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客房之中。
牛毅正盘坐于床上,身前数道宝气快速融入因果卦钱之中,使得这三枚因果卦钱一阵宝光闪烁。
此时的因果卦钱,表面铜锈已经尽皆去除,其上因果二字清晰可见,似是已经完全恢复。
但牛毅却心中明镜,眼前这因果卦钱还远远未曾恢复完全。
观三世之因果,断未来之凶吉,这才是这因果卦钱全盛之时的能耐。
至于现在,可还差得远。
眼见这三枚因果卦钱之上的宝光尽数收敛,牛毅手掌一招,便将这因果卦钱招回手中。
“如今想要将因果卦钱恢复到金品,需要的宝气却是越来越多了,好在我如今每日能凝练出的宝气已经足有二百五十八缕,这每日积攒下来,也不算是遥遥无期。”
牛毅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这三枚因果卦钱上的因果二字。
这因果卦钱潜力极大,至今他也参悟不出深浅,不过想来,这宝贝全盛之时,未必不能承载几分因果大道。
却见牛毅手掌一翻便将其收回,缓缓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灵台心境之中。
他打算明日一早,便去前往那通天河水府一行,去见见那位通天河老鼋,这事他借助那因果卦论看的倒是清楚明白,也好解决。
凭他那五行遁法神通,来回不过几瞬,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将此事解决了,他再继续上路便是。
至于现在,他得回灵台心境喂鸡,煮饭去了~
并且,那《七十二变》神通,他也已经参悟出了一些门道,想来,也快成了。
此时,群山地界,金兜山山下。
“这是牛毅兄弟让你等交予我二人的?”
“是的,两位大人!”
为首那位阴差看着眼前的牛头马面,躬身将手中的书信又是往前送了送,连忙道:
“仙长在离开前,曾将我等唤来,命我等将这书信,交予两位大人。”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却见牛头将那书信接过打开,放于他二人身前,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字迹。
片刻后,等牛头马面将这信上内容全部看完,不由得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唉牛毅兄弟竟然在近日外出远行去了,且还归期不定,看样子我们的合作,短时间是无法再进行了。”
“哼!那石翠一伙,实在是可恨!若不是他们这群阴沟老鼠害的你我四处奔走,我等那生意,必然还是做得好好的!”
“唉,就是可惜,牛毅兄弟离开了,你我二人准备的这份礼物,也送不出去了。”
他们二人凭借着牛毅炼制出来的上品阴神香,前些年在地府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极为得意,便是将其中七成利润给了牛毅,但他二人仍旧是受益匪浅。
牛毅获得阴铁资源,他二人在地府也是钱财人脉双收,此乃双赢!
当然,牛头马面也十分明白,若是没有牛毅兄弟那上品阴神香,若不是牛毅兄弟愿与他二人相交,自然没有他二人今日这风光。
此次他二人抓捕石翠等人失利的罪责,也不会如今日这般轻轻揭过.
他牛头马面感激自家这牛毅兄弟,因此在地府寻了份好宝贝亲自前来拜谢,但是未曾想到,牛毅兄弟竟然在近日出行了。
牛头看着手中那木盒,叹了口气,道:
“唉看样子,只能等下次再见到牛毅兄弟的时候,再将这东西交给他了,就是不知这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
“牛毅兄弟特意给你我留了信件,此番离开时间必然不短,似牛毅兄弟这等人物,往往一次外出便是少说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时间,也是正常.”
马面却是略一思索道:
“倒也有其他办法,不若请黑白无常,金枷银锁这四位,与其他阴差在阳世之时,帮忙留意一下,若是有牛毅兄弟的身影,拜托他们传个话给牛毅兄弟,我等二人也好将这宝贝亲自送去。”
“此番你我能从那罪责中脱身,也是多亏了牛毅兄弟。尽快将这宝贝送去,也全了你我二人的心意。”
“也好,也好。”
清晨,朱府之中。
又是在水中被那鼋瞪了一夜的朱老爷,却是早早起床,来到了牛毅的客房外,也不敢进入其中打扰,只是在面外有些焦急地的来回踱步着。
这位广毅道长昨日曾说,今日便可尝试帮他解决此事。
他还以为这位与其他那些法师一般需要架坛起法,当即便需问人家需要什么,他都可以出钱出力,结果这位却只是含笑摇头,让他耐心等待。
“唉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朱三管家看着自家老爷着急,连忙上前赔笑,安慰道:
“老爷,您莫要着急,我这几天可是十里八乡都打听了,这位手段确实非凡。”
“听说前村有一个猎户,被老虎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开了几个大洞,眼看就要血液流尽,活不成了,但是这位道长却看了看,直言还能活!”
“当时众人可都说,那汉子被道长在伤口上缝了几针,又喂了两枚丹药,那汉子竟然就活下来了!”
朱三说的自己都有些激动,却见自家老爷顶着两黑眼圈就那么盯着他,朱三不由得顿时止住了声。
“哼!老爷我如何能不知道这位非是凡俗之辈!然而那事.”
到底是,可能与那通天河河神有关,他也实在是心中没底啊
这朱老爷却是不知,此时的牛毅早已来到了通天河河畔,看着眼前这一望无际的通天河,眼中有些感慨之色。
八百里通天河,这八百里可是指这通天河的宽度,便是大船全速航行,也得三四日的时间,才能到达对岸。
若是货物多些,怕是得要一周多的时间。
倒是他,如今借助五行遁法中的水遁神通,瞬息可至,不过他此行,可不是来赶路的。
牛毅看着眼前的宽广大河,迈步走入其中,却见这河水荡起一圈圈涟漪,使得牛毅缓缓下沉,周围的水流带着牛毅快速朝着通天河河底深处冲去。
周围那些感受到水流波动的鱼儿,不由得快速游走逃跑。
以牛毅水遁的速度,很快便来到了这通天河河底,看着眼前那礁石做墙,紫贝珍珠点缀的河底水府。
似乎感知到了牛毅的到来,却见这河底水府大门缓缓敞开,一一身锦衣绸缎,拄着木杖,背负龟壳的老者缓缓从中走出。
却见这老者一脸笑呵呵的模样,朝着对面的牛毅恭敬拱手躬身,道:
“不知这位仙长驾到,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他观这道人一身气质清灵缥缈,全然一副得道真修的模样,便是刚刚这位轻松展露的这三分御水手段,也是极为不凡,怕是某种御水神通。
此人怕是跟脚不凡,他也完全看之不透,越是如此,越是不能得罪。
他就是有些奇怪,这位不知从何而来且从未见过的道人。为何来他这水府?
只希望不是什么祸事才是.
老鼋想到这,面上笑容更是多了几分。
牛毅笑着朝着这老鼋拱手还礼。
“呵呵~老先生不必如此,贫道广毅,此次突然到访贵水府,确实是有一事,想烦请老先生帮个忙。”
老鼋看到牛毅的笑容不由得心中松了口气,暗道这位看起来不是来找麻烦的。
却见老鼋侧开身,往水府中一引。
“呵呵~既然如此,还请仙长入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