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彻和孟时初坐在车里,霍彻忽的说,“媳妇儿,你好像输了。”
孟时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点头,“嗯,你赢了。”
霍彻“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严溯这人心思不单纯!”
“嗯。”孟时初点头,“愿赌服输,你要我做什么?”
“只要你不搭理他就行了,不是说了嘛。”霍彻并没有趁机为难什么,自己的媳妇儿,哪舍得为难嘛。
只要她不被别的男人勾引走了,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喜悦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那么多,比他身份背景雄实,比他能调动人脉,和掌握资金权利更大的人也多了去,他从来就不是最优秀的那个。
孟时初盯着霍彻,还以为以他的性子,这个时候会给她提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呢,却不想他竟然只是这样说。
就跟当日立下赌约时说的没有变化。
却不知为何,她的心头泛起轻微的不舒坦,沉重得有些坠疼。
翻手覆盖在霍彻的手背上,孟时初开口说道,“霍彻,你要对自己自信一些。”
“嗯?为什么这么说?”霍彻一脸茫然,不明白孟时初为什么这么说。
孟时初动了动唇,却没有声音出口。
想着车里还有司机,她抽回手拿起手机,打字。
随即,霍彻的手机响了一声。
孟时初示意他看手机。
依言照做的霍彻打开手机,就看到孟时初发来的微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我不是最完美的女人,你也不是最好的男人,但毫无疑问,我们是最合适的夫妻。】
霍彻抬头,满眼惊愕,心头暖得一塌糊涂。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孟时初又在打字,霍彻很快再次收到她发来的微信:【我性子强硬,一心逐利,在之前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母亲曾经是说过,我的婚姻不适合找同样性子强硬的人,会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孟时初:【那时我不懂,认为只要达到利益预期,就无所谓,但那时的工作风生水起,可生活却一潭死水,无趣得很。】
孟时初:【相比而言,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日子生动有趣,处处都是惊喜。】
孟时初:【你应该听说过,互补的人才能快乐的共度一生,你纵然不是自以为最好的那个人,但一定是最适合我的人。】
孟时初:【不过在我看来,你,霍彻,就是最好的那个人。】
霍彻看完孟时初发来的最后那条,那句“霍彻,你就是最好的那个人”让他格外破防,丢了手机就紧紧抱住孟时初。
真是的,这个时候攻击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他哪里受得住嘛。
孟时初也放下手机,伸手拍了拍霍彻的背。
两人无言,却像是对话了千言万语。
孟时初陪着霍彻来邱医生这里走了一趟,才去吃饭,霍彻心情好的要喝酒。
结果还是一杯就上脸。
这不怪酒精,是他脑海总是回想起孟时初发来的那些文字,还像是孟时初在他耳边一言一语在说给他听。
那些文字都像是充满了力量,来自他妻子,传递给他的浩瀚力量。
他一直是觉得自己是配不上孟时初的,可今日她说他是最适合她的,还说他也是最好的。
她为他搭建了最无与伦比的自信,让他在她面前变得格外强大。
如果这都不算爱,还要怎样才算?
越想,霍彻心头就越是感动,也越是心动情动,酒精自然上头。
见他总是一双眼睛深邃的盯着自己,面上的笑没有掩饰,眼中的笑也掩盖不住,孟时初怕他醉了,于是提醒,“少喝些。”
“没有醉。”霍彻道,嘴角始终都是扬着的。
他还说,“我问了邱医生,他说我可以喝酒,酒精还能适当放松身心呢。”
听他这么说,孟时初端起酒杯,“那我敬你。”
“嗯。”霍彻这一声转了好几个弯,“哪能你敬我,该我敬你。”
说着,霍彻端着酒杯起身来到孟时初的身边,不顾形象直接坐在孟时初椅子的扶手上。
“老婆,我真的很感谢你。”
霍彻伸着手,和孟时初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我也感谢那时癫癫的自己,用一次的疯癫,换来了一生的幸福。”
孟时初回移酒杯,跟他触碰得一声清脆,道,“也感谢你闯进我的生活。”
霍彻心中一喜,忽的俯身在孟时初的脸颊亲了一口,“媳妇儿,我要跟你喝交杯酒。”
这个提议,分明是让孟时初愣了一下。
霍彻说,“就当我们打赌我赢了的一点小福利,好不好?”
“嗯,行,好!”
孟时初没有拒绝,和霍彻喝了这杯交杯酒。
很奇怪的感觉。
酒还是那酒,杯也是那杯,就是觉得不太一样。
霍彻又在她嘴角吻了一口,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放下酒杯就拿起手机,“我要发个朋友圈。”
很快就发好了,还对孟时初说,“媳妇儿帮我点赞。”
“点了。”孟时初点头,“不然我也发个?”
霍彻一脸惊喜,“媳妇儿要发什么?”
近几次孟时初的朋友圈,都跟他有关系。
这次呢?
孟时初低头操作手机,很快对霍彻说,“发好了。”
霍彻一直在刨手机,在孟时初发布成功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内容。
孟时初:人生的每一场相遇都是缘分,没有对错。[图片]
配图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那一瞬,霍彻心中百感交集,却也艳阳盛开。
前世和前尘那些不堪回首,在此刻竟是被一句“缘分不分对错”彻底安抚慰藉。
那些不论好的还是不好的,都是他来人世一趟的必然经历,都是缘分使然。
又有谁规定,缘分就一定都是好的?
霍彻痴痴望着孟时初,声音有些哑的开口,“原来你才是最好的医生。”
她说得不多,可做的都能直击他心灵。
比任何良医良药都管用。
……
昨晚霍彻兴致好,多贪了几杯,上头得厉害。
喝醉了抱着孟时初不撒手,好像一松手人就会跑掉似的。
一晚上做梦都是在喊孟时初的名字。
早上起来,霍彻有点头昏脑涨。
身边已经不见孟时初的身影,一看时间,都十点过了。
洗漱穿戴下楼,管家让人端来醒酒汤,“夫人已经去上班了,让少爷您一定要喝了汤吃了饭才去公司。”
霍彻端起醒酒汤,皱着眉头喝光。
想起昨晚孟时初也要让他喝醒酒汤,但是他抗拒不喝,还嚷嚷着不愿意清醒,就要这样醉着,就要粘着她。
孟时初最终也没有阻拦。
吃了饭缓了会儿,霍彻才去公司。
助理叶默见到他很惊讶,“夫人不是说您下午才来吗?”
“夫人给我请假啦? ”霍彻感觉脑袋好像没那么痛了。
叶默点头,然后递上一张请柬,“少爷,飞庆的严总请您一叙。”
霍彻刚展开的眉头马上又皱起。
这严溯真的是一点也不是严肃啊,一个家族的掌权人,就这么致力于当小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