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楚钧望着沈若薇离去的背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小爷左拥右抱跟你有什么关系?
啊?
呸!
管得还真宽。
“谢谢你,楚公子。”
蓝梦嫣被沈若薇这么一说,害羞地紧忙起身。
不好意思再趴在楚钧怀里。
楚钧感受到胸口那软绵消失离去,心里空唠唠。
暗骂沈若薇也是个癫婆。
“楚公子,此间事了,明日我们也该回宗。”
蓝梦嫣虽有不舍,却也不好再留下:
“答应你的元石,等回宗之后,师门发放奖励后。”
“我们会请人给您送来。”
楚钧没有挽留,说道:“两位回去好生修炼,有时间再来京都。”
“到时,我一定好好请你们好好玩玩。”
“多谢。”蓝梦嫣颔首感谢,便拉着蓝梦熙向着外面走去。
楚钧轻叹一声,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
现今最重要的是去搞定劳弘昌身上那只蚕蛊。
“暗影司的人实力强横,想要强抢无异于痴人说梦。”
“看来只能去找沈若薇,跟着她一起返京。”
“在路上,说不定会有什么机会。”
思来想去,楚钧追了出去。
…
翌日,太阳高悬于头顶之上。
一辆豪华的双匹马车内,沈若薇不紧不慢看着手中的折子。
一边则透过窗外,看着身后紧紧跟随的楚钧马车,轻笑一声。
“公主,楚少将军这么跟着咱们,需不需要将他赶走?”
沈若薇贴身护卫雯梅,担心楚钧影响到沈若薇的心情,语露不悦地询问。
“不必,今后他将会是我的驸马。”
“合理的范围内,你可以对她尊敬些。”沈若薇平静道。
“什么?”
雯梅吃惊的看着沈若薇,她不明白,自家的主子心比天高,怎么会选一个废物?
“大师替我算过。”
“我沈若薇的男人,需要一个气血浑厚之人。”
“楚钧十分合适。”沈若薇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这…”雯梅还想劝说两句,然而,话到嘴边却被沈若薇一个眼神吓住。
连忙拱手回道:“长公主英明神武,属下必当尊崇。”
沈若薇“噗嗤”一笑,“英明神武吗?我倒是不觉得适合我呢。”
雯梅连忙摇头,“公主,若是男儿身,一定不输天底下任何男人”
沈若薇美眸扫了眼雯梅,打趣道:“也不输给父皇和其他几位哥哥?”
雯梅重重点头:“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沈若薇深吸一口气,望向马车外的天空,无奈道:
“可我终究不是男人身啊。”
另外一辆马车内,楚钧已然十分无语,沈若薇什么成分前身早就有所了解。
用女强人形容一点不为过。
今日更是鸡叫之时,就早早安排队伍出发。
简直就是一个工作狂。
“奇怪,这里离京城只有五百里地,最多三天就能到。”
“起这么早,着什么急呢?”楚钧心里嘀咕一句:“总不会有人还敢来劫囚车吧。”
“难不成,还有王位去继承?”
他昨夜帮助沈若薇处理尸体,倒是也混了一些控尸蛊。
有蛊虫,加上蛊鼎。
将来他也能源源不断地培养出尸魁大军。
想想都觉得刺激。
…
一路走来,从清晨赶路至明月高悬。
楚钧再次打通几处穴窍后,队伍停了下来。
沈若薇主动派人去请楚钧,共进晚餐。
篝火前,二人席地而坐,烤着一根羊腿。
“呵呵,想不长公主接替了暗影司,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楚钧主动打开了话匣子,想要降低沈若薇对自己的戒心。
“楚钧…你变了。”沈若薇美眸突闪注视着楚钧。
“长公主,这话何意?”楚钧心虚的“咯噔”一下,好奇问道。
“你是不是在打劳弘昌的主意?”
沈若薇不答反问,仿佛猜出了楚钧的小心思。
“我…”楚钧指着自己的鼻子,尴尬地笑笑:“我打他的主意干啥?”
“他一个快死了的阶下囚。”
沈若薇清冷道:“巫神教的传承,事关重大。”
“我劝你不要掺和进来。”
“这里面水太深,不是你能够把握得了的。”
楚钧一愣,感情沈若薇说的是这件事,“呵呵”一笑:
“公主误会,我对巫神教的传承并无兴趣。”
沈若薇美眸闪烁,“你既然和灵羽退婚,宫中的公主,你可有中意的?”
楚钧无语,他如今最是恶心皇家的虚伪,摇头道:
“呵呵,皇家公主高贵非常,臣自认为配不上。”
沈若薇不悦道:“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的,本宫只问你是否有中意的!”
楚钧无奈,只得将平生所见的公主在脑中细细描摹。
待得将那些金枝玉叶的容貌气度逐一比对。
才发现眼前的沈若薇,才是最为惊艳的那位。
但见那身段似三春柳枝裹着冰绡,容颜若瑶台琼花浸了霜色。
偏生这般绝色中透着泠泠清辉,教人想起昆仑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寻常男子立在她身侧,只怕未及嗅得冷香。
便已在这通身天家气度前自惭形秽,连抬眼相望的勇气都要碾作齑粉。
想到这里他打趣道:“别的公主,臣感觉都差些,要是能求得长公主,臣亦是无悔。”
沈若薇神色一怔,没有丝毫羞涩,反而惊讶地看着楚钧:“你不怕本宫不让你纳妾?”
楚钧呵呵一笑:“开玩笑的,我如此优秀,怎么可能不纳妾?”
沈若薇黛眉微蹙,纤指捏着锦帕凑到楚钧面前,凝眸正色道:“若本宫不让你纳妾呢?“
楚钧嗅到一阵清洌梅香,喉结微动咽了咽涎水,双手虚搭在沈若薇的云肩上,剑眉轻挑赔笑道:
“那便算了,我命犯桃花煞,此生注定要妻妾成群。“
沈若薇眸中霎时凝起寒霜,严肃道:“本宫的驸马绝不能纳妾。“
楚钧耸耸肩,玩笑道:
“看来我与公主殿下,今生注定有缘无分,祝你将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沈若薇哼了一声,趴在楚钧耳边,重复道:
“你给本宫记住,我的夫君,此生此世都别想纳妾。”
说罢绛红蹙金翟衣当空一旋,珠履踏着满地碎玉疾步离去,徒留楚钧怔忡地僵在原地。
“沈家的女人脑子果然都有病。”
楚钧望着那道消失在马车前的倩影暗自腹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地面。
待心神稍定,他转身扫视身后,目光最终锁住那辆覆着玄色帷幔的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