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盛是知道自己在军事上所有计划的,李泽岳不认为没有薛盛的支持,自己的主张可以顺利推行下去。
两人的目标是高度吻合的,起码目前是如此。
两人在雪满关逛了逛,李泽岳发现了一件事。
果然在任何军汉聚集的地方,红帐子的生意都是如此火爆。
李泽岳的心情很放松,他甚至有闲情逸致去思考春归楼下级组织的事情了。
春归楼太高端,是大宁顶级会所,李泽岳建立春归楼的初衷是为了搜集三教九流的消息,本质上是一个情报机构。
现在他掌握了十三衙门,还能随时调动采律司的权柄,春归楼在他这里的位置似乎只成了一个江湖势力。
这可不行,十三衙门和采律司都是朝廷的,只有春归楼和凝姬是自己的,必须要继续发展下去。
“需要继续扩张了啊……”
回到雪满关给自己修建的大元帅府,李泽岳脱去了蟒袍,洗漱过后,一下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扩张什么?”
赵清遥裹着金陵绸睡袍,靠在床头上,读着一本书。
“什么都需要扩张。”
李泽岳趴在被子里,声音嗡嗡的。
“和薛总兵聊什么了?”
赵清遥将书放在床头,将身子趴过来,摸着李泽岳的头发。
李泽岳把脸从被子里抬起来,入目的正好是金陵稠领口那深不见底的白晃晃一片。
“内廷不得干政,这是爷爷定下的规矩,你问那么多作甚。”
“?”
赵清遥眉毛竖起,一下揪住了他的耳朵。
“老娘就随口问一句,你没事找骂是不是?
还内廷不得干政,我稀罕管你那些杂七杂八的散事。早的时候干嘛去了,你不在的时候,写信安排我做事的时候怎么不说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娶我就是为了我赵家的势力,现在我嫁进来了,你两万精骑到手了,又给我说这屁话。
好啊李泽岳,你个王八蛋,白眼狼,有种今天就给老娘休了,你看我不打死你。”
赵清遥扯着李泽岳的耳朵,一下骑在了他身上,胡乱地搅弄着他的头发。
“我说着玩呢,夫人,错了错了,别闹了。”
李泽岳的手也没闲着,嘴上一边求饶,两只手也对赵清遥身上的金陵绸发起了攻击,上下其手,痛并快乐着。
睡袍下,自然是空无一物的。
该说不说,要么江南丝绸闻名天下,手感确实好。
没过一会,赵清遥扯着李泽岳耳朵的力道小了下来,只觉得浑身无力,俏脸通红,气喘吁吁。
左侧吊带滑落到胳膊上,下摆也被掀了起来。
趁其歇息,李泽岳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两人的位置调换了过来。
“你今天不许碰我,找你那好知己陆姑苏去。”
赵清遥抓住了李泽岳的两只手,按在身体两侧,依旧气冲冲道。
李泽岳不管不顾,把头埋了下去。
不用手就不用手。
“你别……”
赵清遥最知道李泽岳的厉害,他一发起来狠,半夜又别想睡着觉了。
趁感觉还没冲垮理智,赵清遥连忙装成一副垂泪的模样,开始抽泣。
李泽岳吐出,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可怜兮兮模样的夫人。
咋了这是又,以前也没这样过啊。
“成婚前,只要我哪里有些不高兴,你都是先哄我,把我哄好了再说。
可现在呢,什么都不管不顾,还故意惹我生气,一句好话都没有,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难道说,我在你心里,如玩物没什么不同?
你放我走吧,我要回定北关,回娘家去。”
李泽岳是真懵了,看到青梅竹马如此委屈的模样,他下意识帮赵清遥抚好了领口。
“不是你说要生个孩子吗……”
看着那张干打雷不下雨的脸,李泽岳疑惑想着……
莫不是,角色扮演新剧情?
随即,他脸上露出了暴虐的笑容,哈哈大笑着,在赵清遥惊愕的眼神中,撕开了金陵绸的领口:
“哼哼,想回娘家,没门。
你既然嫁入我李家,生是我李家的人,死是我李家的鬼,若不是看你模样好看,老子娶你做甚。你这一辈子老老实实给传宗接代就是了,哪里都别想走!”
说着,李泽岳恶狠狠地吻住了那张唇。
赵清遥挣扎起来,也不舍得咬他,只是狠狠地用手掌拍着他的背。
“混蛋!”
一吻罢,赵清遥也不装可怜了,一把扯住李泽岳的领子,把那张脸拽到自己面前。
“你方才说的话是真心的?”
李泽岳愣了愣,看着夫人那凶狠的眼神,意识到不是角色扮演了,连忙道:
“怎么可能,这不是咱们俩的小情趣嘛。”
“小……”
赵清遥气的差点没一口气憋过去。
“夫人,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李泽岳得意道:“来,继续吧,先嘴一个。”
说着,便俯身吻了下去。
赵清遥抬手按住了那撅的老高的嘴,道:
“谁跟你弄什么情趣了,我真生气了。”
“好好好,不生气,我给你道歉。”
“那你说你哪错了?”
“嗯……”
李泽岳思索片刻,再次撅着嘴吻下去。
赵清遥再次摆出嫌弃脸,用手堵住他的嘴。
“快说。”
“我不该故意气夫人,故意作弄夫人,以此为乐。
不该见色起意,看见夫人就走不动道,”
李泽岳诚恳地说道。
“你是故意气我的?”
赵清遥更生气了,瞪着眼睛。
“我从很久以前就发现了,夫人生气的时候很可爱。”
“不许说这个词。”
“为什么,害羞了?”
“那么大的人了。”
“夫人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十六岁。”
“怎么好意思把这话说出来的。”
赵清遥推着他的脸,用手指捏成各种表情。
捏着捏着,眉眼间绽放,笑了出来。
李泽岳说罢,趁机把头探了下去,终于吻上了那张唇。
赵清遥挣扎了两下,可随着男子双手的轻柔抚摸,终究还是被舒服战胜了理智,身子渐渐无力。
“只,只一次。”
这是半夜无眠大战斗前,赵清遥保留理智时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