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公公离开的背影,萧灵儿跪在长公主的面前,苦苦哀求:“母亲,女儿不要去和亲!
不要嫁那个摄政王,您去求皇上,让他收回圣旨,换别人去。”
长公主面色一冷:“你怎么这么不知礼数,如果还有别的人选,你皇帝舅舅哪里舍得让你去。
你是不是跟凤沉鱼混时间长了,身上都有她的影子了,竟敢说出这番话。”
萧灵儿眼圈一红,泪水不住地涌出来,继续求着,“母亲,南昭国远在千里之外,此去和亲,女铆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再回来与母亲相见,灵儿想母亲怎么办!”
这话一说出,长公主也落泪。
她叹了口气:“灵儿,只要是皇家的子女,无论是王爷之女,还是公主之女,都难逃和亲的命运,从古至今都如此,母亲的几个姐妹也去了各国。
摄政王你虽没见过,但母亲见过,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听说他还是凤浅浅的表哥,有浅浅的面子,他一定会善待你。”
“母亲,女儿说什么也不嫁!”
长公主勃然大怒,瞪着眼睛:“不行,来人,将公主关进院子,不许她出来,直到成婚之日。”
“是!”有几个丫鬟将公主带出去。
“母亲,母亲!”萧灵不住地喊着。
长公主也是一阵心疼,可是圣命难违,她也没有办法。
回到院中,萧灵越想越不对,对身边的丫鬟说道:“摄政王来京城了吗?”
“来了!”
“住在哪里?”
“住在明珠公主府不远处的别院!”
萧灵眸光一闪,有了主意。
到了日暮时分,她换上丫鬟的衣服,拿了一些迷药,偷偷地溜出府。
经过打听,找到了摄政王的府邸。
看到门前几个护卫守着门,她料想也进不去,便去了后院 。
院墙的下方还有一个狗洞,里面传出狗的叫声。
萧灵儿料想此处安防应该是最薄弱的地方,她纵身上了墙头,把手中的毒粉抛出去。
转眼间,狗便被迷晕倒地。
萧灵跳下墙头,悄悄地向前走去,不远处有一温泉,听到哗哗的水声。
借着明亮月光,可以看到氤氲的热气如轻纱般缭绕在汉白玉砌成的温泉池上,池面浮动着细碎的水光,映着四周摇曳的宫灯
摄政王夜千绝半倚在池畔,墨发披散,面色清冷 。
他闭目养神,眉宇间凝着一丝慵懒,修长的手指偶尔拨动水面,激起涟漪层层。
池中加了药草,淡香混着水汽沁入肺腑。锦袍早已褪去,只露出那结实的胸膛。
忽然,听到异动,他睁开眼,眸底似含了星子,
“深夜到访有何事?”
他的话音落,指尖挑起一片水波,水花直奔萧灵儿而去。
萧灵儿连忙转身,躲闪不开,背部全是水。
摄政王一挥手,玄色的蟒袍直奔他而来,在衣袍即将落到水面,他纵身旋转,等落到泉边之际,衣袍已穿好,只剩下脖颈处留下的水珠。
萧灵儿走到近前,也不避讳:“你就是南昭国的摄政王?”
夜千绝看着眼前女子一副古灵清怪的模样:“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摄政王府。”
说完,一只手掐住萧灵儿的脖子。
萧灵儿也开始不服气,一把抓住夜千绝的下三路突出位置,要挟:“松手,你要是不松手,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夜千绝冷哼,手又用了些力气:“你想死!”
“我想活,但我知道,别人伤我一分,我定要十倍奉还。”
她手劲也大起来。
夜千绝有些受不住了,脸是青一阵,白一阵,“你是何人?说!”
“萧灵儿!”
“不认识!”
萧灵儿火气更盛开:“我就是要去和亲的公主。
你马上去跟皇上说,你不喜欢我,换个人!”
夜千绝明白了,原来是未来的王妃找上门要退婚。
他眼底泛起玩味:“想找你自己去,我是不会去的。”
萧灵儿火气上涌,瞪着眼睛:“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事有女子提出的道理吗?”
“你去不去!”她的手攥的更紧了。
摄政王疼得冷汗都流出来,“本王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你先松手!”
萧灵儿丝毫不输气场:“你也松手。”
夜千绝先松开手,萧灵儿也松开手。
在她松手之际,脚下一滑冰,双手本能地抓住摄政王的裤子,直接将裤子拽掉。
夜千绝春光乍泄。
她当即羞红了脸:“我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当即转过身去。
“你!”夜千绝脸色气得煞白,忙把裤子提起来,系好。
“你真是不知廉耻。”
他从来没有这样被人侮辱过,都快气昏了头。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萧灵儿解释。
“不信,来人,将这个女子关起来!”摄政王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一个暗卫忙跑过来,将萧灵儿押出去。
待他们走后,摄政王坐在地上,捂着那一亩三分地的位置,“真疼,下手也太狠了!”
萧灵儿一边走还一边喊:“你不能把我关起来,你得去退婚,不然我跟你没完。
娶我也没用,我会把你的王府闹得鸡飞狗跳,你给我等着。”
夜千绝斜睨了一眼萧灵儿离去的方向,心里这个气,“这大周的皇帝给本王选了一个什么货色,这是没脑子吗?
夜闯王府,就不怕本王把她杀了。”
萧灵儿有些后悔来了,她没干过摄政王,还把自己给搭进来了。
心里思量:【他这个暴虐狂,不会把我杀了吧。
早就听闻南昭国的摄政王暴虐成性,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是个活阎王。
皇帝舅舅是抽什么风,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母亲,女儿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如今落到魔掌中,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暗卫并没有把她关到柴房中,而是关到一个空屋子里,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嘴里骂着:“夜千绝,你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