想把我赶出季氏，让我爸把资产给她记挂的那位继承呢，你听了这些心里有没有平衡一点？”
季晟坐在走廊的长椅里，
“平衡是平衡了一点，但是我已经两天没洗澡，快臭了。女朋友也不理我，我咋这么苦逼？”
挂了电话，宋远给季晟转了一笔零花钱，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小心灵。
宋远一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不知道顾时语今天第一天复工适应的怎么样。
他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现在能下班不能，对方没有回复。
宋远穿上大衣下楼，让司机把车开到恒悦大楼。
顾时语早上没开车，是宋远送去的，下班自然要去接一下老婆。
宋远从车里下来，直接走进大楼。
顾氏的员工都认识他，和他打招呼问好，前台帮宋远刷了总裁专梯。
宋远来到顾时语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
出了电梯，他就感觉到办公气氛不太对。
顾时语的那些秘书们都低着头做事，连顾时语的特助徐莉也板着脸站在办公室门外。
总裁办的门紧闭，不时的传出说话声，顾时语的语气不太好。
宋远看这情形猜测是谁的工作没做好，他老婆又训下属了。
徐莉看到了宋远，朝他迎过来，
“宋总，您先在沙发这里等一下吧，给您倒茶还是咖啡？”
宋远应声，
“不用麻烦。”
他指了下总裁办问，
“谁在里面？”
徐莉压着声音回，
“是顾总的父亲，带着那个叫秦哲彦的小明星……”
宋远一怔，
“秦正民？”
宋远又问，
“在吵什么？”
徐莉知道老板对宋远没什么防备，她知道什么说什么，
“秦先生还是希望顾总能帮一下秦哲彦，给他一点资源。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瑰雾品牌是我们顾总创立的，他希望顾总能把瑰雾的代言给秦哲彦。”
宋远：……
瑰雾的代言是宋远一手办成的，找的一线明星，花了大量的代言费。
一个名不经传的初创小品牌能搞这么大阵仗，完全是宋远看在老婆的面子上捧，秦正民不会以为随便一个人来代言都能赚这份钱吧？
宋远从沙发站起来，他们父女之间的事，他本不想参与，想让她自己解决。
但涉及代言的事，他就坐不住了。
总裁办内越吵越烈，一道门都快要挡住声音。
宋远提步往门口走，顾时渊先一步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棒球杆，一脚踢开办公室门。
顾时渊刚刚都下班了，总裁办的小秘书给他打电话说了这事。
他立刻调了个头，把车开回来都没顾上找停车位，直接扔在了楼底，回自己办公室拿了棒球杆就冲过来了。
“我看谁跟我姐嚷嚷呢？”
棒球杆往茶几上一杵，坐在沙发的秦正民和秦哲彦都乖乖闭了嘴。
顾时渊这小子平时一副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有人敢为难他姐，他能拼命。
那杆子他真抡得出去。
秦正民一时间被这小子气势震住，默了半晌才瞪着眼睛问他，
“怎么，长大了，想谋杀你老子？”
顾时渊没有什么好话给他准备，
“我老子？我幼儿园的时候就没有爹妈了，你算哪根葱？”
秦正民被气得捶胸，他一直觉得女儿是个白眼狼，现在看来儿子比白眼狼更白眼狼，对他这个生父没有半点尊重。
要跟他这个当爹的动手，简直倒反天罡。
但那么大一小伙子，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什么冲动的事都做得出来。
他到底还是忌惮。
“你，你先把这杆拿走！”
顾时渊杆子又往前杵了杵，
“怎么，生活不好过了？年轻的时候抛弃子女和亲妈，现在上了年纪该找人养老的时候找回来了？
我们姐弟俩在学校被人骂没爹没娘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奶发着高烧在公司工作晕倒时，你在哪里？
现在想回来要钱了，要资源了？”
秦正民听了这些拷问，脸不红心不跳，
“我不觉得我哪里亏欠你们，至少我给了你们生命。你们应该感谢我，没有我，这世上就没有你们。
这是你们欠我的。”
顾时渊笑了人，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忍不住。
他就多余和这老渣渣说这些，
“滚吧，带着你的野种离开我姐的视线。我的棍子不长眼，伤到谁我也拿不准。”
刚刚坐在沙发里一直静默无声的秦哲彦气得站起来，一双眼睛瞪着顾时渊，
“把你嘴巴放干净点，你骂谁是野种？”
顾时渊已经极度不耐烦，
“行了，野种快走吧，我警告你们，再敢来找我姐，我会不客气。”
秦哲彦任着一张好看的脸出道，出道以来一直被粉丝追捧，直到被资本作剧之时，都没受什么苦。
第一次被骂得如此难听。
他气道，
“顾时渊，你敢再说一句试试？我爸和我妈是真心相爱，你和你姐才是野种，没人要的野……”
他话还没说完，顾时渊的棍子抡起来，砸到他身上。
顾时渊像被戳了逆鳞，发了狠地抽人。
秦哲彦手头没工具，打不过，只好护着头。
秦正民被吓傻了，这小子他真敢动手，
“别打了，血，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