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狠手上的密匙对林凡来说并不陌生。
早在沼林，她第一次见郁斯年的时候，就是在跟双刀客争夺那个密匙。
只不过当时他们还没搞清楚状况，也不确认那东西是真是假，直到将密匙交给澄空。
“确定是真的吗？”关莹眉头微蹙。“我不是想质疑你，只是照你所说，那梵天城灭城就是因为那块密匙，但刚才又说了，密匙都掌握在灵珍阁手中，人皇都要偷偷争夺，那梵天城的郁家是怎么拥有的？”
“那不是刚好对上了吗？”吴忆接道，“人皇想要密匙，不知怎么知道了梵天城郁家有，于是派人去抢夺，为了保守秘密，又杀人灭口……”
“嘶！不是说人皇对郁家出手是皇权对老牌世家的清洗？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个原因……”吴忆抱头叹气，“掌权人的心思真多啊，我这种单细胞想想就头疼。”
“梵天城的密匙是真的。”林凡将一盘吃食推到吴忆面前，回关莹道。“我们在沧海派禁地下面的密道里，发现一道石门，就是复制了那道密匙的纹样才打开的。”
“那你岂不是早就进过上古秘境了？”安东尼奥问。
“没有。”林凡摇头，“当时只觉得被一阵强光吸进去，恍惚中，的确在光的尽头看到过类似沼林秘境下方的场景。只是刹那之间，又被一股力推了出去，掉到沧海派的血池里。”
“时间太过短促，那会儿也没空多想，现在想来，的确，当时为什么没直接进秘境，反而是掉进血池了呢？那股力又是怎么回事？”
林凡抱臂沉思。
“也许是因为你的密匙是仿造的，只模仿了形状，里面的细节没法一模一样，才导致秘境有反应，但又识别出不对，将你们抛去了其他空间吧。”关莹推测道。
“可那密匙是梵天府的密匙，”吴忆偏头看林凡，“怎么会开启的地方正好在沧海派下面呢？你们进去后被抛进的地方又正好是血池。”
“如果不是这个误打误撞，你们直接进了上古秘境，沧海派的阴私勾当怕不会那么顺利被发现吧？”
按林凡几人在下面被辐射的情况的，如果提前在沧海派地下就进去了，应该也不会有所防备。
杜星宇可能是不会伤这么重，但未必比从沼林下去容易找到突破出来的办法。
而留在外面的沈修远等人，一旦找不到林凡几人，想必也不会有心思继续探沧海派，势必会先找人。
这么一来，就算林凡等人顺利从上古世界脱出，唯一的生路也是回宗门求助。沧海派的问题自然就无人问津了。
“你的意思，将林凡他们弹出来的那个力，是故意的？”安东尼奥挠挠下巴，“很有意思的想法。”
“不止啊，”吴忆越说越有感觉，脑子里阻滞的点突然联通起来，无比顺滑，“梵天城不是被定为五行生化阵里的火元素点位吗？沧海派是木。有没有可能，有人故意用这个密匙引你们去沧海派破坏那个点位？”
“你是说，这里面还有一方势力？”林凡看向吴忆，“他知道五行生化阵的存在，并且看不过眼，只是自己不出手引导我们出手？所以才将沧海派下上古秘境门的通路指向血池？”
吴忆猛猛点头，圆溜溜的眼珠子都在发亮：“我感觉是这样。”
“有点儿意思。”安东尼奥笑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这都有几股势力了？这会儿怎么全冒出来了？原来我还说这珀囵世界岁月静好呢，感情这勾心斗角完全没停过啊。都快搅成缠丝洞了，乱的哟。”
“来捋捋。”林凡伸手，拿起果盘里一粒红苹果，放在靠近自己的桌面上。
“梵天城灭城是人皇的指使无疑，”她又拿出一颗杨桃，隔着苹果一段距离放下。“人皇灭梵天城的理由：一、可能是对老牌世家积怨已久的不满；二，就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密匙。”
说着，把苹果一掰两半，放回原位，又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白色的糕点，放在苹果和杨桃中间。
“人皇私下设套，又是散修下手，所以明面上，梵天城屠城跟他没有关系。”
“人皇能指使得了修士吗？”吴忆不理解，“不是说修士地位比普通人高？这合理吗？”
林凡在外游历一圈，很多事情比一直在宗门里闷头修炼的吴忆两人清楚，解释道：“首先，人皇不是直接命令修士，而是以密匙为饵，诱修士自己出手。”
“上古密匙这样的东西，但凡对上古有所关注，有点儿实力的修士都很难不会蠢蠢欲动。”关莹插道，“再加上关乎上古，知道详情的人更是为了不让事情进一步发酵传播，引起大范围针对上古的关注，反而会将事情抹除干净。自然也不会将修士动手的事暴露出去。”
的确，当初将情况上报之后，澄空的确是的确没再提起，后面凡俗中也没听到任何风声。
“所以人皇这一招也是故意的，让修士动手，修仙界没有干预的立场，散修也是修士嘛，反而还会扫尾干净。自然也就没办法声讨人皇，毕竟他未动一兵一卒。”安东尼奥冷笑。
“是这样。”林凡点头，“另外，凡俗也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弱。别忘了那些被淘汰的四灵根，五灵根，甚至还有三灵根，这些人没有进入宗门，但基本被凡俗世家收拢。”
“世家有一些修炼功法的你们知道吧？虽然是简化版，没办法跟修仙界比，但修炼了肯定会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
“这些人处于修士跟普通人之间。当然没办法跟高阶修士比，他们能动用少许灵力，又因为灵力有上限难以提高，所以某些技法方面反而比很多低阶修士要厉害。”
“修士在凡俗行走也是受到制约的，其中一条就是不能轻易对凡俗人动用会造成伤害的灵力法术。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严格遵守，但基本将修士的武力值压制到一定程度，从而达到某种平衡。”
毕竟修士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的灵力。若是不动用灵力，沈修远，郁斯年这样的法修在穆靖靖手下就是一两拳的功夫。
再加上某些修士踏入仙门之后心态就变了。连不能到达练气的外门弟子在普通人面前都有高人一等的姿态，更别说能进入练气的弟子，骄傲自满，一辈子难以寸进的大有人在。
反而凡俗中的修炼者，因为机会难得，资源有限，想要争先，就必须努力刻苦。
“所以造成某些练气修士甚至不敌俗世武修的情况，还是比较常见的。甚至还有传言说，顶级武道者能匹敌筑基法修。”林凡继续道。
“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只不过数量应该少的可怜。仙界比凡俗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向上的晋升通道，和更广阔的人力和资源优势。”安东尼奥点头，“毕竟凡俗那些都是被淘汰的废物，资源也没有。若是设一个限制条件，筑基以内，资源均分，哪边强，哪边弱还真不好说。”
“是这样的。”林凡颔首道，“我们虽然一直认定俗世跟仙界对上没有一战之力，但指的是高端战斗力，金丹以上，俗世连个能出战的都没有。”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吴忆身体前倾，“如果俗世藏着一个大乘，或者渡劫的古遗佬，有没有可能以压倒性优势取胜？这会不会就是人皇敢闹事的底气？”
昨天的文没定时，所以发出来晚了，抱歉哈。
我不太记得有没有定时了。
但是有个奇怪的地方。
早上我发现文章没发之后，就赶紧点开作家的话，就是现在这里，在最上方加了一行，“忘定时了”，保存，准备直接发。
但右上角应该“发布”的按钮变成了“修改”，再一看，已经发了。我明明没点发呀，就保存了作家的话，应该要再点一个发布的。
当时我就想，难道其实是定时了，只是软件反应慢？我又把刚加上的话删掉。
结果晚一点看到宝问今天的文咋没有，再看发布时间才确定是早上发的。
也没搞清楚咋回事。
算了，无所谓了。
就是这么笨，嘿。
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