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呵呵，忘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只要我姐不在，你就是个路人甲。”
蒋郁东：“今天有领导问我。你的五轴数控机床什么时候能做好。”
程时的脸皱成一团：“首先你们得给我时间做。我又不是千手观音，忙得过来吗？”
蒋郁东：“呵呵，你把泡妞的时间拿来工作，自然有时间了。不管怎么样，至少给我个大概计划，我好交差。”
程时：“你哪只眼睛看我泡妞了。你们总这样把我叫出来干活，我给不出计划。”
蒋郁东：“明天别回去，陪我去应酬。”
程时：“不去。又浪费我时间。刚才我才说要时间来搞研发的。”
蒋郁东：“是帮你申请研发基金的事，你不要跟我一起去感谢一下帮了忙的人吗？”
程时梗着脖子说：“我这种木讷死板，靠本事吃饭的技术宅，不懂人情世故，不需要回礼。再说，基金什么的，他们爱给不给。要是靠交际才能拿到基金，我还搞什么技术。”
蒋郁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程时已经到了酒店，又对蒋郁东说：“章启航明天跟我一起回去。我还要他给我搞枪械设计。你要警卫，自己另外申请。就这样决定。”
然后，下车，关门。
蒋郁东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不跟傻子生气。你脸皮也忒厚了，好意思说自己是技术宅。”
这分明是程时为了报复上次被骗去研究枪，才故意说的气话。
章启航一听，扑克脸差点没绷住。
程时一大早就走了，而且还真的把章启航给叫回去了。
两个人在飞机上琢磨图纸。
1919年中国兵工厂就模仿勃朗宁M1900型手枪，承造了中国第一款自制自动手枪“8年式”。建国后造出了51式、***手枪、52式半自动手枪、59式自动手枪、***手枪*****、80式冲锋手枪和84式微型手枪。
现在章启航在看的图纸，算是中国自主研制的第二代****，从90年就开始研制。目的是要取代之前所有手枪，全面列装。
因为之前那几款手枪要么太笨重，要么火力不够，所以对这一款手枪要求是，轻巧又好操作，同时具有较强近距离作战的火力性能、可靠性和人机工效，同时实现弹药口径的国产化与标准化。
警卫刚好属于手枪的主要使用对象之一，所以章启航就算是为了同僚们考虑也不得不追求完美。
程时：“说吧，遇见了什么难题。以你前面的效率，不至于这么久都决定不下来。”
其实自从上次在各个兵工厂走了一圈之后，这些兵工厂就巴不得把枪械都塞给程时他们干。
兵器集团下隶属的北方兵器公司直接把图纸送过来了，说跟渝城枪械改造的价格一样。
兵器公司说，这个优先级高于匕首枪，所以章启航最近一直在搞这个。
只是他不用从零开始，却迟迟没有反馈，太奇怪了。
章启航皱眉：“我跟他们翻来覆去的讨论，验证，就是无法决定到底用9mm的好，还是更小口径的好。”
“国外****大多采用9mm口径，因为铅芯弹头杀伤威力足够、停止作用好，但是穿甲性能差。”
“小口径的手枪是更轻更小，小口径，小质量的子弹具有高初速，在近距离内杀伤威力大，钢心弹穿甲性能良好。后坐力相对柔和，适合快速连续射击。可增加携弹量、减轻士兵负荷。冷战后全球军用装备趋向轻量化，所以这个方向肯定是对的。”
“但是小口径手枪在国内的应用经验较少，等于要从零开始摸索，前面走的弯路，踩的坑全部白费。以前库存的子弹都用不上。但是如果又做9mm，就回到老路，总在一条路上走，没有新东西。”
程时：“那就两款都做。”
章启航转头望着他，有些疑惑：“嗯？！”
是让你出主意，不是和稀泥。
程时：“做个样品出来试试，自然就知道哪个好了。说不定能发现两种口径适合的人群不同，那就因人制宜。反正咱们人口基数大，只要东西好，不怕没市场。”
章启航：“只是***枪，肯定是军警用，怎么还会有不同人群。”
程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佩戴手枪的目的和一般警察佩戴手枪的目的一样吗？”
章启航一愣，想了想，回答：“不一样。我是为了自卫保护别人，警察是为了进攻。”
程时：“没错。如果是进攻，需要的是远距离猎杀少量歹徒，最好一枪就让对方没有行动能力，那是不是就要大口径的比较好。不怕误伤。毕竟如果歹徒人数到了一定数量，携带的武器，就不是普通警察的工作，而是武警用更大的武器上了。”
“而且如果以进攻为主，最好预留安装战术灯或激光指示器这些附件的可能。”
章启航：“是。”
程时：“如果是为了防守为主，进行自卫和护卫，随身携带，尺寸不能太大，需要更多子弹。短时间内多次击杀多个目标，所以小口径的更适合。而且对方如果是有被二来，可能会轻装甲或有防护近距离突袭。周围可能有无关人士，要避免误伤。”
章启航：“嗯。”
程时两手一摊：“所以，这还不明显吗？”
章启航：“行，那我就这么跟他们建议。”
程时：“而且如果觉得不想浪费以前的子弹和经验。那就研制9mm的作为大量配发的基础装备。把小口径的作为高层少量配发，积累经验。这样大批量有保证，又不妨碍对新武器的探索。”
章启航：“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程时：“不过我觉得现在的设计，可能会产生一些问题。”
章启航：“嗯。”
程时：“这个双排双进供弹方式风险比较大，如果是新的枪械，对精度的自信心没那么强的话，还是选双排单进或单排单进供弹。”
章启航：“那样的话，弹容量就会减少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