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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薪火相传,走婚!

    阿尘想了一下,说:“苗年时间的事,族老们先议吧,到时候咱俩再来选。”

    “最后的定夺是你哦,不过--”

    星夜下,阿沫侧脸望着阿尘,说:“分赴各大苗疆的苗军回信说,今年苗年,除湘西已经明确表态外,其他几大苗疆,应该会有消息传来。”

    消息?

    什么消息啊?

    阿尘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阿沫轻声地问:“小阿哥,你不会不知道你正式继位的那年,是我们苗家的什么日子吧?”

    “摘掉‘未来’二字的日子啊!”

    “你啊你,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记不住,是鼓藏节!”

    鼓藏节?

    阿尘傻眼了!

    鼓藏节啊!

    “我苗家十三年才过一次的鼓藏节啊?怎么跟我继位撞上了?”

    “最重大的两个日子撞在一起,到时候得有多隆重!不信你算算,上一次过鼓藏节你才几岁,反正那时候我也就七八九岁。”

    扑--

    七八九岁?

    “阿沫,有你这么算的吗!”阿尘笑了。

    “逗你玩呢,反正那时候真的很小,不到十岁。”

    上一次鼓藏节,是圣女阿沫带着整个苗疆一起祭祀的。

    阿沫说:“那时候虽然也懂了不少俗礼,但鼓藏节非同寻常,族老们很担心我会在紧张中忘记特别重要的苗礼,所以身边一直都有最顶尖的那几位阿婆陪着,她们但凡发现我走神,或者忘记了,都会第一时间提醒我。”

    “我知道,当时你很小,领着所有苗民祭祀的时候差点摔了,那时我们离得非常非常远,跪得也很远,看不到你在的位置,直到后来才听说,台上滑,你又绊着苗服的裙摆了。”

    那次的事,苗家可有不少苗民受罚的。

    上到族老,下到搭台的苗郎,没一个漏掉的,就连缝制、蜡染圣女装的嬢嬢们,也被罚了。

    所以,苗家圣女真不是一个简单的称呼而已。

    阿沫靠近阿尘,小声地说:“我悄悄告诉你,其实,当时我是紧张!因为那次,几大苗疆的族老也参加了。”

    咳咳--

    阿尘被呛了!

    圣女是紧张的?

    媳妇啊,你这紧张不要紧,可那是数万苗民一起祭祀啊!

    你紧张之后,上千苗民被惩罚啊。

    当时我们黑乌寨就没一个幸免的,我自然也在其中,上一任总寨主怪我们没把负责的那一片路弄好。

    可是,我们又不负责祭台那边,我们那群娃只负责不沾边的边边角的路。

    总寨主被族老们罚,他回来后就把我们整个支系都给罚了。

    我慕阿尘一个苗娃,也没幸免。

    越想,阿尘就越想哭,太惨了!

    当时,总寨主和寨老们,那种怒火啊。

    阿沫又小声地说:“族老们也知道我是紧张的,但谁都没说!”

    “不过等你去掉‘未来’二字的时候,加上撞了鼓藏节,那可比去年踩鼓节隆重多了。”

    “如果几大苗疆参与进来,更隆重!”

    “所以今年的苗年,意义就非凡了!”

    “阿尘,苗年你要是有邀请的朋友,得提前给人家说啊!来与不来我们苗家这边也好有个安排。”

    之后,阿沫又把一些该注意的告诉阿尘。

    不过她现在只是说了个大概,毕竟还有一段时间嘛,说多了怕阿尘记不住。

    但苗家的苗年,真是很热闹。

    阿尘想了一下,说:“我好像也没什么要特别邀请的人!感觉有点白活了,没什么朋友。”

    “这只是你的感觉哦!你要是把消息放出去,得有多少人来恐怕连你都想象不到。”

    “这个我得想想。”

    “别想了,到时候喜欢的就邀请,不喜欢就不管,被邀请到了,人家来与不来,也要根据人家的时间来定!简单一点,放松啊!”

    阿沫不想阿尘的脑路随时都在转动,所以岔开了这个话题,指着左前方说:

    “过了这个寨子,咱们再往右边走,按照现在的速度,三四个小时就到了。”

    阿尘侧脸望去,这漆黑的夜--

    要是都铺上沥青,开车一个小时都要不了。

    所以说,还得努力啊!

    很快--

    阿尘他们在前方改道,从林中抄了近路,节省了三四公里路程,但即将与前方新铺的路汇合时---

    “圣女,前面有火光。”

    “一支火把在前,前后各有一位苗民。”

    “前面的举着火把,后面的挑柴,中间的姑娘低眉垂眼,这好像是--”

    林中小道上的阿沁和阿吟相视了一眼,显然,她们知道是什么,只是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了。

    “走婚!”

    苗族的众多婚嫁习俗中,阿尘最见不得的就是走婚,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今年花山节的时候他还想到这个的呢!

    此刻,遇到了,那种感觉又出来了,还是那么的凄凉。

    他策马上前,稍微拉近了一些距离。

    星夜下,看见得比刚才更清楚了一些。

    只在苗家的走婚习俗中,这走婚,真的是--

    凄凉!

    走婚的过程,没有千人挑担相送,没有全寨送亲的热闹

    只有三人。

    新娘的阿爹和阿叔亲自把新娘送去婆家。

    三人啊!

    徒步翻山越岭!

    途中,阿爹背着几十斤粗粮在前,手举火把引路。

    阿叔在后,抱着一捆干柴,挑着两筐最简单的嫁妆。

    这一路上,新娘不能哭、不能笑,也不能和阿爹阿叔说话。

    他们--

    火把不灭、脚步不停。

    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可是--

    新娘的打扮,除了发饰,其他的--

    简朴的苗装,脚上的草鞋--

    她低眉走在阿爹和阿叔两人的中间,这一幕的一幕,真的让人一见着就--

    心疼,心酸!

    这得多孤寂啊,这又得多凄惶。

    有的,很多时候都要走几天几夜。

    开路人手举的火把,寓意是延续香火。

    可这是新婚吗?

    姑娘脚下的那双草鞋,虽是俗礼,可喜从何来?

    此时此刻,阿尘的心真的不能平静,即便这是他们苗家婚嫁习俗中的一种,可这--

    谁看见了心里能好受!

    也是因为他的难受,阿沫更能感受得到身边苗郎的情绪变化。

    “阿尘,他们走远了!别看了。”阿沫轻轻唤了一声。

    阿尘侧脸,淡淡地说:“在我们苗疆,星火传承!”

    “一人一寨过得好不算好,要整个支系甚至是全苗族过得好,才是真的好!”

    “但是,好难!”

    声落,阿尘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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