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再叫一会把你另一只耳朵也砍了。”拿刀的暗卫冷冷出声，紧接着长刀就悬在了男人另一只耳朵上面，甚至冰冷的刀刃都触碰到了皮肉，吓得男人瞬间噤声，再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女人也泪眼婆娑的捂住嘴，眼中满是惊恐。
然而楚卿卿却不为所动：“再撒谎的话就不是一只耳朵那么简单了哦，我会拔了你的舌头的，毕竟不会说话的人，留着舌头也没什么用。”
明明是带着孩童天真烂漫的声音，可说出的话却偏偏如同地里爬出来的魔鬼，听得两人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惊恐绝望。
楚卿卿歪头：“听到了么？”
“听，听到了！”两人不敢不回答她的话，生怕惹她不高兴了，自己的舌头就要被拔走了。
楚卿卿满意的点点头，“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虐杀他/它们呢？”
楚卿卿已经用实际行动展示了撒谎的下场，所以这一次两个人再不敢撒谎，而是终于将自己进行这些卑劣残忍行径的理由说了出来。
“刺激、是因为刺激！”男人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捂住了另一只耳朵，同时闭上眼睛，生怕楚卿卿听了这话再次扔出一枚暗器。
女人瘫坐在地上，也用力的喊道：“我、我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那么做的！”
刺激，心情不好。
听到这两个发自内心的回答后，众人只觉得荒谬无比。
因为刺激，因为心情不好？
所以就残忍的杀害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疯子，疯子！”郑夫人抱紧了怀中的小猫，可身体却还在不断的颤抖，难以想象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之人。
她养过猫狗，也养过孩子，每一个都是她的家人，可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阴暗恶毒的，把她家人的性命视作草芥。
“有些人对人命尚且轻视如此，更遑论其它弱小的生命了。”楚卿卿看了眼狼狈跪在地上的两人，并没有意外两人说的那荒唐的原因。
前世她见过太多这种人了。
她曾经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仅仅是因为刺激或者心情不好，就会下手去杀死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但后来她明白了，有些人生下来就不是人。
王丞相也在一旁怒道：“畜牲！”
“说他们是畜牲都侮辱他们了。”楚卿卿看了眼两人，这次走到了那张暗红色，浸透了鲜血的桌子旁：“虐杀他们也和虐杀那些动物是一样的原因么？”
跪在地上的男女本以为说出刚刚那些话就算是结束了，还在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这件事没被发现呢，结果下一刻就猝不及防的听到了楚卿卿这句话，当即吓得脸色惨白，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所以没人看得到他们的脸色。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她知道他们两个杀人的事情了！
两人在听了楚卿卿的话后，脑海中原本无数杂乱的声音最终都化为了这一句话，不断的回荡，重复。
这怎么可能，明明他们已经毁尸灭迹了，明明任何东西都没留下来，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两人心中的惶恐不安在无数疑问中渐渐变成了怀疑，这些人真的知道么？真的知道那桌子是做什么的么？真的知道那桌子上死过什么东西么？
该不会是骗他们的吧？
想要从他们口中诈出真相，所以才会那么说的。
两人眼中的惊恐逐渐变为怀疑，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开口，然而他们忘了，楚卿卿并没有什么耐心。
所以就在他们准备开口说自己听不懂她的话时，两枚和刚刚一模一样的暗器再次掷向了两人。
下一刻惨叫声再次响彻整个房间。
门扉上整齐钉着三枚暗器，而两人的耳朵也被整齐的贯穿了三只，只剩下了一只完好的。
“还不说么？”楚卿卿拍了拍手，用帕子擦去手上的灰尘，静静的看着两人：“你们虐杀了那么多生命，应该知道我如果真想让你们开口的话，手段定然不会像刚刚那么温和吧。”
念到温和两个字的时候楚卿卿笑了一下，眯着眼睛看这两人，当真带着温柔的意味。
然而这抹温柔落在两人眼中，却如同魔鬼的微笑。
绝望的情绪自两人心底蔓延开，他们之前有多开心，多激动，现在就有多痛苦多恐惧。
两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哭喊着承认了自己杀害了五个孩子的事实。
“真的是你们！”郑丞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似乎不敢相信他们真的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楚卿卿的反应并没有几个大臣那么大，她只是平静道：“为什么？也是因为刺激，心情不好么？”
两人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摇头，然而摇头间牵扯到的耳朵上的痛处却让两人猛地僵住了动作。
撒谎的下场是什么他们清楚的知道。
两人慌忙道：“一开始的时候不是的，一开始我们只是觉得他讨饭太讨厌了，吵闹声太讨厌了想让他闭嘴而已！”
楚卿卿：“那后来呢？”
后来……
两人同时僵住，似乎不敢说出后面的事情。
楚卿卿环视了一圈房间的样子，缓缓开口：“后来那个时候，你们应该已经虐杀了很多小动物了吧，所以当你们再次看到那个讨饭的孩子时你生出的想法不再是他很讨厌，而是想杀死猫猫狗狗和杀死一个人应该也没什么区别吧，而且还一个到处讨饭的乞儿，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所以你们把他骗到了这里，绑在了桌子上，然后用你们平时来虐杀小动物的工具亲手把他杀死了。”
楚卿卿这一番话说完，两人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在了地上，看怪物般的看着楚卿卿：“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你是人是鬼，是人是鬼！”
两人眼中的惊恐不似作伪，看着楚卿卿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鬼魂一般。
“看来，我猜对了。”看着两人的反应，楚卿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