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太紧张了,”柳如烟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带着懊恼的鼻音,“肌肉绷得太硬了......是不是一点都不像慧君小姐?”
她下意识想缩回腿,却被姜大柱下意识轻轻按住了脚踝。
“别动......”姜大柱哑声说,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跳如擂鼓。
他努力找回专业的态度,清了清嗓子,“咳咳......确实,慧君的腿更......放松些。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不可能近距离观察到这种细节......”
姜大柱的拇指无意识地在柳如烟脚踝内侧摩挲了一下,那里是丝袜最薄的地方,能清晰地感受到脉搏急促的跳动。
两人同时一震。
柳如烟猛抽回腿,像受惊的鹿一样蜷缩起来,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对、对不起!姜先生!我......我好像有点入戏太深了......”
不怪柳如烟慌,实在是没经历过这档子事儿啊?
柳如烟长这么大,除了练武就是练武,净他么练武了,压根没想过感情的事儿。
更不用说,这种近距离和一个男人肌肤相亲。
在她的世界里,跟男人肌肤相亲,只会在跟对方打架的情况下。
可现在,不打架了,柳如烟反而怂了。
柳如烟声音彻底慌了神,带着前所未有的羞窘,“我这就回房......”
她手忙脚乱想爬下床,却被散落的被角绊了一下,低呼一声朝前栽去。
姜大柱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将人带回了床上。
温香软玉撞了满怀,发丝扫过他的下颌,痒痒的。
两人瞬间定格,鼻尖几乎相碰,呼吸交错间全是对方的气息。
“小心点,”姜大柱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手臂却忘了松开,“你穿着高跟鞋练武还行,穿丝袜走路......确实还需要适应。”
柳如烟仰着脸,眼睛里蒙着一层水光,在月光下亮得惊人。
她像是被点了穴,一动不动僵在姜大柱怀里。
大半天在床上,抱着一个大美人,是谁谁都得迷糊。
尽管姜大柱身边美女如烟,此刻,却也难免心头悸动。
柳如烟急促的呼吸拂过他喉结,烫得惊人,“对、对不起.......”
她挣扎着想退开,手腕却被姜大柱下意识握紧。
“别慌,”他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床沿窄,当心摔下去。”
指尖传来的脉搏快得吓人,也不知究竟是谁的心跳震得被单发颤。
月光淌过她绷紧的小腿,浅紫色丝袜在方才拉扯间勾出一道细痕,蜿蜒如蛛网。
姜大柱目光扫过时呼吸一滞,“咳......好像勾丝了。”
柳如烟触电般蜷起腿,耳根红得滴血,“都怪我笨手笨脚......”
她突然哽住,姜大柱的拇指正轻轻抚过那道裂痕,粗粝指腹蹭得丝袜窸窣作响。
“反正......也不能穿了。”他喉结滚动,像在给自己找借口,掌心却滚烫地贴住她小腿肚,“天部精英的腿,果然比慧君的有劲得多......”
柳如烟猛地颤了一下,脚趾蜷进被褥。
常年练武的肌肉在丝袜下绷成柔韧的弧线,此刻却软绵绵使不上力。
“怪勒人的,我帮你脱了吧?”姜大柱在柳如烟小腿上摩挲着,试探问道。
说完,姜大柱就有点后悔了。
这话,似乎有点冒昧啊。
柳如烟可是天部成员,一看又是个急性子。
对方要是不同意,事后还不知道怎么看自己。
大家都是同事,以后还要相处,再见面得多尴尬。
柳如烟呼吸一滞,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被单。
就在姜大柱以为要挨一记擒拿时,却听见她弱弱“嗯”了一声,连带着脚踝轻轻颤了颤。
这反应反倒让姜大柱怔住了。
原本已经做好被踹下床的准备,没想到峰回路转,柳如烟竟然答应了。
“有戏!”姜大柱心中一喜,顿时激动起来。
姜大柱的手,慢慢往上移,一直移到丝袜边缘。
丝袜勾丝处随着动作绽开细密的网纹,露出底下泛着粉光的肌肤。
他屏住呼吸,用指尖勾住袜边缓缓向下卷,布料与皮肤分离时发出极轻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无限放大。
当丝袜褪到脚掌时,柳如烟突然蜷起脚趾小声抽气,“等、等等.......”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睡裙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还是我自己.......”
话音未落,姜大柱已捏着袜尖轻轻一拽。
整条丝袜如同蜕下的蛇皮般落在掌心,而暴露在月光下的修长小腿正微微发抖,脚背弓起优美的弧线,十个圆润的趾甲盖都泛着水粉色。
“另一条.......”姜大柱嗓音发紧,视线不敢往上移,“要不要也.......”
柳如烟突然抓住他手腕,掌心湿烫,“等等!”
她眼尾泛红地瞪着那道勾丝,“这料子.......是慧君常买的进口款?”
没头没尾的问话让姜大柱愣住,只见她突然凑近细看,发梢扫过他手背,“这种织法确实容易勾丝.......但肌理感比天部配发的侦察袜细腻得多.......”
“呃......真特么专业。”姜大柱一脸黑线,没想到柳如烟会说起这个。
他却不知道,柳如烟这是紧张的,故意转移话题。
“听说.......这种每双要三百多块?”
姜大柱哪儿知道这个,一边脱丝袜,一边敷衍,“差、差不多吧.......”
柳如烟却较真起来,指尖捻着那点勾丝的边缘摩挲,“经纬密度明显不同......你看这弹性恢复度,”她突然拽着破损处一拉,“至少能承受二十公斤的撕裂力。”
“刺啦......”
裂帛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两人同时僵住,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丝袜彻底裂开一道大口子,从脚踝直窜到膝窝,像道突兀的闪电烙在皮肤上。
姜大柱呆住,“这尼玛,还脱个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