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乡村小说 > 1960:我叔叔是FBI局长 > 188、上岸,播种

188、上岸,播种

    伯尼与比利·霍克的效率很高。

    他们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把417份火灾事故调查报告全部筛选完毕。

    光头消防员收到了120份需要他甄别的报告。

    他这里的效率就要慢很多。

    一天下来,才只看完三十多份。

    主要是报告内容良莠不齐,不少报告本身几乎看不出什么来,这就需要他跟报告上署名的消防员进行沟通,实际了解现场情况,再进行判断。

    这极大地拉低了他的效率。

    第二天下午,奥马利警探来了。

    第四分局还没放弃对弗兰克·科瓦尔斯基的寻找,只是依旧一无所获。

    他们对伊芙琳·肖母子进行了完整的社会关系调查。

    伊芙琳·肖是马里兰州安纳波利斯港市人,父亲跟哥哥都是渔船机修工,母亲是护士。

    八年前的一个夏天,她在家乡的酒吧与一名随舰海军士兵一见钟情。

    两人偷尝禁果后,舰队离港,那名海军士兵从此消失不见,只留下怀孕的伊芙琳·肖。

    伊芙琳·肖全家都是天主教徒,完全无法接受其未婚产子这样巨大的丑闻。

    她的母亲要求她把孩子送养,她的父亲把她当作空气,她的哥哥试图为她介绍丈夫,让她赶在生产前结婚。

    伊芙琳·肖成为了社区笑料,被家族视为耻辱。

    受不了的她独自带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弗兰克·科瓦尔斯基来到

    海军士兵曾在床上告诉她,他家就在

    然而她根本没找到那位姓科瓦尔斯基的海军士兵。

    不愿意回家的伊芙琳·肖在生活下来,并成为了一名护士。

    身为单亲母亲,伊芙琳·肖过得很辛苦。

    奥马利警探讲述着,办公室里众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听得认真。

    伊芙琳·肖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

    除了借宿的那名同事外,她几乎没什么朋友。

    由于要照顾儿子,再加上护士的职业特性,她也很少参与社交活动。

    奥马利警探看向西奥多:

    “我们联系了安纳波利斯港市警察局,伊芙琳·肖的父母于三年前先后病故。”

    “目前她唯一还活着的亲人,就是哥哥哈罗德·肖。”

    “哈罗德·肖去年变卖家产后,就离开了安纳波利斯港市,不知所踪。”

    “我们怀疑,哈罗德·肖可能来到了,与妹妹伊芙琳·肖相见,并烧死了她。”

    如果纵火者真的是哈罗德·肖,那就属于流窜作案,本案该归FBI管辖。

    停顿了一下,奥马利警探继续道:

    “两份名单我们还在调查中。”

    “案发现场附近的居民已经排查完毕,当时太晚了,大多数人都在睡觉。”

    “他们是被后来的现场勘察吵醒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西奥多问他:

    “有人对案件本身产生兴趣吗?”

    奥马利警探看着他,问:“你是指…”

    西奥多举例说明:

    “询问案情,尤其询问死者的情况,对调查进度产生好奇。”

    “比正常的普通居民更强烈的好奇,对案情追问的更深入。”

    奥马利警探掏出本子记下,准备回去问问。

    他告诉西奥多,目前他们已经将哈罗德·肖列为头号嫌疑人。

    哈罗德·肖是他们调查到现在,出现的唯一一个拥有杀死伊芙琳·肖动机的人。

    而且他还处于失踪状态中。

    西奥多对此不置可否。

    他并不打算加入对哈罗德·肖的调查当中去。

    他要继续研究他的火灾事故调查报告。

    这让奥马利警探有些失望。

    他询问西奥多:

    “你不认为哈罗德·肖是凶手?”

    西奥多迟疑片刻,分析道:

    “的确有一部分纵火犯,会将火焰视为净化污秽的仪式。”

    “他们视受害者为不洁,焚烧受害者则被他们认为是在清洁世界。”

    “这部分纵火犯往往会受到神话传说的影响,自诩为虔诚的教徒。”

    “但他们本质上,只是在将自己塑造成凌驾于宗教之上的终极裁决者。”

    奥马利警探奇怪地问他:

    “这不正是哈罗德·肖在做的事吗?”

    他看向其他人,寻求支持:

    “他一直视伊芙琳·肖为家族耻辱,烧死伊芙琳·肖正是他想要的净化效果。”

    光头消防员也加入讨论之中。

    他并不认同奥马利警探的说法。

    他旗帜鲜明地表达着对哈罗德·肖的支持:

    “你刚刚也说过,伊芙琳·肖的哥哥,父亲跟母亲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在得知她未婚先孕后,他们想的是让她在生产前结婚,或者生产后把孩子送养,而不是让她去堕胎。”

    他向众人解释:

    “那是因为堕胎等同于谋杀无辜者,属于不可宽恕的大罪,死后要下地狱,永远无法升入天堂。”

    “未婚产子是违反第六诫中的不可奸淫,属重罪,但可忏悔赦免。”

    西奥多几人都忍不住看向他。

    光头消防员沉声道:

    “把人浇上汽油再烧死,这是残忍的违背人性尊严的极端恶行,属于对上帝形象的亵渎。”

    “真正的天主教徒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伯尼站在了奥马利警探这一边:

    “距离哈罗德·肖跟伊芙琳·肖分开已经过去七年了,谁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况且他的父母都死了,没准他会把这些怪在伊芙琳·肖的头上。认为就是她害得父母病死。”

    光头消防员怀疑伯尼是在强词夺理。

    比利·霍克却觉得伯尼跟奥马利警探说的没错:

    “如果他改变信仰了呢?”

    光头消防员摇着头为哈罗德·肖辩解。

    他认为哈罗德·肖是真正的天主教徒,其信仰必然坚定,不会轻易改变。

    他告诉众人,他相信哈罗德·肖不是烧死伊芙琳·肖的凶手。

    西奥多对光头消防员得出结论的过程感到疑惑,但他对光头消防员的结论表示赞同:

    “哈罗德·肖需要时间。”

    “短短一年时间,并不足以让他做到,像本案中的纵火者所表现出来的这样娴熟。”

    他看向奥马利警探,问道:

    “哈罗德·肖有既往纵火史吗?”

    奥马利警探跟安纳波利斯港市警察局早有沟通,闻言摇了摇头。

    西奥多继续问:

    “他有其他暴力犯罪史,或犯罪记录吗?”

    奥马利警探摇摇头。

    西奥多摊手:

    “哈罗德·肖不是纵火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