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虎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小子,再跟老子说话?”
对方语气不善,他自然也不再客气。
虽然,眼前的青年足有五个,其中三个还拿着枪,但他还真不怂。
不仅他自己实力够呛,老杨也不是擅长,真要斗起来,唯一比较麻烦的事,就是要确保许存山的安全。
“哥们,若不是你们捣乱,这一群傻狍子,我们肯定会全部留下。”
“所以,你得赔我们钱.........或者,将那老虎留下。“
领头的青年说完,他身后的四个朋友,也都隐隐抬起了枪口。
“年轻人,别太张狂, 这老虎给了你,你把握不住。”
许存山也没想到,在大山里打猎还能遇到这种事。
他见马虎被欺负,直接开口警告了一句。
谁曾想,那年轻人却是一点没惯着他。
“老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六七十岁了还进山嘚瑟,也不怕直接交代在山里。”
“你说什么?”
许存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多少年了,除了黄胡子等平辈之人,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更何况,对方说的还是老登。
老杨更是一步上前,挡在许存山身前,眼神冰冷: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领头的青年似乎没料到对方明明人少,枪少,还这么硬气:
“我说错了吗?一大把年纪不在家待着养老,跑到山里添什么乱?“
“要不是你们添乱,那一堆傻狍子能跑掉?”
“我跟你们说,那些傻狍子里,有一只刚刨了一根三十年份的野山参出来。”
“现在,你们要么赔钱,按一根野山参8000块钱赔给我。”
“要么,将这西伯利亚虎压着。”
马虎气笑了:“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挺有原则,没说是百年野山参。”
青年淡淡地扫了一眼:“土豹子,百年野山参根本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之前,有人找我爹办事,送了一株五十年份的五品叶,都卖了整整三万块钱。”
“就你们这穷酸样,兜里能掏出三万块钱?”
“也就这只大老虎,还值点钱..........”
“马虎,你也别自己太当回事,你在大青山,新青山那边牛比,在我们开源林场这边。”
“是龙你的盘着,是虎你得窝着,遇到小爷算你倒霉,谁让俺们家最近,比较缺钱呢。”
马虎一阵无语,感情这人是盯上二虎了,想要将二虎抽筋拔骨,剥皮卖肉啊。
这样一头西伯利亚虎,光是虎皮就能值个万八千的,再加上虎骨,虎鞭,虎肉.......最少能值个两万块钱。
至少,相当于普通家庭年收入的十倍了。
“你爹是谁啊?”
“山里的西伯利亚虎本就不多,林业局反复宣导,打老虎这事犯法,你不知道?”
青年冷笑一声:“法?狗屁的法。”
“法是给你们这帮老百姓制定的,像我们都是专门钻法律的空子。”
“我大哥他爹,是王刚。”
“没错,大哥他爹是开源林场的场长,我劝你们识相点,放下这头老虎,然后抓紧滚蛋。”
“就是,就是,不要以卵击石。”
后面几个小弟,听到大哥发话,也都帮起了腔,却将他的跟脚给卖了干净。
这下,马虎有些明白了。
前段时间的事不小,何况开源林场还混进了扶桑间谍,那个场长要说责任,肯定是有的。
但责任是大是小,这种事就得靠运作了。
而想要运作,肯定得是金钱开道。
眼下,部队的人,还在山里估计市里也是挺重视的,这个狗屁场长王刚想要脱身,才需要更多的钱。
否则,以那家伙场长的身份,应该不至于差几万块钱。
也有可能,是这个青年自作主张,想要帮老子筹钱。
看青年的样子,身后还跟着一帮狐朋狗友,一看就是那种平日在家里,不受重视还得经常挨揍,挨训那种。
这次,估计是得着机会了,想要在亲爹面前表现一把。
可惜.......搞钱的目标选错了。
当然,这些都是马虎的猜测,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都说了,不要随便提我爹的身份,他最讨厌我平日拿身份压人。”
青年嘴上说着,脸上却是一脸的自傲之色。
因为他爹是场长,管着整个开源林场的几百号职工,还有二三千口居民。
平日,不管是在林场,还是在这大山里,谁不卖他几分面子。
“马虎,抓紧走吧,赔一头老虎,已经算你捡便宜了。”
“我王德志,也不欺负你,这头老虎算我跟你借的,等将来有机会,再还你。”
许存山冷哼一声:“还王德志,你爹这名字就起错了,你应该叫王缺德。”
王德志怒了:“老登,信不信我们哥几个,一人一脚就能把你撂倒。”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三个人才两条枪,还有一个是老登。”
“我们五个人,五把都是长枪,又都是年轻人,优势在我。”
“识相的话,抓紧滚蛋,别逼..........”
他的话没说完,就挨了马虎一枪托,是直接砸脸上的那种。
“砰” 的一声闷响,枪托结结实实地砸在王德志的脸上。
既然动手了,马虎就没有留手,直接使出了一半的力气。
直接将王德志砸的,满脸淌血,又倒飞出了两米。
“你敢打我?”
王德志捂着鼻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马虎:
“给我弄死他们。”
他身后的四个青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可马虎在动手的时候,心中早就有了预案。
他大步一跨,就直接踹倒了三个青年。
这三人,站在一条线上,马虎直接使出了千斤之力,将三个青年一脚串了糖葫芦。
最后那个青年,则是被二虎一个飞扑,就扑到了地上,瞬间吓的屎尿横流。
雪地上瞬间一片狼藉。
三个被踹飞的青年叠在一处,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
被二虎按在地上的那个更惨,裤裆里渗出深色的污渍,浑身抖得像筛糠,嘴里直喊 “虎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