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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谋臣之争

    魏征病愈上朝,李世民也不由得感叹,贞观朝陪着自己一路走来的老人,渐渐的都要退场了。

    魏征是否让褚遂良看过奏疏,褚遂良不否认,也不承认,可抛开此事不谈,辅佐他这么多年,确实是尽心尽力。

    “陛下,您为什么这么看着臣?”

    魏征被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就那啥子,挺瘆人的。

    李世民似笑非笑看着魏征,揶揄道:“数日不见魏卿,卿家添了几分妩媚。”

    魏征:……

    他就不该开口,真是嘴贱!

    “陛下,一国之君拿臣子开玩笑,像什么话?”

    李世民道:“一朝的侍中,国之重臣,药吃一碗倒一碗像什么话?自己不尊重倒还罢了,带坏朕的太子,朕还没问卿家要说法呢!”

    张阿难捂着嘴偷笑,魏征恨不能原地挖个洞钻进去,这黑历史是过不去了。

    “卿家多日没去东宫了,可愿同朕东宫,见一见太子?”

    说到东宫,魏征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问道:“听说陛下罚了一个月的俸禄,是为了什么事情?”

    李世民笑得十分无语,“这么点儿事情,那小崽子也同魏公告状?”

    “这倒是没有,听叔玉说得,太子心情不好,改策论的时候,看谁都像匹夫。一问才知道,一个月的俸禄没了,郁闷着呢!”

    李世民笑道:“朕让他来甘露殿批复奏疏,玄成是不知道他那副嘴脸。说什么都不干,朕拿罚俸威胁,他才坐下干活儿。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跑了,最后被辅机送进宫了。”

    “那就是去国舅家看猞猁了,说到同国舅说了此事,原本指望国舅给他撑腰。”

    李世民笑道:“辅机跟了朕那么多年,他心里偏向谁,朕还不清楚吗?”

    魏征听明白了,李承乾诉苦不成,还被人扛着送来甘露殿,皇帝直接撸了一个月俸禄。

    “臣听民间传闻,陛下年轻的时候很是爱玩儿,太原李二公子的名号,那是无人不知。”

    李世民笑道:“少时荒唐,不成想让人记到了现在。玄成,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会又要上疏吧?”

    魏征道:“年轻人爱玩儿有什么错?一没有违法乱纪,二不曾伤天害理,臣还不至于那么无聊,逮着这种事情大做文章。”

    “朕同玄成君臣共事多年,玄成的性子,朕还是了解的,你不是一个说废话的人。贞观以来,直言进谏的大臣不少,朕纳玄成的谏言最多。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不会无缘无故提起的。”

    魏征道:“太子才二十出头,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贪玩儿实在正常。臣知道,陛下在这个年纪,已经建功立业。可似陛下这样的少年英才,是百年难得一见。适当的时候,陛下的标准该往下放一放。”

    “满朝文武夸朕的不少,可玄成夸朕,朕最为欢喜。”

    魏征不解,问道:“为何?”

    李世民轻咳两声,笑着道:“玄成嘴巴里,实在说不出几句好听的话。”

    魏征笑道:“实话没几句是好听的。”

    “玄成,你说自己的儿子之间,互相残杀,该怎么处置?”

    当初李承乾杀李泰,李泰在甘露殿哭求他查清此事,废掉李承乾。

    那时,他捧着魏征的《十思疏》,自言自语:魏征只上疏治国,没告诉他怎么治家。

    “今天,我们聊一聊治家,就聊一聊此前太子和越王的争端。”

    此前李承乾遇刺,李泰刺杀李承乾,甚至都不顾及他在场,李泰的狠毒,他心里有数,当初那句“杀子立弟”,事后细想,实在让他毛骨悚然。

    魏征思索片刻,道:“皇子的争端,起源于大位之争,一旦入局,那就是你死我活。争,要有争的底气,这个底气,是陛下您给的。”

    李世民道:“朕已经取消了他身上那些逾制的封赏,他怎么就不能明白朕的心呢?”

    魏征道:“陛下,从贞观二年开始到贞观十年,越王邀领二十八州的军权,这其中的雍州牧一职,可是集京兆的军政大权于一身。

    陛下,您给他这些权力的时候,不管您是怎么想的,也不管越王怎么想的。老臣以朝臣的身份告诉您,臣属心中,越王有和太子一较高下的底气,陛下想要废黜太子。

    甚至,早在贞观二年,很多大臣都已经认为太子不行了,这个东宫他住不了太久。”

    李世民气了摔了茶碗,怒喝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魏征道:“贞观二年,越王遥领十六州军权,玄武门才过去三年,陛下怎会不知藩王掌兵的利害关系?姑且算陛下爱子之心,但大臣们不会这么想。”

    李世民靠在凭几上,整个人气的不轻,魏征又继续补充道:“围绕最高权力之争,素来都是这般。当年臣辅佐息隐王,房相他们辅佐陛下。主君之争,亦是谋臣之争。”

    “玄成,当日擒窦建德,朕特意问了你的行踪,他说你去了长安,你说,朕再快一些,能不能把你收为己用?”

    魏征摇摇头,“臣只辅佐社稷,于当时的大唐而言,东宫在何处,社稷就在何处。”

    “朕打王世充的时候,两军僵持不下,你给窦建德进言。要窦建德直取长安,断了朕的后援,同王世充东西夹击朕。”

    魏征尴尬一笑,“各为其主,臣当时的确给窦建德进言,可他不听,据关中可得天下,他却只想做洛阳王,臣就知道,他连河北王都做不长远了。天下的社稷,不在窦建德身上。”

    “窦建德要是听了你的,朕的麻烦就大了。”

    他的黑历史,魏征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越王不是不明白陛下的心,是他一早入了局。无论越王品性如何,他都不敢赌自己彻底出局之后,能不能全身而退。

    臣方才说过,主君之争,亦是谋臣之争。哪怕主君不动,谋臣也会推着他往前走。越王不敢赌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谋臣更不敢赌太子会不会既往不咎。”

    李世民听罢,陷入沉思。

    “眼下,太子和越王应该还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吧?臣知道越王频上奏疏,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陛下不必太过忧心。”

    李世民暗暗腹谤:你个老棺材瓤子只知其表,不知其里,跟你个老棺材瓤子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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