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又做梦了?”
“是啊!见到了当初那个老人家。”
“他是谁?”
“不知道!那时候只是一缕月光。”
“我感觉到你很乱?”
唐云峰低下了头,心情就像摸向冰块,没有了任何热情!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似乎以迷失方向,除了他父亲以外,没有人能抵挡住魔族。所有的委屈只能自己硬咽,就连神秘的声音也有点无奈,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落寞无助。
他眼眶泛红,压力很大,宛如石头堵住咽喉,变的呼吸困难,生不如死,攥紧拳头打在墙上,失落道:“我真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又走下床打开窗户,当阳光映在脸上时才逐渐平静,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神秘声音说道。
他何偿不想那样!只是被逼的无路可走。当初唐灿在时,高周两家是毕恭毕敬,大义面前无人退缩,甚至共度难关才把魔族抵挡在外。现在一切变了,所谓的大义就是口头禅,从暗斗变成了明争,以经成为了敌人,要想再次结盟没那么容易,更别说灭魔了!
他与周亚轩的矛盾最深,唐灿死去的原因到现在还牵扯不清,若是坐实就是血海深仇,止不定还会发生一场大战,更别说结盟了!
他与高逸鹏才发生一场恶仗,又被扣上了出卖宗门的逆徒,凶手还没查明白就以仇深似海,这时候若提出结盟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双方都会剑拔弩张,根本不合时宜!
他到一边洗了把脸,尽量让自己清醒,坐于床头沉思一会,当有股风吹的窗户动摇,发出吱吱的响声时才回过神来,说道:“我父母走了!责任落在了我一人身上!既然魔族以动,我就不会让他们踏进东地,不管高逸鹏与周亚轩如何决策,这里是阻挡魔族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要把事情看的复杂,相信你定能度过难关。”
“如果挡不住魔族,那会怎样?”
“三界会落入黑暗,每个人都会活在痛苦之中。”
“我真怕挡不住他们!”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对你东地的子民有信心。”
他叹息一声,未来的路不知如何去走!魔族的残忍远比想象的可怕。最主要的是高周两家的意思,若他们明白大是大非,定然拼命阻挡魔族;但若违背心中的原则,对于东地来说就是劲敌,很有可能会孤立无援,还要与他们拼命!
他以领教过南地的实力,现在严仁也站队高家,对唐家来说就是威胁,若真有一日为了复仇而与魔族合作,那就是大陆的公敌,战争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所担心的就是这个,毕竟高周两家向来不按常理出牌,高雄与周志佟在时还能克制,如今由他俩掌权,心中的野心比他们父亲都大,若真有那么一天,整个大陆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他来回踱步,望着窗外面色凝重!这是他父母死后第一次感到有压力,长出口气道:“你说的对,现在一切没有定论,我只能把希望放在子民身上。但愿他们能克服魔族的引诱,让我们团结一心将他们赶出大陆。”
神秘的声音不在说话。
他平复心情走出房间,微风徐徐吹来,脸上放松了不少。忽听远处传出琴声,美妙动人的音律让人愉悦,缓步行走,到了府邸花园停下,被弹奏古筝的女子深深吸引。
万花丛中飞羽蝶,假山石上站鹦鹉;翩翩起舞围成一圈,咿咿呀呀叫个不停;柳枝垂下点湖面,金鱼成群吐泡泡;时有风儿入亭下,端庄姑娘美如画。
他心中赞赏,“羽梦的琴艺充满灵魂和情感,让人听着如梦如幻,周边动物也被声音带动,真是一场精美绝伦的表演。”顺手摘了朵花儿走进亭下,拍手叫好道:“精彩,真是精彩。”
陈羽梦顿时停下,周围动物散去,心里有气,“他还有脸说出此话!”面色不悦道:“都怪你,害的我瞬间没了心情,连它们也不高兴。”
他一脸懵逼,可没说她一声不好!走到面前依然我行我素,竖起大拇指说道:“喂,我可是在夸你!怎么倒成了我的错?”又嘴角一撇,赞道:“你弹的真不错!”将手中的花放在石台上,表示友谊。
陈羽梦撇了一眼,拿起就扔进湖中,双手怀抱没好气道:“唐云峰,你真让人失望!”
他愣住了,心里郁闷,“真是的,我怎么招她了?自从凤城一战后就像变了个人,处处摆个脸色,好像跟我有仇一样,但我又没招惹她!”疑惑道:“羽梦,你若有话可否当面说来?这样我真不知做错了什么!”
陈羽梦脸色铁黑道:“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唐云峰不解。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盯着他问道:“你可曾在乎过她的感受?”
唐云峰眉宇微动,不知怎么回答!
她气的一拍桌子道:“许多人说你抛弃妻子,甚至还把我牵扯其中。你既然以经成亲,又何顾不遵循家道,非得把人家退回?现在我成了众人口中的贼女,说是我让你那般样子,让我如何不气?”
唐云峰被说的哑口无言,心情一落千丈,“原来都是我的错误,怪不得会有这么大火气!”面上有点痛苦,那场亲事一点也不想提及,说道:“羽梦,我向你道歉!那是我心底的伤疤!就因为那场亲事,我的父亲离我而去,连着我的母亲也郁郁而终。我并非对那陈羽梦无情,只是我无法原谅自己,与其让她郁郁寡欢,不如还她自由!”
“你可知对那女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唐云峰摇头道:“你是我的朋友,可我却跟你不同!我的亲事是由父母做主,每个决定关乎着东地的未来。若非我道门封闭也不至于成亲!如今害的她名节扫地,我自知有所亏欠,等打败魔族以后,我必亲自上门向她赔罪。”
“你感觉她会信?”陈羽梦讽刺道。
“羽梦,因为我而害的你被人闲言碎语,是我做的不够严谨!那姑娘与你同名同姓,唯有相貌不同,招来闲话我也没招,还请你多多见谅!”
“罢了,怪你也没用!但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我在听到不好的话儿,我必杀了他。”
“放心,我不会在让城中扩散。”
陈羽梦点头而应,心里对他生出一丝同情,当初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只是他并不知道,眼前的陈羽梦就是那时的妻子。
她叹息道:“唐云峰,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他坐于一旁,神色很怪,总感觉那里不对。
古筝响起,烦恼拋后,直到一人匆匆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