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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6 章 梦花也梦你

    宫璇在小姨那里重新积蓄了力量,便决心要勇敢面对一切挑战。于是她又一次没有跟袁景灿打招呼就回到了临州。

    一路上,宫璇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各种美好的憧憬。她想着,要是袁景灿今天下班按时回家,她就亲自下厨为他做上一桌他平日里最爱吃的饭菜。最后说不定还能趁着这浪漫的氛围…… 想到此处,宫璇羞涩地低下了头,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

    然而中午时分,宫璇刚刚抵达爱游就看见袁景灿那辆熟悉的宝马车从地下停车场驶出。

    宫璇见状满心疑惑:大中午的,他这是要去哪儿?

    联想到上次回来时的见闻,宫璇心中一动,立刻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刚拉开车门她就急切地对司机说道:“师傅,帮我跟上前面那辆宝马!”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宫璇的脸色,顿时一颗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

    他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踩下去,紧紧跟在了袁景灿的车后。

    没过多久,袁景灿的车停在了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口。

    宫璇透过车窗望着略显破败的小区,心中满是疑惑。

    这是谁的家吗?袁景灿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老总,怎么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

    为了不引起袁景灿的察觉,宫璇让师傅在稍远一点的位置靠边停车;她自己则侧身靠在车窗边找了一个视线最佳的角度紧紧盯着袁景灿。

    就在这时,一个少女突然像欢快地从楼梯间冲了出来,直扑进袁景灿的怀里。

    宫璇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那身衣服不是尤喻的吗?

    因为初次见到尤喻时的特殊心理作用,宫璇对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尤喻时,她穿的就是这件外套,再加上这熟悉的发型…… 宫璇只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此刻,她最最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原来袁景灿居然早就暗度陈仓已经背地里和尤喻好上了。

    由于距离有些远,宫璇根本听不清两人说话的内容,但是他们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却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孩挽着袁景灿的手臂,动作娴熟自然,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宫璇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痛苦、愤怒、不甘交织在一起:他们俩到底背着自己好了多久了?

    出租车司机也目睹了袁景灿和一个女孩拉拉扯扯的场景,他面色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那个…… 这个……”

    宫璇银牙紧咬,双眼死死地盯着上楼的两人:“等着!一会儿给你加钱!”

    “不是…… 我是想说……” 出租车司机还想再解释几句,宫璇根本不听,直接从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纸币,看也不看就递到司机面前:“今天你的车我包了!”

    司机撇撇嘴嘟囔了两句,但还是喜滋滋地接过钱。

    这时,楼梯间上的两人已经不只是挽着手了,而是开始搂搂抱抱!

    宫璇顿时目眦欲裂,双手的指甲都差点嵌进肉里。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某一层楼,宫璇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眼神空洞地瘫倒在后排座椅上,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一个多小时后,“尤喻” 又挽着袁景灿有说有笑地走下了楼,一路上两人似乎还在拌嘴,打打闹闹,看起来亲密无间。

    宫璇看着这一幕心中无比心酸,曾几何时是自己这么挽着袁景灿的啊,如今却是另一个女人代替了她的角色。

    其实宫璇此刻完全是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只要她冷静下来稍微想一想,就不可能把性格活泼外向的王思语当成是温柔内敛的尤喻。

    两人的性格简直天差地别,尤喻就算要表达爱意,也绝不会像王思语这般像只树懒一样赖在袁景灿身上。

    袁景灿的车启动了,司机回头小心翼翼地问:“还跟吗?”

    宫璇红着眼,恨恨地说:“跟!”

    车子最终在浙大校门口停下,宫璇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看着 “尤喻” 下车后,又探头进副驾驶不知道在和袁景灿说些什么。

    最后应该是她说的什么得逞了,“尤喻” 迈着欢快的步伐走进了校园,袁景灿宠溺又无奈地笑了笑,重新发动车子驶离。

    司机看了看宫璇的脸色,再次小心翼翼地问:“还跟吗?”

    这次宫璇没有再回答。她的心中此刻充满了矛盾与痛苦,她好想冲进浙大质问尤喻:为什么要抢自己的男朋友,还有没有道德底线?

    可是,她又害怕真的这么做了会遭受到更大的羞辱。

    就在她一个转念间,袁景灿的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宫璇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声音沙哑地对司机说:“送我去银泰。”

    银泰商场很大很繁华,可宫璇却觉得自己无比孤单。

    她失魂落魄地来到五楼看着电子显示屏上的电影排期,发现没什么好看的新片,倒是有一部经典老片《阿郎的故事》。无处可去的宫璇选了这部电影。

    进入放映厅,宫璇才发现自己包场了,整个放映厅里空无一人。

    电影的前半段情节乏善可陈,可看到最后波波和波仔眼睁睁地看着发哥饰演的阿郎葬身火海,悲壮的场景再配上哀伤的《亲爱的小孩》,宫璇积压已久的情绪瞬间决堤,哭得不能自已。

    其实不管年龄多大,内心是否强大,但是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永远长不大,需要人保护的小孩。

    宫璇凄苦的哭声在空荡的放映厅里来回飘荡,吓得角落里的耗子都瑟瑟发抖。

    ......

    一大早,袁景灿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接起电话后也只是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

    然而当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时,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原来是李富坤邀请他今晚参加一场聚会。

    袁景灿握着电话表情思索,这个时间节点,这个邀请当真耐人寻味。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赶忙摇醒了睡在身边的宫璇:“璇璇,璇璇快醒醒!”

    宫璇揉了揉眼睛问:“干嘛!”

    袁景灿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回庐州?”

    宫璇打了个哈欠,随口应道:“今天下午三点的车。”

    袁景灿一听连忙催促:“那你快起来,已经十二点了。”

    宫璇这才意识到时间紧迫,“噢噢” 两声,赶紧起床。

    两人仓促地吃了个饭,袁景灿便火急火燎地将宫璇送到车站;一看时间,已经两点过十分了。

    袁景灿把宫璇搂在怀里温柔地说:“浮世吾爱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别多想,好好对待面试,等你考完了我就去你家提亲!”

    宫璇闭上眼睛,最后一次享受着袁景灿的温柔:“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将宫璇送上火车后,袁景灿又马不停蹄地奔赴医院。

    “你估计是谁干的?”袁景灿坐在郭文龙病床前神色平静地问。

    郭文龙面色惨白如纸,不过还是一脸思索的表情:“拿不准。”

    袁景灿微微沉吟,接着问:“昨天有什么异常吗?”

    郭文龙努力回忆着:“给你打完电话之后,我就在整理资料了,直到见面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袁景灿点点头继续追问:“说说当时的情况。”

    郭文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其实当时我已经留意周围了,但是对方来得太突然了,再加上看到了你,我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一时大意,就被他得逞了。”

    袁景灿再次点头表示理解:“对方身手怎么样,正常情况能不能得手?”

    郭文龙神色凝重地沉声说道:“对方身手很好,动作也很快,除非是正面对上,不然估计也防不住。”

    袁景灿压低声音问:“你觉得这事跟姓阮的有没有关系?”

    郭文龙不太确定地说:“我也说不准,对方下手稳准狠,应该是练过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过我感觉跟姓阮的关系不大。”

    袁景灿目光一凝,疑惑地 “哦” 了一声。

    郭文龙措辞谨慎地解释:“我觉得他应该没本事调动能力这么强的人为他卖命。但是我也说不准,我觉得还是我在调查的时候大意了,被对方察觉到了。”

    袁景灿挑起眉毛,好奇地问:“说说看。”

    郭文龙有些尴尬地说:“主要是想着跟踪几个女人而已,有些没注意隐蔽。然后可能被他察觉到之后,他背后的人就动手了。”

    事已至此,袁景灿心中已经大致有数了;他替郭文龙掖了掖被子:“好好养伤,这事没那么快过去,你出院后先出去暂时避避风头!”

    郭文龙面色难看,显然仍心有不甘,但最后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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