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春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我们这儿风水好呗。"
"风水?"刘富贵眼睛一亮,"怎么说?"
严三春坐起身,笑着道:“你们看我们这青山绿水的,是不是风水特别好呀。所谓山水养人,更养果子。而且我们老板心善,平日里没少帮衬村里的人,自然受山神庇佑,种出来的水果能不好嘛。”
什么风水,当他们是傻子忽悠呢。
不过对方越是保密,他们越觉得这里种水果也有什么秘诀。
马富贵和赵金花撇撇嘴,明显不信这套说辞,但还是堆着笑继续套话:"那施肥打药什么的,总有些特别的法子吧?"
"法子?"严三春疑惑道,"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正说着,江晚柠背着竹篓从山上回来了。
她摘掉草帽,目光在刘富贵夫妇身上停留了片刻。
"柠柠,你快来。这两人说是来应聘的,"江月娥兴冲冲地介绍,"他们等了半上午,还帮我们做了不少事情呢,看着挺勤快的。"
马富贵和赵金花连忙起身,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江晚柠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问,直接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暂时不招人。” 这话一出口,江月娥等人都愣住了。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满是疑惑。
山上山下都缺人,这段时间江晚柠没少让村委帮忙招人。
这会说不招人,肯定是看不上对方的委婉借口。
但是这两人看着挺勤快的啊。
柠柠怎么连问都不问就拒绝了呢?
然而,即使他们对于江晚柠的决定有疑惑,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质疑。
因为在他们严重,江晚柠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
马富贵和赵金花一听可急坏了。
马富贵赶忙说道:“可是刚才一个小姑娘说你们这里是招工的呀。老板,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年纪大了,干不了啥重活啊?我,我们可以少要点工资,只要能让我们在这儿干活就行。”
江晚柠依旧摇了摇头,平静地说:“不是工资的问题,是你们不合适。”
这下,马富贵和赵金花有些恼羞成怒了。
马富贵伸手指着正在忙着打包的老太太们和正在搬运茶粕的小军,恼怒嚷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比他们强吧!他们这样的人都能干,你凭啥不雇我们?”
这话一出口,现场里顿时安静下来。
原本对他们还有些好感的人,此刻脸也变了,纷纷皱起了眉头。
老太太们停下了手中的活,小军也站直了身体,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江晚柠神色一冷,毫不客气地说:“就凭你们能说出这话,我的农场就不会要你们。在我这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都值得尊重。就你们这样的人,我们这用不起。”
刘富贵和赵金花涨红了脸,还想争辩,却被工人们冷淡的目光逼得说不出来话来。
最后,两人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走到村口,赵金花狠狠啐了一口:"装神弄鬼!什么山神保佑,肯定是有什么秘方不肯说!"
刘富贵阴沉着脸:"既然明着问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们来暗的……"
赵金花好奇道:“怎么来暗的?”
刘富贵憋红了脸:“还没想好。”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声咒骂声:“玛德,该死的江晚柠呢!给我等着,老子总有一天,要把她的山头给烧了。”
两人闻声望去,就看到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从摩的上下来。
而这一老一少,正是刚从医院出来的江建春和江耀祖父子。
江建春和江耀祖父子此前在医院里,满心怨恨,口不择言地嚷嚷着等好了,一定要把江晚柠家的山头一把火烧了。结果这话被查房的警察听得清清楚楚,警察立刻严肃地告诫他们:“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尚未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江建春和江耀祖被警察这一番话吓得不轻,江建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连忙摆手解释:“警察同志,我们开玩笑的,我们是想去山上抓蛇,您不知道,那山上蛇特别多,要是咬到别人可就不好了。”
警察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咬你们的赤尾竹叶青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鉴于那蛇咬了你们,你们才动手打死,属于紧急避险造成损害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如果你们主动打死蛇(非紧急避险),就属于故意杀害受保护动物,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这一番折腾下来,江建春父子俩两次行动,一个水果没偷到不说,还花了不少医药费。江耀祖心里对江晚柠家的仇恨愈发浓烈,可江建春却有些怕了,一路上都在劝江耀祖:“儿子,咱还是算了吧,这江晚柠家不好惹,咱们别再折腾了,再出事可就麻烦了。”
江耀祖却把眼一瞪,反驳道:“不能就这么算了!之前那么多人找我代购江晚柠家的水果,我收了人家钱,水果却没弄来,现在那些钱加起来都好几万了,要是不还,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张大山和王翠兰在一旁听着,心里灵机一动。张大山捅了捅王翠兰,小声说:“这俩人和江晚柠家也有过节,说不定咱们能合计合计。” 王翠兰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于是,张大山满脸堆笑地凑上前去,对江耀祖父子说道:“哟,听你们这意思,和江晚柠家也有矛盾啊?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要不咱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江建春父子俩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四人走到路边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开始低声攀谈起来,他们的脸上时而露出愤怒的神情,时而又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算计,仿佛在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