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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好像是叫抖…抖音，打算今年正式推出自己的app，主打短视频市场。
从初步的企划来看，内容形式跟目前的筷手有些相似，但似乎更侧重于音乐和年轻化。”
赵雅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装订精美的文件，递给顾清，解释道：“这是他们APP的初步企划书和一份合作意向草案。
他们的商务团队负责人目前就在首都，表达了非常强烈的意愿，希望能与老板您当面商谈合作的具体项目。”
她略微停顿，观察了一下顾清的神色，才小心翼翼地补充道：“老板，我觉得……或许可以抽空见一见他们。”
“嗯？”
顾清接过文件，正准备翻开，闻言有些意外地看了赵雅一眼，“为什么这样说？”
他印象中，自家的小雅姐，除了精通饭圈文化和宫斗文学之外，整个人挺呆的。
“我仔细了解过，”
赵雅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研后的兴奋，“这家APP的母公司是‘字节’，他们旗下的核心产品《咋日头条》火得不得了，
日活用户惊人，是一家技术驱动、非常有实力的新兴互联网巨头。
光是在13年的时候就完成了数千万美金级别的融资，在国内拥有庞大的用户基础和强大的渠道推广能力。”
她条理清晰地分析着：“他们现在雄心勃勃地要进军短视频领域，明摆着是要跟目前的行业老大筷手打擂台。
这种级别的竞争，背后往往有市场规律的驱动，甚至可能有一些我们看不到的……扶持或倾斜，以防市场一家独大。
这对于新平台来说是极大的优势。”
“再者，老板。”
赵雅带着点解气的意味，“现如今，筷手跟咱们闹得这么僵，一直白嫖老板你的流量热度，我们发了律师函后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基本不存在缓和的可能性了。
如果我们能成为抖音的代言人，甚至是独家代言人，就等于直接站到了筷手的对立面。
这样一来，筷手的火力和发展重心，必然会更多地放在与抖音的平台竞争上，而非继续集中资源来针对老板您个人。”
她眼中闪着光：“让他们两家大公司去互相争斗，我们稳坐钓鱼台，不仅能拿到丰厚的代言费，
还能借助这股东风，白赚巨大的流量和关注度，这可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事！”
顾清听完这一长串逻辑清晰、颇有见地的分析，不禁抬起头，重新打量了一下赵雅，眼中流露出真实的惊讶：“小雅姐，可以啊！这一套组合拳式的分析，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呃…这个…”
赵雅挺直的腰瞬间软了下来，红着脸，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小声道：“其实…是许伟哥教我这么说的。
他仔细研究过局势，觉得这是目前破局的最好方法。
他担心老板你不服气，非要跟筷手硬碰硬到底。
虽然我们家大业大，作为顶流确实不虚他们，但许伟哥说，商业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如果真的斗到两败俱伤，最后便宜的只能是其他看戏的对手，那就太不划算了。”
“许哥考虑得很周全。”
顾清点点头，合上手中的企划书，看了眼腕表，“说得有道理。
现在还早，你定个安静点的下午茶餐厅，约他们那边的负责人出来聊聊吧。”
“好嘞，老板！我马上安排！”
赵雅见顾清采纳了建议，立刻干劲十足地拿起手机开始联系。
……
另一边，
入驻首都某星级酒店的抖音商务团队，在接到顾清方面同意会面的消息后，同样陷入了一阵兴奋的忙碌。
如果约见的只是普通二三线明星，他们或许不会如此激动。
但对方是顾清——当今娱乐圈最具人气、话题度和商业价值的顶级流量，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他的形象、口碑以及在年轻群体中的巨大号召力，对于一款定位年轻、时尚，急需打开市场知名度的新产品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合作对象。
别的不说，
就光是顾清这张脸，谁看了不迷糊，在哪个场合都必定受欢迎。
团队负责人甚至觉得，如果能签下顾清，凭借这份业绩，在公司内部都能横着走了。
“都打起精神来！这次会谈至关重要，关乎我们APP上线后的第一炮能否打响！”
负责人，一位名叫刘安，模样端正、气质沉稳干练的中年男人，
不忘再三叮嘱身边跟着的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下属，“谈合同是正经严肃的商业行为，你们到时候专业一点，
可别整出什么花痴的样子，一上来就找人家要签名、求合照，那样显得很不专业，也很不尊重人，明白吗？”
“明白了，刘总！”
两名年轻员工赶紧保证，但眼底那份即将见到大明星的激动和好奇，却难以完全掩饰。
在反复确认细节后，刘安才带着团队，怀着志忑又期待的心情，起程前往约定好的餐厅。
……
这家位于繁华商圈却独辟幽静的下午茶餐厅，环境优雅秀气，入门便是潺潺流水与翠竹掩映，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花香与茶香，格调宁静而高级。
然而，今天餐厅的氛围却与往常有些微妙的不同。
那些平时训练有素、恪尽职守，见到顾客只会露出标准微笑的服务员们，
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餐厅内侧的某个角落，彼此间交换着兴奋的眼神。
在餐厅内侧，靠近落地窗的一个雅座上，一个身影仿佛自带聚光灯效应，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顾清此刻，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浅灰色羊绒衫，衬得肤色愈发白皙，下身是简单的深色休闲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舒适。
他微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正翻动着餐厅放在一旁供客人阅览的装饰性书籍，侧脸线条流畅优美，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安静坐在那里的模样，不像是在等待一场商业谈判，更像是一幅精心构图的光影人像画，或是某部文艺电影中定格的特写镜头。
一种沉静而专注的氛围感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超越了单纯外貌的俊美，更增添了几分知性和难以言喻的魅力。
难怪那些见惯了各路精英名流的服务员们，也难得地显露出了些许失态。
刘安团队报出预定的位置，跟着引路的服务员走向那个角落。
离着还有一段距离，三人就不约而同地放缓了脚步，目光被那道身影牢牢吸引。
后面的年轻男员工看得有些发愣，而那位女员工更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因为过度惊艳而低呼出声。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能比狗还大呀？
“顾老师！顾老师，您好您好！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刘安率先回过神来，加快步伐上前，脸上堆起热情而不失分寸的笑容，伸出双手，“我姓刘，单字一个平安的安，刘安，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
“刘总，你好。”
顾清闻声抬起头，合上书本，将其轻轻放回旁边的竹制书架子上，然后站起身，与刘安伸来的手礼貌性地指尖轻握。
落座后，
他的视线温和地扫过刘安带来的三人，又看向旁边那位因为近距离接触而脸色通红、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女服务员。
顾清唇角微弯，露出一个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颔首示意道：“大家都到了，要喝点什么？不用客气，我请客。”
“顾老师，您太客气了！哪能让您破费，怎么说都应该是我们请才对。”
刘安连忙摆手，随即对服务员道，“给我们上三杯摩卡就好。谢谢。”
他又转头对两名助理说，“小俊，小倩，你们先去旁边那桌休息一下，我和顾老师先聊聊。”
“小雅姐，你去陪一下刘总的两位同事，照顾一下。”
顾清也适时地对赵雅吩咐道。
“好的，老板。”
赵雅会意，起身笑盈盈地引着两位年轻的助理到稍远一些的位置坐下，寒暄起来，缓解了他们的紧张情绪。
“顾老师，这是我们APP更详细的企划书，以及我们初步拟定的代言合作合同细节，请您过目。”
刘安从公文包里取出厚厚一叠文件，双手递到顾清面前，态度恭敬。
虽然之前已经看过简版，顾清还是接了过来，认真地翻开。
他的目光落在第一页那个设计简洁、富有动感的音符状APP图标上，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欣赏：
“图标设计得蛮好看的，简洁有活力，跟市面上某些同行相比，视觉上高级不少，一点都不显得……嗯，土气。”
“哈哈，顾老师，您这话可真是说到我们心坎里去了！”
刘安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带着点与有荣焉的骄傲，“不瞒您说，我们内部团队也觉得，某些竞争对手的图标设计理念，确实……难看，不符合我们目标用户的审美。”
顾清口中的“别家”，所指为何，双方都心照不宣。
他们公司之所以如此看重顾清，原因有两点。
其一，顾清自身的顶级流量和超高话题度是毋庸置疑的。他之前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二次元平台带火的案例，足以证明其在年轻群体中恐怖的号召力和“点石成金”的能力。
其二，也是眼下最关键的一点，顾清正与筷手平台关系紧张，甚至发出了律师函。以他顶流的身份受此“委屈”，
其庞大的粉丝群体“顾家人”早已义愤填膺，网络上甚至发起了“卸载筷手，支持顾清”的活动，导致筷手平台短期内确实流失了一批活跃用户。
这简直就是他们天赐的良机！
仿佛刚感到口渴，就有人把水喂到了嘴边。若能此时签下顾清作为平台代言人，
不仅能借助其影响力瞬间打响抖音的知名度，收获一波“慧眼识珠”、“尊重艺人”的良好口碑，还能直接打脸筷手，并将那些因不满而流失的筷手用户，顺势吸纳到自己的平台中来。
可谓一箭三雕，占尽了天时地利。
“刘总，我比较好奇的一点是，”
顾清合上文件，身体微微前倾，看向刘安，“目前的短视频赛道，看起来已经一家独大了，
贵公司作为后来者，有什么样的核心优势和自信，能够在这片红海中杀出重围，甚至后来居上呢？”
虽然他内心早已决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但该有的商业谈判姿态和对自己商业价值的维护必须到位。
他很清楚，在这个时间节点，即便是字节内部，面对如日中天的筷手，恐怕也没有十足的必胜把握。
因此，
他所代表的巨大流量和热度，才是这场谈判中，握有主动权的最大筹码。
“顾老师，您这个问题问到了关键。”
刘安显然早有准备，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板，语气笃定，侃侃而谈，“我们和那家……嗯，风格比较‘接地气’的平台，
虽然同处短视频赛道，但产品定位和核心用户群体有本质的不同。”
“他们的策略是追求全年龄段覆盖，强调普惠性和生活记录，内容包罗万象。
但这导致了用户群体偏向两极——要么过于低龄化，要么偏向中老年。
实际上，很多追求潮流、审美在线的年轻用户，对那个平台嘈杂、略显原始的内容生态是有些排斥的。”
“而我们APP，目标非常明确且专注——只做年轻人喜欢的！”
刘安强调道，“我们并非简单地做一个记录工具，而是要打造一个年轻化、时尚化、充满创意的音乐短视频社区。
音乐将是我们的核心驱动力，用户可以通过音乐来创作、表达、连接彼此。”
“我们之所以如此渴望与顾老师您合作，正是基于这一定位。
您的音乐作品，尤其是传统文化的古风风格，在年轻观众群体中拥有极高的传唱度和口碑。
您的音乐、个人形象，与我们平台想要营造的调性高度契合。”
刘安趁热打铁，提出更深层的合作意向：“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不仅希望邀请您担任代言人，
更希望能获得您旗下所有音乐作品的版权授权，供我们平台的用户进行视频剪辑创作。”
顾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翻开了那份关于代言费用的具体合约条款。
“三千万，每年。合约期三年。”
刘安报出数字，语气郑重，“顾老师，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份代言报价，在目前所有同类型平台中，是独一档的最高规格，充分体现了我们的诚意。”
字节向来以眼光长远和舍得投入著称。
他们清晰地看到，短视频赛道未来必将成为互联网的主流入口之一。
现在入场，时机不算晚，但也不够早，
要想实现弯道超车，就必须拿出真金白银，砸向最关键的点——
而顾清，就是那个目前看来最完美的“引爆点”。
“并且，在合作内容上，我们也会给予顾老师您最大的尊重和自由度。”
刘安补充道，不忘暗踩竞争对手一脚，“合同里不会设置任何强制性的、不近人情的条款。
您只需要在方便的时候，像您在b站那样，随意分享一些生活片段、工作花絮即可。我们相信您的创造力和影响力。
我听说，某些平台居然可笑地要求您每周必须发布固定数量的视频，并且数据还要达到某种标准才支付费用？
这简直是对您商业价值和影响力的侮辱！”
“刘总谬赞了，在娱乐圈我还担不起‘最火’这样的名头。”
顾清谦虚了一句，心中其实已经倾向于接受这个优渥的条件。
正当他准备开口应允时，指尖触碰到拿起的这份合约下面，还垫着一份明显轻薄许多的文件。
“这是……？”
顾清略带疑惑地拿起那份只有寥寥数页的合同，看向刘安。
刘安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他轻咳一声，解释道：“顾老师，这是一份……关于股权激励的合作草案，您……您可以不用太在意。”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诚相告：“其实，在来之前，公司内部对于与您的合作，准备了两套方案。”
“一套，就是我刚才向您详细介绍的，三年九千万的入驻代言方案。”
“另一套……”
刘安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是公司部分股东，他们……嗯，非常欣赏您，可以说是您的忠实粉丝。
所以他们提出了一个更具……长期绑定意义的合作设想，希望能邀请您成为我们真正的‘自己人’。”
话说得漂亮，但其中的意味，在场的人都懂。
旁边原本正和刘安助理相谈甚欢的赵雅，也立刻止住了话头，蹙眉看了过来，眼神中带着提醒和担忧，欲言又止。
她心里直打鼓：开什么玩笑？
这不就是想用一点虚无缥缈、不知何时才能兑现的初创公司股权，来空手套白狼，绑定老板的顶级流量吗？
一旦成了“自己人”，很多宣传推广岂不是就成了“分内之事”，代言费恐怕都要大打折扣了！
“用三年的代言费……换取贵公司平台‘1%’的股权？”
顾清快速浏览完合同上的核心条款，抬起头，看向刘安，重复了一遍这个条件。
刘安的额角微微见汗，他连忙解释道：“顾老师，您千万别误会！这绝对不是因为公司低估您的价值！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极度看重您可能带来的长期战略价值，才会有股东提出这个方案。”
他进一步说明道：“我们这款APP采用的股权架构是AB股模式，B股一股拥有10票投票权。目前公司的股权结构已经经过几轮融资，变得比较复杂。
除去董事长个人持有相当比例的B类股以保证控制权外，剩下的超过80%的股权，已经被九家国内外知名的风险投资基金和战略投资机构瓜分完毕了。”
“这1%的股权，是我们经过多方努力，从各个股东指缝里硬‘挤’出来的，份额虽然看起来不多，但获取的难度……真的非常大。”
刘安的声音越说越没底气和响亮。
尽管公司内部对APP的未来充满信心，但在外人看来，一个尚未正式上线、用户为零的APP，拿出1%的股权就想换取顶级流量实打实的九千万现金价值和未来顶流的永远代言期？
这听起来确实像天方夜谭。
换做娱乐圈任何一艺人及其团队，恐怕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看得见摸得着的巨额现金。
正因如此，在最初的谈判策略中，刘安压根就没打算主动提出这份股权方案，以免自取其辱。
“刘总，您别紧张。”
顾清忽然笑了，那笑容并非讥讽，反而带着一种让刘安感到意外的、饶有兴味的探究，
“我并没有感到生气，只是……有点诧异于贵公司展现出的魄力。”
“啊？”
刘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一下，仔细确认顾清的表情不似作伪后，
才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迟疑地问道：“顾老师…您的意思是…您…您对这份股权方案…感兴趣？”
“嗯。”
顾清肯定地点点头，甚至抛出了一个更让刘安震惊的提议，“我不仅感兴趣，甚至还想在此基础上，再加点注。
我个人，确实比较看好贵公司提出的这个‘音乐短视频社区’的理念以及未来的发展潜力，同时我也需要一个帮我推广的平台。”
他指向刚才刘安提到的音乐版权合作：
“刚才刘总不是提到，希望获得我所有音乐的版权授权，供平台用户使用吗？
这部分授权的费用，我们也可以谈。
无论是现有的歌曲，还是我未来创作的所有新歌，我都可以授权给平台使用。
我的条件是，这部分授权费用，我也不要现金，同样希望能折算成平台的股权。”
顾清语气却依旧平稳：“只要我持有贵公司的股权一天，不出售，这个APP就有权无偿使用我的全部音乐版权。
他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符合他年龄的“意气”：
“想必刘总也知道，我和某个平台最近闹得不太愉快，吃了个闷亏。
心里嘛，总归是有点不服气的。
如果能够借助贵公司的平台，在未来亲自看着他们吃点苦头，我想，我会非常乐意。”
这一番话，信息量巨大，态度转变也过于惊人。
刘安听得有点发懵，他需要时间消化，更需要立刻向上级请示。
他连忙站起身，充满歉意地对顾清说：“顾老师，您这个提议…超出了我目前的授权范围。
麻烦您稍坐片刻，我必须立刻将您的要求和意向，向我们董事长做详细的电话汇报！”
“请便。”
顾清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优雅地拿起小银勺，轻轻搅拌着面前那杯早已微凉的咖啡。
他的面容依旧平静，
然而，他握着勺柄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正在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
抖音1%的股权？
顾清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
他记得，根本用不了五六年，阿抖的年营收纯利润就能突破千亿级别！
那么，这1%的股权，
在未来，每年能带来的分红将会是一个怎样天文数字？
若是能再多持有一些……
他暗暗吸了口气。
如果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再耐心熬个几年，他还需要在娱乐圈如此辛苦地拼搏吗？
到时候，怕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约十分钟后，
刘安去而复返，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兴奋、震惊和如释重负的复杂表情。
“顾老师，让您久等了！”
他坐下，语气激动地传达着来自最高层的决议，“我们董事长在听取了您的方案后，极为认可和欣赏您的眼光与魄力！
经过磋商，我们同意在原有1%股权的基础上，再增加0.5%的股权，总计以平台1.5%的股权，换取您为平台无偿‘终身荣誉代言人’身份，
以及您名下现有及未来所有音乐作品在平台内的无偿使用权！”
刘安顿了顿，补充了另一个优厚条件：
“同时，董事长特意交代，关于音乐版权，虽然是无偿授权给平台使用，但平台不能白白占您这个便宜。
我们将设立一个专门的音乐激励基金，每年会根据平台用户使用您音乐创作视频的总播放量、下载量等数据进行综合计算，拿出一笔专项奖金作为您的‘音乐推广分红’，
这相当于您依然能享受到音乐带来的长期收益！”
“不知道……这个最终方案，您是否满意？”
刘安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问道。
顾清闻言，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站起身，再次向刘安伸出手，脸上绽放出真诚而耀眼的笑容：
“那么……刘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顾老师！”
刘安激动地双手紧紧握住顾清的手，摇晃着，语气亲近了不少，甚至带上了一点粉丝的腼腆，“哦不，瞧我这称呼！现在应该叫您…顾股东了！
那个…顾股东，我…我其实真是您的粉丝，待会儿能…能给我签个名吗？”
“当然没问题。”
顾清笑着应允，随即交代后续事宜，“具体的股权转让协议和代言合同的细节，我会让我的律师团队在下周，
等我学校放假后，与贵公司的法务部门正式对接。”
“放假？”
刘安一愣，随即恍然，看着眼前年轻得过分的面孔，不禁哑然失笑。
他这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家公司这位重要的新合伙人、未来的平台门面担当，竟然还是一名刚刚踏入大学校园，需要按时上课、等待周末放假的学生。
这奇妙的反差感，实在让人发笑。
……
——回到车上。
“老板！你……你真的就这么答应了？还搭上了你所有歌曲的版权？！”
赵雅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肉疼，“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而且等于是免费给他们用了！”
“怎么会是免费呢？”
顾清心情极好，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耐心地解释道，“他们不是给了我1.5%的股权吗？这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可……可是那只是个还没上线的APP啊！”
赵雅急道，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长了翅膀飞走了，“一个用户都没有，万一，我是说万一，它没能做起来，扑街了怎么办？
那老板你这不就是白白给他们站台宣传了吗？版权也锁死在那里了！”
“如果平台真的失败了，我就把股权卖了，歌曲版权还在我手里，随时可以收回授权，并没有多少损失。”
顾清笑着道，“但反过来想，小雅姐，如果这个短视频平台，在我的帮助下，真的做起来了，
那么，你想过没有，从今以后，整个娱乐圈，还有哪个艺人，能拥有比我更强大、更直接、更便宜甚至免费的宣传渠道？”
他微微侧头，看向赵雅，
：“小雅姐，你光想着我帮平台免费宣传，可你怎么不想想，
以后我的新歌打榜、电影上映、电视剧播出、综艺官宣……甚至我个人有什么需要澄清的舆论事件。
到时候，我作为公司的股东，平台好意思不给我最好的推荐位、最大的流量倾斜吗？
这相当于我们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宣发平台！
这笔账，长远来看，怎么算都是我们赚大了。”
听着顾清描绘的美好愿景，赵雅仔细想了想，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似乎……确实是这个道理？
老板的眼光，向来毒辣。
她努力说服自己，点了点头：“好吧……老板，我相信你的判断。
你挑的剧本，你看好的项目，确实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失手过。”
提到剧本，
赵雅突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赶紧从随身的包包里又取出一个文件夹，递到顾清面前：“对了，老板，这里还有一个本子，是这两天递过来的，我觉得……非常特别，你一定要看一下！”
“小雅姐，我不是说了前三个月接不了戏吗？”
顾清有些无奈地接过文件夹，“我现在连校门都不方便出，怎么协调档期进组拍摄？”
“老板，这个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赵雅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神秘，“你看一眼，就看一眼名字和故事梗概就知道了！
这个项目，我感觉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是吗？”
顾清半信半疑，低头看向手中的剧本。
当他看清封面上的项目名称时，脸上的随意瞬间消失，表情明显地愣住了。
只见那洁白的封面上，清晰地印着几个黑色的大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