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仍旧在继续。
哪怕众多敌军包围在侧,李元霸的行动仍旧没有受到半分阻碍。
他步步向前,手中双锤扫落,硬生生杀出一条路来。他就在一条由鲜血和尸体铺就的道路上,不断向着大食国王宫而去。
除了大食国的兵马外,还有众多百姓在各自屋舍之中探出头来查看,他们看到这般场景,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谁又能够想到,仅凭一人就将大食国逼到了这等境地,恐怕从古至今也不曾有过了。
他们看着李元霸的目光,充满了恐惧,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一尊来自地狱的恶魔,是血海滔天的杀神。
不过,现在他们的想法如何并不重要,反正李元霸仍旧是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方才李世民和他说了,他的任务就是一鼓作气打到大食国王宫之外。
如果大食国王不愿接受他们的条件,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将大食国扫灭。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大食国王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
仅仅只是一个敌人,就将大食国逼到这等程度,难道他们大食国当真如此不堪一击吗?
然而就在此刻,大食国王忽然眼前一亮。
在他视野之中,有一路人马飞驰而来,为首者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身披黑色战甲,手中一柄战刀,看着威风凛凛。
在大食国王身旁,有大臣惊呼道:
“陛下,是齐德雅将军到了!”
众人皆是面露振奋之色。
方才大将不在,无人能够阻挡敌人攻势,眼下齐德雅这位大食国悍将已然抵达战场,必将是扭转战局、斩杀此敌的好机会。
然而听得群臣的兴奋之言,大食国王却熟视无睹,完全没有反应。
他的目光仍旧落在那战场之上,他自然也希望,齐德雅能够将敌将斩杀,将这场动乱平息下去。
但是没到最后一刻,谁又能知道结果呢?
这个时候,还是要冷静一些,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
混乱的库法城中,已经完全看不出先前繁华热闹的景象。
齐德雅身为大食国悍将,他方才得到消息,便是立刻策马赶回。
这路上,他便是想着,究竟是谁胆敢在库法城作乱,如此狂妄。
同时,他身为大食国战将,也应当履行自己的职责,捍卫大食国威严,将这等宵小之辈尽数镇压。
可是当齐德雅看到前方的场景,那道在万千将士包夹之中的身影,却是脸色微变。
传信之人只告诉他是有敌军作乱,却没有说,敌军到底有多少人。
而此刻,他终于看见,让库法城乱作一团,整个大食国都如临大敌的,竟然只是一人而已。
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毫无疑问,齐德雅作为大食国首屈一指的猛将,他的实力自然无人能够忽视,他同样能够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
可是想要以一人之力抗衡这么多大军,并且气势不减,甚至是压得这么多兵马屡屡溃退,岂是随便说说就能做到的?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实力如此强悍,又为何要与大食国为敌?
诸般想法在齐德雅脑海中一闪即逝,但他并没有纠结太多,毕竟此刻想这些问题并没有什么意义,他还是要尽快出手将此敌拿下才行。
否则的话,让战斗继续下去,恐怕前方的将士就要彻底溃败了。
战斗至此,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
若非这些将士拼尽全力,阻挡李元霸的前进,恐怕李元霸已经来到大食国都城外。
毕竟,就算李元霸杀敌如入无人之境,总归是要耗费一些时间的。
如果这里不是大食国都城,如果不是大食国王就在后方,恐怕这些将士早已转身溃逃,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可就算如此,激战了这么久时间,他们早已精疲力竭,体力以及精力都已经到了极限。
可是,前方的李元霸仍旧战意勃发,他的体力就好像源源不断一般,完全没有耗尽的意思。
齐德雅只是看了一眼,便是有了决断,他立刻举起手中兵器,接着大声喊道:
“诸位将士,齐德雅在此,随本将迎敌!
无论此人是谁,胆敢在我大食国作乱,定叫他有来无回!”
这齐德雅在大食国军中,有着不俗的威望,所以当周遭将士看到齐德雅出现,皆是眼前一亮。
原本有些颓然的斗志,也在此刻得到恢复。只要齐德雅将军能够挡住此人,那这场战斗的胜利,必然属于大食国。
下达命令后,齐德雅没有耽搁时间,他直接策马飞驰而去,手中战刀迎风而来,闪烁着点点寒光。
这些年来,他这把战刀已经不知斩杀多少敌将,在大食国崛起的路上,他立下的功劳绝对不容忽视。
虽然前方李元霸的战绩确实有些恐怖,但这位大食国战将,同样不是等闲之辈。
他绝不会看着此人在库法城为所欲为,接下来,便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随着齐德雅的靠近,前方的士卒皆是让开一条路来,他们眼中充满希望。
他们相信,只要齐德雅出手,这敌将绝不可能像方才这般张狂。
下一刻,齐德雅距离李元霸已然近在咫尺。
但让齐德雅不解的是,哪怕他距离这么近了,李元霸仍旧没有回头看他的意思。
这让齐德雅心生恼怒,不论如何,此敌未免太过轻视他了吧,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个念头一浮现,齐德雅立刻采取了行动,他手中的战刀高高举起,接着全身力量爆发,凌厉一击袭来。
在战场之上,当然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只要能够将此人斩杀,那就够了。
齐德雅的刀锋距离李元霸越来越近,可是李元霸仍旧没有回身,这让齐德雅越发相信,这一刀过后,前方之敌必然被砍为两段。
但变化就在一瞬之间,因为下一刻,李元霸终于出手了。
不知何时,李元霸回身瞟了一眼,接着一柄擂鼓瓮金锤径直回身砸去。
紧接着,一刀一锤猛烈的撞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