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实践的时候,还是要谨慎一些的为好……”
看着陈长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祝月莲先是一愣,随后瞬间就明白了陈长生的意思。
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什么啊,师兄,你不要乱说……”
“乱说吗?”
陈长生笑了笑,没有继续“笑话”祝月莲,而是话锋一转,讲起了其他的事情。
“你如今已经炼气圆满了,这十年间,你的根基打的极其厚实,也该考虑筑基之事了。”
“你打算何时筑基?”
陈长生关心问道。
祝月莲想了想,说:
“筑基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师兄你不必担心,我过两天就闭关筑基了。”
祝月莲的话可谓是“傲慢”至极。
绝大多数人都难以祈求的筑基机会,对于祝月莲而言确实轻而易举的。
有着陈长生的帮扶,祝月莲修行的功法虽不是化神功法,但在元婴级数中也是顶尖的。
最重要的是。
陈长生还每日都给祝月莲喝上些许帝流浆。
虽然每次都只是在水中稀释出来一点。
但这十年下来,也消化掉了陈长生数百滴的帝流浆。
有了这么多帝流浆对于身体孕养,使得祝月莲的身体已经极其趋向于筑基之身——帝流浆本就是筑基的关键之物。
但陈长生闻言,则是面色一冷,严肃道:
“莫要傲慢,修行之路艰辛,最忌眼高手低,这世间修行者都觉得自己是主角,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例子比比皆是……”
陈长生絮絮说着,声音逐渐飘渺。
听到陈长生的批评,祝月莲先是低头不语,随后听到陈长生的语气飘忽,疑惑地抬起头。
“师兄……?”
她抬眼看着陈长生,感觉陈长生似乎有些走神,出声喊道。
“哦~”
陈长生回过神,摇摇头,继续劝道:
“我先前有个友人,与你几乎一般,心比天高,觉得自己对于修行境界突破之事十拿九稳,不会失败。”
“可惜,最后突破金丹之际,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死了,死在了自认为十拿九稳的金丹突破之上。”
“你若是仍不以为戒,最后历史怕是仍会在你身上重演。”
“哦……”
听着陈长生严厉的批评,祝月莲低着头不敢反驳。
“我知道了,师兄,我会认真对待筑基之事的。”
“那就好。”
祝月莲这样说了,陈长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筑基所需的筑基丹陈长生也已经给了祝月莲。
其实陈长生心里也是不相信祝月莲会筑基失败的,他这样严肃地说,只是为了防止祝月莲心生骄纵之意。
筑基嘛。
有筑基丹在,怎么都不会有危险的。
“待你筑基之时,与我说一声便是。”
陈长生最后嘱咐了一声,又看了看祝月莲手中的玉简,便打算离去。
“等一等,师兄。”
祝月莲突然出声喊道。
陈长生停下脚步。
“你又有何事?”
“就是,就是……”
祝月莲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就是师兄,你刚刚说的那个友人,是不是你的道侣啊?”
祝月莲先前看玉简中说,陈长生的道侣是云水涧掌门,死于结丹。
刚刚陈长生一提到那个因结丹而死的友人,祝月莲瞬间就想到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陈长生道侣。
陈长生闻言一愣,扭头看向祝月莲。
“你为何这样问?”
祝月莲解释道:“就是刚刚看师兄说话的语气,感觉师兄有些不同寻常的经历……”
“那个死去的友人,对于师兄很重要吧?”
“她是师兄的道侣吗?”
陈长生没有回答祝月莲的最后一个问题,只是认真地点头。
“对的,她对我很重要,是我至今为止,在此世最重要的人。”
“那……”
祝月莲听着陈长生“深情”的话语,心里不免泛起一股难言的心痛,像是在吃醋。
她将两只手放在胸前,伸出两根手指,低着头戳来戳去。
“那,那……”
“月莲在你的心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你?”
陈长生不禁笑了笑,走向前,伸出手在祝月莲的头上摸了摸。
“不要多心,你也是我心里重要的人。”
“那我和你的那个友人相比呢?”
祝月莲心里升起来强烈的好胜心。
陈长生笑道:“在我心里,你们是一样的。”
“真哒?”
“真的!”
“好哦!”
等到陈长生的答复,祝月莲顿时喜笑颜开。
她也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师兄说我和他最重要的人一样重要!”
“嘿嘿嘿。”
“那我也是师兄最重要的人!”
“行了,不要傻乐了,回去准备准备,马上就要筑基了。”
“好!”
祝月莲开开心心地应答道。
“看了月莲是发现了些什么东西,知道了我的一些经历……”
“不过嘛,她知道的应该不全,只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
陈长生离开祝月莲的院子,心里却如此想着。
在告诉祝月莲自己真名的时候,陈长生就对此有了大致的预料。
毕竟,他实在是太出名了。
只要踏上修行之路,或多或少,都会听说他的名字。
在铜山宗的这些年,陈长生也听闻了好几次自己的消息,什么自己杀了元贞真君,被道真宗通缉什么的。
祝月莲有所察觉,倒也不足为奇了。
“就是……”
“没想到紫阳真君最后真的把元贞杀了,还能瞒过尊者的手段……”
“先前尊者给我的法旨,也在那次见面中,被紫阳真君取走了。”
“道真宗,天道盟。”
“罢了,它们与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关联了……”
陈长生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被方寒找上了门。
在先前答应成为铜山宗的供奉之后,陈长生就带着祝月莲来到铜山宗内住下了。
“王忠道友,经年不见,你的修为又多有长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