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勇很赞同媳妇的话,“不止要能干孝顺,性子不能太软和,你想想,咱们儿子够强势了,再来个强势的,他们还过不过了。”
“我怕软和的管不住家。”
“你以为我们儿子会让儿媳妇管家?银子他肯定捏自己手上,自己生的啥样自己不知道,大柱子的心野着呢,想法老多了。”
“成家应该就不会东想西想了。”
“万一像爹一样,自己没戏了期盼儿子圆梦呢?”
李氏眼睛都睁圆了,“不会吧,他想把自己熬死?”
“谁知道呢?他自己有数,我跟你说,他成亲后他的事咱们就少管。”
李氏不吭声,自己的孩子再大在她心里也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不管不惦记。
“我要不先找媒婆,让她给瞅瞅?”
“好。”
“你说明年可咋办啊,三个人肯定有两个会闹腾。”
“闹腾也没办法,咱们多了供不起。”
“可是说好了是谁学业好谁继续念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赵大勇说的淡定,其实心里烦躁的一批他对小儿子有点恨铁不成钢,偷偷跟他说过好几次,要用功要用功,可他偏偏不肯听。依旧嬉笑玩闹,三个人就属他学业最差。
到时候他包庇他,势必两个儿子会发疯。不能想,一想就头疼的厉害。
老孙氏背着包袱,一路走向村尾。村里好多人都看到她身上的包袱,以为是她给赵老三做的衣裳啥的修补母子情分。本想问几句,见她脸臭的跟人家欠了她一千两银子一样,也都识趣的闭了嘴。
她的泼辣全村尽知。
“如果不舍得还不如不送,脸拉的比后山还长,她是去讨好徐老三还是给他添堵的。”
“就是,不知道还以为她去找赵大树吵架。”
“以前看不起的儿子发财了,还跟她离了心,现在还要巴巴的去讨好,心情不好能理解。”
“不过她这样,就算衣裳做的再好,怕是赵老三都不会高兴。”
“可不……”
任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老孙氏包袱里会是自己的衣裳,一把年纪的她离家出走了,投奔她最看不上的小儿子去了!
“主子,老夫人来了。”
“哪个老夫人?找夫人去啊,找我干嘛?”捧着书本摇头晃脑死记硬背的赵大树不上心的问了句,他以为是夫子老娘来找他媳妇唠嗑聊天来了。
“老宅的老夫人。”
“我娘?她来了?她来干嘛?”
管家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有些一言难尽,老爷和夫人要惨了,耳根子怕是清静不了了。
“她说以后要住这里,不回老宅了。”
“啊?住这里?我爹也来了?”
管家摇头,看老夫人的神色他就知道肯定是和老太爷闹别扭了。
“我去看看。”赵大树脚步急匆匆的,他娘他知道,从来不说啥善茬,说是母夜叉也不为过。
他怕她欺负他媳妇。
“娘!”
老孙氏坐在堂屋里,抱着个小包袱,门口看着赵大树没来由的心揪了一下,老娘跟被人丢了的老母鸡一样,有些无助有些孤单,苍老的身子缩成小小的坐在椅子上,咋看咋可怜。
“老三啊,娘来投奔你了!”老孙氏看到儿子就像看到了主心骨,几步就蹭到赵大树面前,揪着他的袖子不撒手。
宋氏和赵小雨拉着梨花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老孙氏不止抓着赵大树,还哭的稀里哗啦的,边哭边数落赵老头的不是,边数落还边打嗝。
宋氏给她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老孙氏一口喝完,“再给我一杯,不,两杯。”老三家用的啥杯子,喝水一口一杯,怎么解渴?
赵小雨心情复杂的拎了个茶壶,她倒宋氏接老孙氏喝。
赵大树不由得抽搐嘴角,老娘是真哭渴了。不过他也听明白了,两人为了大柱子没影的亲事吵的不可开交,然后老娘任性的离家出走了。
可他并不想接手老娘,她太难缠又难伺候,还尖酸刻薄,他怕她欺负媳妇儿和闺女。
他娘本就为老不尊,做事全凭性子来还泼辣。
“娘,你出门没人拦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