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值午饭时间,南宫君泽手中拎着食盒来到御书房。
“皇爷爷,昨日我被离尘叫去酒楼,那里的菜倒是可口,孙儿拿带回来一份,请您尝尝。”
“还是我的大孙子好,朕这些年没有白疼你,吃好菜都想着皇爷爷。”
小君泽只是淡然笑了笑:“皇爷爷,菜再不吃就凉了!”
南宫云天放下手中的画像,站起来,还问了句:“有酒吗?”
小君泽笑了:“皇爷爷,孙儿知道您好这口,有菜无酒可不行,我又回璃王府给您搬了几箱。”
南宫云天甚是欣慰,等菜摆好,他开始自斟自饮。
随口问了句:“君泽,听闻你昨日不顾危险救了一个女子?”
小君泽点头应下:“是,皇爷爷,是一匹马受惊了,孙儿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子死在马蹄之下。”
南宫云天眉头微蹙:“君泽,以后这样的事不准做。
你贵为一国之君,不能出现任何差池,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小君泽低头:“皇爷爷,孙儿知道错了。”
皇帝随即面色大变,,眼底似翻涌惊涛骇浪。
他勃然大怒:“这个女子虽然没有错,但事因她起。
差点让朕的孙子性命不保,她就是一个祸水。
来人,把那个女子带来,绝不能轻饶!”
“是!”无情向外走去。
小君泽一手搂住南宫云天的手臂,摇着撒娇:“皇爷爷,一切都是孙儿的错。
那个女子也是无辜,她不是别人,是刑部尚书的孙女上官婉,您就放过她吧。”
惠文帝面上依然带着怒意:“是谁也不行!
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置身于险地。
君泽,朕一把年纪了,你不能让皇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小君泽有些不解:【皇爷爷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我一身的武功,那匹马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况且我还会瞬移。
可能是皇爷爷太担心我了,怕我出现意外,那也不能把人家姑娘抓来,她多冤啊。】
他看了眼惠文帝,还想再求情。
南宫云天扔下一句话:“君泽,如果昨天出现意外,皇爷爷以后的日子要怎么活。
一个外人而已,朕必须杀了她。”
看到皇爷爷正在气头上,小君泽不再言语,回到龙案旁继续批奏折。
可他无心批阅,自己明明是救人,却把人家姑娘给坑了,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皇爷爷只是太担心我了,当年我去了七星岛,皇爷爷大病一场,只能等他气消了再说。”
很快,无情走进来,颔首抱拳:“皇上,上官婉已被押到梅香殿。”
皇帝将杯中的酒喝下,吩咐:“把她先关在梅香殿饿上几天,再带过来见朕。
期间,任何人不得去探视,派人把守。”
“是!”无情向外走去。
南宫云天扫了小君泽一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算计。
他站起来:“朕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君泽,那些奏折批完再离开。”
“是,皇爷爷!”
小君泽虽然手中拿着朱笔,但满脑中想到的都是上官婉。
他很自责:【如果当时不救她,她不死也得残。
如今救了,皇爷爷却要饿死她,这可如何是好,还是先把这些折子批完再说吧。】
天穹之上,乌云重重叠叠,将月光捂得严严实实,只留出微弱惨淡的几点星光。
小君泽走出御书房,手中拎着一个食用袋,里面装着面包香肠等吃食。
他一个瞬移来到梅香殿外。
东厢房的门前,站着几个御林军。
屋内灯火通明,可以看到一个女子的纤细的身影。
他一个瞬移过到里间屋,小声向上官婉打招呼:“上官小姐!”
上官婉看到是白天的公子,她四下看了看,有些不解:“公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看到,这里是皇宫!”
“我知道,听说你被关在这里,我给你送些吃的。”
上官婉眼中噙着泪水:“不知为何,皇上派人将我捉来,我祖父早朝后没有回府, 也不知去了何处。
母亲和祖母去进香还没回来,家中没有一个主事之人,我这次怕是要命丧皇宫了。”
小君泽看向屋内,这间屋子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有一张床,再无其他。
而床上,没有一床被子。
上官婉又继续开口:“我刚回京没多久,也没见过皇上,不知他为何要把我押来。
公子,你快出去,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万一被皇上发现了,会要了你的命的。”
房顶上蹲着两个人,一人雪白的胡须,他轻轻将瓦片掀开了一条缝,屋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小君泽面上尴尬:“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快吃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要是想吃什么,明天我再给你送来。”
他拿出一张一次性桌布,铺在桌子上。
从方便袋里拿出两个面包和几根香肠。
“吃吧,饿了吧!”
上官婉鼻子一酸,眼圈一红,泪水潸然落下,如轻雨下的柔枝,无限凄婉,惹人垂怜。
她接过面包,咬了一口,用帕子擦了擦泪。
小君泽劝了句:“你不要难过,上官大人一定会救你出去。”
房顶之人撇了撇嘴:“还指望他,上官老头都被朕派出去了,估计三五天回不来。”
上官婉点点头:“你说得对,我祖父要是知道,一定会来为我求情。”
南宫君泽把矿泉水瓶拧开瓶盖,递过去,“喝点水,别噎到!”
惠文帝眉眼含笑,心里嘀咕:【小离尘去趟江南,收获了独孤瑜。
暖暖去黑鬼帮,与百里玄夜一见钟情。
而小君泽被关在皇宫,什么人也遇不到。
没关系,皇爷爷为你创造机会。
好大孙,皇爷爷当了一把昏君,希望你们两个人好好相处,有道是日久生情。
如果可以,过几日,朕就为你们赐婚。】
在南宫云天的心中,别人要男女有别,而小君泽不同,没那么多说道。
看二人聊得很欢,惠文帝一个飞身离开,秦公公紧随其后。
第五日的晚上,南宫云天在东暖阁坐着,手中拿着一个瓷瓶,开口:“秦淮,把这瓶药撒到那间屋子里,你懂的。
让无情无义在殿外守着,其他人全都撤走。”
“是!”
秦淮眉开眼笑:“皇上,您还要像坑璃王妃一样,再坑小世子?”
南宫云天瞪了他一眼:“你是越老越糊涂了,朕何时坑过凤浅浅。
朕不想小君泽和婉丫头像陌生人一样,只想他们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患难与共。”
秦淮一手扇了自己脸一下:“瞧老奴这张笨嘴,是老奴错了,老奴现在就去办,保证让他们今晚行鱼水之欢,过不了多久,你就有小曾孙了······”
这句话,南宫云天听着甚是受用,道了句:“明日,把国库选一样喜欢的物件。”
“老奴谢皇上!”秦公公说完,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