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下面顿时鸦雀无声,毕竟光拿权力还给经费补贴,那自然是谁都想要。
可一旦权力和义务挂上了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秦晋一脸严肃道:
“诸位,你们不会认为区区一年3500万美金就能够保证航线安全吧?
原本如果没有什么救援工作,大不了就是养几支有限的紧急救援队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可如今涉及到了武装护航。
对于军队的开支,我想在座的都不陌生,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开资。
所以,我这也是为了大家考虑。”
威尔士道:
“理事长阁下,你的前面两条决定我们大家都是坚决拥护和支持的。
只是这费用分摊吧,这个,也不是说我们为难,而是涉及到了国家财政支出,我们确实需要和国内沟通一下。
这样吧,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暂时先休会,下午我们给予理事长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对对对,我们和国内沟通沟通!”
“是啊是啊,这个涉及到国家财政支出,我们得汇报一下!”
“…………”
看着众人的齐齐推托之词,秦晋冷笑了一声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求,不过权力和义务,从来都是对等的。
我想,大家还是要考虑清楚的。
既然如此,那上午的会就先开到这里。我们下午继续!
散会!”
…………
回到指挥部办公室,齐秀峰和陈稜等一众军官都愤愤不平的跟了进来。
不等秦晋说话,左宫裁作为102集团军的总务管家,凡是出钱的事他最是心疼,直接就开口不满道:
“军座,他们几个意思,谈话语权的时候,个个都磨拳擦掌,可一谈到钱,就跟特么的一群缺德不孝子一般,不然推三阻四,就是打太极。
这帮人不会觉得我102集团军真的钱多得烧得慌吧!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军座疯狂的自掏腰包,我们102集团军早特么崩盘了。”
乌兰巴托也难得出言道:
“左旅长说得对,你们没怎么管钱,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个集团军花销有多大。
军改前,不算装备,消耗开资,我们102集团军每年光基础军饷福利开支就高达1.3亿大洋。
这还只是单单陆军,一年的物资开销超过了2亿大洋,要是在加上军备消耗的3亿大洋,我们一年的总开资就高达6.3亿大洋!
这所谓的强军,都都是大洋堆出来的!
齐先生知道,闽中一年的税收才不过区区1600万大洋。
还要拿出480万上交中央。
我们可开支的也不过才区区1120万大洋。
这些年,还要开发福建,一年的投入不会低于10亿美金!
这些窟窿,要不是军座在各种想办法填这窟窿,光凭闽中,别说养不活102集团军,就是养活普通的三线部队4-6万人的常规军都难!”
左宫裁接着道:
“诸位不要觉得军座小气,明明有二三十万大军,为什么要裁军。
我今天实话实说把,我们真的养不起三十万精锐部队了!
军座每个月都在拼命的找钱来填窟窿,当然,我也不是说军座马上就要破产了,我的意思是坐吃山空,终有山穷水尽的那一天!
这海上护航,一动就是军舰飞机,我们为什么撤两个海军师为一个海军模块旅?
还不就是下水的船越多,每天烧的钱也就越多!
原来各部的船都靠军部财政支出,一年烧了两倍陆军的钱,还个个都叫穷叫屈。
如今就一个模块旅,我们拿三个亿给它烧,一年下来它怎么都烧不完。
还有空军,军座说了,不仅要大力发展空军,还要自主研发。
我们把钱烧在技术上,烧在短板上,虽然空军一年烧了七八亿美金。
可成果大家有目共睹。
我们自主研发的飞机已经开始进入样机生产阶段。
这些钱,为了军队,为了国家,我们烧得心甘情愿!
可是今天这帮人,真当我们是冤大头啊,军座,反正我这边是一分钱都挤不出来了。
下半年的军费开支还得找你要呢!”
齐秀峰也惭愧道:
“军座,政府这边到现在已经在银行贷款了30亿大洋了!
修路,防洪,备战,维稳,工商业补贴,铁路补贴,城市建设补贴,基础战备设施修建,政府已经财政赤字未来50年了!
今年的贷款,我晚些时候还得找你商量呢!
要不是你撑得住,我恐怕都要提桶跑路了。”
秦晋哑然失笑,看着众人一个个跟个守财奴似的,也是无语道:
“得嘞!
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们一个个都是花钱的高手,知道你们军座是只肥羊,都在打我的主意呢!
我跟你们讲啊,别以为你们军座钱多得花不完!
全闽一年近百亿的开销,我特么就是抢世界也抢不赢是吧!
不过这次啊,我们还真得再出点钱,天下兮兮,皆为利来利往。
我们部了这么大个局,这既是我们的最佳掩体,又是我们未来的护身符!
面对未来战争,我不怕死,你们也够强,可是闽中百姓们呢?
把闽中像上海那样国际化,就是给百姓们买的一张护身符!
只有这里足够强,足够广为人知,影响力足够大,牵涉的人和国家足够多,战争在这里的伤害才足够小!
这里一旦有了由全世界组成的救援部队,那么战火就越不敢在这里大势燃烧!
大战以后,国家要恢复,人才要发展,怎么办?
别人不考虑,总要有人考虑。
对,你们说的没错,不管是权力还是武力,都是烧钱。
可是我们烧都烧进去一半了,既然已经烧出了一支所有人都忌惮的军队,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把闽中的地位烧到敌人不敢在这里放肆呢!
我当然知道他们出不了几个钱,可这亚太海上安全理事会的权力本来就是虚妄的,我们只有拿钱把它烧瓷实了,这帮人才会珍惜手里的权力,才会自觉的提升这里的价值,才会自主的维护这里的安全和稳定!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手里所谓的权力,不过是我给他们发的玩具罢了。
这群野孩子,你手里的棍子不够长,兜里的糖不够多,他们凭什么围着你转?
再说了,羊毛出在羊身上,我这边给他们糖果玩具捧着他们,转手还不是在他们爹妈那里掠夺过来。
得到了,就要学会给别人。
地主守财奴的那一套,是玩不转权力和金钱的游戏的。
处处都是他们吃亏我们赚,别人凭什么跟我们玩?
大国就要有大国风范,面子上就是要吃得亏,有担当。
私底下,谁特么不是把血盆大口张得老大!
只要总体是我们赚了得,那就得学会表面吃亏,背地里闷声发大财!
真要是大家都玩崩了,我们手里的拿着股票,钞票,它还能是财富吗?
幸福者退让原则,不是因为幸福者怕了暴怒者,而是幸福者已经在其他根本利益上占据了绝对优势,幸福者需要维持这个剥削盘不至于崩盘,好方便自己以后继续剥削暴怒者!
暴怒者本来就是因为被剥削到暴怒了,你还惹他们,他们掀桌子不玩了,那哪里还有什么狗屁的幸福者!
你们给我记住了,你们吃饱了,就别特么吧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