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栀避开男人极具占有欲的神情,“有,但不是现在。”
光是听第一个字,已经让西门礼臣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愉悦。
“宝宝,告诉你个好消息。”男人凑近她的耳边,“避.孕药的周期过了。”
意味着,他们随时可以要孩子。
江晚栀往后缩,瞥了他一眼,“那你就戴小雨伞。”
西门礼臣蹙眉,“不舒服。”
“……”
江晚栀已然红温,并不想跟他深聊这个话题,“那是你的事!”
“要不你就接着吃药,反正近一年内,我都没有备孕计划。”
西门礼臣幽深的眸子盯着女人的眼睛,他知道江晚栀想开公司。对此,西门礼臣表示:
“好,做你想做的。”
江晚栀欣慰一笑,“我怎么听着,西门先生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西门礼臣低笑着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嗓音沙哑。
“狗对主人,只有服从。”
江晚栀捂住发烫的耳朵,“啊!”
当血崩发生,西门礼臣嘴里没有一个字是无辜的!
江晚栀把人推走,“你去客房睡!”
西门礼臣翻身下来,老老实实的继续擦头发,没有任何要离开房间的意思。
“宝宝,不逗你了。”
江晚栀当即搬出他刚才的话,还给他。
“说好的服从呢?被狗吃了?”
“……”
西门礼臣弯腰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说:“晚安,**。”
当那个称呼真正从男人的口中说出,江晚栀感觉要疯了。
“别这样喊我,你快走!”
把人赶走后,江晚栀火速跑去洗手间冷静。
她往脸上泼了一把水,盯着镜子里泛红的面容,忽然也觉得大姨妈有点碍事了……
-
次日,西门世家。
西门礼臣携江晚栀一同出席家族祭祀,先踏进的是庭院大厅。
第一个注意到他们的人,是西门盛行。
少年并未出声打招呼,紧接着,其他长辈纷纷往门口看过来。
所有人神色中带着疑惑,但是嘴巴都闭的紧紧的,都在等着家主先说话。
如今谁不知道长孙西门礼臣权势滔天,这时候撞枪口简直就是傻子行为,活了这么大岁数,谁都不想做出头鸟。
看着安静的众人,西门礼臣抬了抬眉,“怎么,不欢迎?”
左右为难的莫语干笑着应声:“欢迎的,欢迎的。”
这孩子,还真把栀栀带来了。
她倒是不介意,可其他人……
西门乾坤本就严肃的脸色越发难看,“礼臣,这是家族祭祀,你带个外人做什么?”
西门礼臣笑了声,“噢,原来我不是外人啊?看你们这架子,我还以为我被家族除名了呢。”
“那既然我不是外人,我女朋友怎么会是外人呢?”
西门乾坤皱着眉:“礼臣,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况且,女子不得进祠堂。”
西门礼臣冷冷吐出两个字,“陋习。”
西门乾坤厉呵:“这是家规!”
眼看两人要起争执,江晚栀轻轻拽了拽男人的西服袖口。
再吵下去,掌权位要飞啦!
西门礼臣紧牵着她的手,眸光坚定,沉声说道:“那从今天起,就把家规给改了!”
话落,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莫语慌忙上前,小声劝说:“礼臣,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
西门礼臣扫了眼在场的人,“女子不得进祠堂,哪来的破规矩?祠堂里的祖先难道不是诞生在女性胯下?”
盛行出声道:“我觉得哥哥说的对。”
听到不适的声音,西门礼臣冷眼扫过去,“让你插话了吗?”
好意不被领情的盛行握紧拳头,回到沉默状态。
西门乾坤怒极起身:“礼臣!你这是要造反吗?!你别忘了,家族掌权人的位置还没有交到你的手上!”
面对爷爷的怒斥,西门礼臣只觉得可笑。
“四年前没能控制住我,四年后,还是只有这一招吗?”
“可惜,四年前不管用,四年后,更不管用。”
真以为他有多稀罕掌权位?
“你!放肆!”西门乾坤气的站起来,用力敲打着手中的拄杖。
莫语急忙给江晚栀使眼色,想看看能不能劝着点。
这孩子来之前说好了会忍住脾气,终究还是开始肆意妄为了。
江晚栀小声喊他,“西门……”
男人指腹轻柔的摩挲着她的手背,“我说了不会让你受委屈,就要说到做到。”
江晚栀眉心蹙起,“可是,我担心你啊。”
西门礼臣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似乎在让她安心。
男人微微抬手,身后的特助便提着保险箱进来。
特助走到沙发前,将手中的保险箱放在茶几上,打开。
里面是厚厚一整箱的核心资料、加密文件以及交易合同。
一张张普通的纸张,组成西门家族的命脉。
西门礼臣不紧不慢的说道:“爷爷,今天您能心甘情愿的将掌权位给我,当然是最好。”
“如果和我预期有所出入的话,那晚辈就花点手段陪您玩玩。”
看着西门乾坤目睹那些资料的表情,男人淡然勾唇。
真以为他这段时间在西门集团是混日子的?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西门礼臣一清二楚。
回国前他随便防了一手,就怕被卷进家族那些灰色产业中。若是他上钩了,今天不仅要任人摆布,没准美国的事业也会受到影响。
但现在,他可以凭心情办事。
西门乾坤气的面红耳赤:“你还想大义灭亲不成?!”
“您言重了。”
西门礼臣缓缓说道:“只不过,既然您一开始选择了我代为管理西门集团,我也让您看见了显著的成效。那么道理很简单,我西门礼臣不是来给人做嫁衣的。”
“掌权位,我势在必得。”
不给,就抢。
这是西门礼臣早已下定过的决心。
西门乾坤:“礼臣,你弟弟已经够可怜了!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啊,你怎么能这般不待见他?”
“你在美国都出人头地只手遮天了,给他留条后路又能怎么样?!”
听完这话,感到最荒唐的人是莫语。
“爸,您早就知道盛行是西门禹的私生子了吗?”
莫语愤怒的瞪着眼睛,“所以这些年您都在装糊涂,看着我们演戏,看着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对吗?你,你!”
情绪过激的莫语险些昏倒过去,江晚栀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
“莫阿姨,莫阿姨您别激动,冷静……”
西门乾坤不再说话。
“他可怜?”西门礼臣走到那对爷孙面前,好笑道:“我就活该被你们打压,被你们逼到国外自力更生?”
西门礼臣拎起坐在沙发上的少年,眼色阴狠,一拳头打过去!
“你们对私生子可真宽容啊?”
“难怪他敢算计我!敢惦记我的女人!”
男人每说一句话,手中的拳头就一次接一次落下!
猩红的眸子戾气重的恨不得杀人!
“原来,都是被你们纵容的!”
盛行惨倒在地,吐出浓稠的鲜血。
“啊!”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盛行依旧没说话,抬起脸看着他,笑起来时,染上鲜血的牙齿红白交织,诡异反常。
他不怕死的喊他,“哥哥……”
笑着说:“你终于发现了吗?”
“我喜欢你女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