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面前,有道全身披着战甲的高大身影,背负双手站在星空下,披肩无风自舞,威压惊天,乃是货真价实的超新星境四阶强者。
作为陨月军团的大元帅,他的境界实力要超过安世龙不少,只是由于职权低微,需要听从安世龙的一切指挥。
此番带兵铸就星空城墙,阻拦宁清玄的去路,内心是具有一些压力的。
这位在仙女座超星系团,特训计划中夺魁的地球人,其名声早已在第一项内容里,就传播甚是广泛。
眼下身负二级神权,比自己的四级神权高了整整两个等级,本没有资格阻拦,却又需要听从安世龙的命令,无奈只能前来。
“让开。”
宁清玄冷漠传出一语,星源之力在体内涌动,眼眸无情。
“地球人,本帅奉劝你立刻返回,安德烈天使和安德海天使即将赶来,你若执意强闯时墟重地,两位天使可奉秘书长法令,当庭将你镇杀。”
陨月大帅面容凝重,非常清楚如果宁清玄要硬闯,凭借他的实力很难挡住,唯有发动军团大阵,方才能阻拦片刻。
但这必然会出现死伤,也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虽死无憾。”
宁清玄向前迈出了一步。
轰!
星空震颤,涟漪四起,龙戟在他手中化作一束星光,带着可怖锋芒,直去陨月大帅。
“开阵!”
大喝声响起,伴随着战舰轰鸣发动,歼星炮齐齐射出了毁灭星辰的光束。
另有防御阵法开启,数十万名军团成员释放星源,在陨月大帅面前形成了一种星系光环。
此光环拥有着极强的抵御之力,当龙戟触碰时,立刻掀起了浩大的冲击波,震得星空音爆滚滚,远方星辰遭到波及,出现了崩裂碎石的画面。
宁清玄脚步继续前进,未曾有丝毫后退,来自各个方向的歼星炮光束,那足可轻松轰碎一颗守帝星的力量,已是降临而来。
“定。”
时停法则施展,夹带着卸神术,便叫大量歼星炮光束凝滞星空,只见宁清玄迈步走去,脚踏着光束前进,一步衡越无尽距离,顷刻临近了陨月大帅。
“这是什么神通术法?”
陨月大帅哪里见过此等匪夷所思的画面,一阵头皮发麻后,赶紧后退。
上百艘战舰发出的歼星炮光束,竟是被活活定在了星空中!
视线之内,宁清玄靠近了阵法,在数十万名军团成员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只不过是抬手一拳轰来,就让整个阵法出现了崩溃!
惨叫声霎时响起,一位位军团成员遭遇巨力侵袭,接连喷出鲜血,身躯倒飞,有甚者直接跌落星空深处,整个军团队伍在宁清玄一拳之下,变得一片涣散混乱。
陨月大帅的心底,更是泛起了寒意。
他似乎错估了一件事,就连末代机械神的神之领域,都被宁清玄撕开了缺口,进而被打得稀巴烂。
这数十万人凝聚的星环阵法,再强又如何能与神之领域比较。
“月坠!”
一股雄浑的力量波动掀起,陨月大帅拼尽全力,施展了神通之术,只见头顶上瞬间显化一轮巨大的明月星辰。
它扭曲了星空,引发混沌风暴肆意,在陨月大帅口鼻喷血,面目狰狞,使出全部的星源之力下,狠狠砸向了宁清玄。
不料,宁清玄的身法诡异万分,明明还隔着遥远的距离,下一息就蓦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前,大手轻轻搭在了肩膀上。
卸神术再度施展,陨月大帅顿感体内的星源开始瓦解,拼尽全力施展出来的月坠术法,更是遭到了摧毁,使其分崩离析。
对于宁清玄来说,在拥有元始神性的悟性下,无论是星空武者的修行途径,还是山神道的成神之法,卸神术运转的原理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他现在卸去的力量,是星源之力罢了。
陨月大帅的境界实力并不比他强,卸力过程更是没有任何阻碍。
在化解对方术法后,这位大帅终是瞪着胆骇的目光,眼睁睁看着宁清玄以一己之力,击溃数十万大军,从他身边飘然而过,直去核心堡垒。
这个人的强大,根本无法用简单的超新星五阶来评定。
只不过是交手两招,就让他立刻明白,哪怕自己境界再高两阶,如果宁清玄想让他死,那无论动用何等术法手段,都终究难逃一死。
“安德烈和安德海何时到,这宁清玄杀过来了!”
指挥室内,安世龙好不容易定下来的心神,再度升起了惶然。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支数十万人的帝国军团,在宁清玄面前连片刻间都未能撑住,一拳就被打的涣散而开。
那些施展的神通术法,他更是闻所未闻!
此情此景,亦是被帝国各个方面的人物得见,在宁清玄前往时墟战场的时候,就已经被很多人密切关注。
同样超出他们的预料,宁清玄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直接降临在了指挥室所在的星辰堡垒上。
四方驻军死寂,万万人低头。
一面是二级神权,一面是强大实力,宁清玄不需要再说一句话,就足以让整个时墟战场,亚特兰帝国的所有驻军,默默退至一旁。
“以你的实力,能挡住他几分钟?”
安世龙面容化作苍白,看向了身边的老者,老者亦是脸色难看到极致,袖口在微微发抖。
“可能只有一分钟。”
“一分钟?”
安世龙明白,自己是来不及再逃了。
宁清玄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姿态,完全凌驾在超新星境五阶之上的战力,横扫数十万大军,站在了指挥室外面,就算自己早些时候离开,也注定会被追上。
“封。”
一字传开,宁清玄伸手握拳,将整个指挥所化作了天地囚笼。
“就算你杀了我,赵旭也回不来了,他被主神空间抓走四年多,若是在异世界执行任务,迄今与他而言可能早就过去了百年,千年。”
“这几百上千年,以他资质足以回来报仇,但他并没有,说明他早就死了,而你杀了我必将得罪秘书长,又有什么意义?”
安世龙的声音,从指挥室内传来,带着一丝克制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