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右拧(为了联盟)!”
随着一声声信仰的誓言,汉口王家墩机场的联合空军飞行员们开始陆续登上飞机。
按照重庆与莫斯科的协议,当甘肃的运输线遇到战争威胁的时候,莫斯科将直接派遣包括坦克部队在内的志愿军进行军事援助。
在汉口,高志航的第四航空大队与援华第一航空大队一起,组成联合空军第一大队。
远处的警报声已经响起,联盟的勇士将驾驶他们的钢铁雄鹰,与同样勇敢的华夏飞行员,一起保卫这片天空。
“安诺索夫!老规矩,谁输了,请喝酒!”
高志航在关上飞行舱门前,冲着远处偷偷喝酒的安诺索夫喊道。
“啊哈!高!记住一句话,联盟的飞行员在天空是无敌的!”
安诺索夫举起酒瓶回应,下一秒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放低酒瓶,缩回身子,关上机舱盖。
4月19日
日寇集结36架轰炸机配合24架战斗机,企图对平汉线终点,也是联合空军指挥部进行轰炸,切断其北上物资。
当日,高志航与安诺索夫联手击落日机9架。
汉口上空日机如雨落下,日寇仓皇而逃,竟2个月不敢再犯汉口。
是役,联合航空大队击落日机15架,自身损失4架,史称汉口空战大捷。
4月20日
日寇在濮阳击溃冯治安部,占据濮阳全境。
寺内寿一指示土肥原贤二暂缓南下,遣一部北上回返滏口陉,解救被围的第25旅团与黑水支队。
同日,莫斯科
日寇驻苏代表重光葵含着满腔愤怒,向外交负责人李维诺夫提出郑重外交抗议,遭到李维诺夫言辞拒绝。
“贵方不是断言在华无任何战争吗?贵方也表示没有同重庆方面作战,不是吗?”
“按照贵方说法,双方既然没有进入战争状态,我们需要负什么责?”
“嗯?请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重光葵几欲发作,最终还是羞愤离开。
4月21日
总裁在联合航空大队掩护下,亲临台儿庄视察,向全国军民祝贺台儿庄大捷。
在这艰难的时刻,李宗仁率第五战区取得歼敌破万的大捷,极大的鼓舞了全国军民的士气。
可是就在总裁离开的第二日,南线日寇与北线日寇联合出击。
原先没有决战计划的大本营经过判断,台儿庄、徐州地区出现大量重庆方面军队。
特别是汤恩伯军团的出现,更是坚定了重庆方面精锐云集。
如果能将这60万军队围歼,便可以达到挫伤重庆方面士气,降低占领区抵抗意志的好机会。
随即下令,寺内寿一与畑俊六全军出击,合围徐州之敌。
在北线
被张自忠与庞炳勋重创的第5师团板垣师团再次自临沂南下,从东面进击徐州。
第10师团矶谷师团沿津浦线由北向南,重抵他们的伤心地:台儿庄。
第16师团中岛师团从西北面向徐州进发。
第14师团土肥原师团一路与108师团汇合从滏口陉与晋中齐头并进,直逼长治。
一路追击冯治安部,兵临鹤壁。
在南线
休整数月之后,畑俊六积攒了足够的物资,开启北伐。
第13师团荻洲师团、第3师团藤田师团强渡淮河,从正面进攻。
第6师团稻叶师团进击合肥,掩护第13师团左翼。
第9师团吉住师团同样从合肥一线向北进击。
战争规模,再次升级!
4月22日
黎城方面日寇被困城内,敌两次试图打通与黑水支队联络,受阻于戴安澜之税警6团。
在会师失败后,第25旅团与前来支援的步兵第59联队,夹击截断滏口陉的税警3团。
沈复兴接到薛岳电报,要求在新乡、长治一线拖住日寇。
晚间,沈复兴给白远樵发了一份电报:
长治正在进行转移,黎城战役同步展开,请务必坚守7日,为友军争取时间。
4月23日
一支部队从新乡出发,由白陉进入上党盆地。
滏口陉阻击战与长治歼灭战同时启动。
沈复兴站在地图前,看着豫北这小小的地盘,心中无限感慨:“就这么一点本钱,还是从人家嘴里抢过来的,要是守不住,可就没机会了!”
是啊,对比徐州近百万大军的会战,无论是【长治围歼战】还是【滏口阻击战】都太小太小。
这只是漫长而持久的抗日战争中,那13000多次中小型战斗的其中两次而已!
看着地图上的滏口,沈复兴也似乎亲自来到了炮火弥漫的一线。
滏口,河北之心膂,河南之肩背,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战国时期,秦赵两国在此地相继交战100多年。
历史上著名的长平之战,就是赵军西出滏口陉,被困长平。
两个多月前,日寇久攻东阳关不下,便从东阳关右翼的小山口:柳树口,绕开正面。
彼时,川军疏忽,柳树口仅有一个排的兵力驻守,遭日寇偷袭沦陷。
至此,黎城门户大开,东阳关失去驻守价值。
而这次,白远樵还是偷袭柳树口!
100狼山悍匪夜袭柳树口,驻守此地的日寇一个小队至此长眠不醒。
第二日,税警3团从四面八方猛攻东阳关,从山上架起的迫击炮能打出2公里的距离,覆盖了整个东阳关,驻守的夏树中队抵抗未超过2小时便被全歼。
挡不住,根本挡不住。
白远樵站在东阳关外,看着密集的壕沟,瞄准山路的机枪阵地,还有横七竖八躺着的小鬼子,嫌弃地直摇头:“你和你的掩体一样可笑。”
也就是这个时候,沈复兴的电报送到了他的手上。
“大当家的,沈老大要我们坚守7天!”一名亲卫急匆匆捧着电报跑来。
“哎哟~”
白远樵轻轻抬脚给了他一下:“在战场上,要称职务!”
亲卫嬉笑着跳开:“是,白团长!”
白远樵只是看了一眼电报内容就放下,他开始缓缓登山而上,看着崎岖蜿蜒的山路,缓缓思索。
好半晌,3营长兼参谋周化庆便从山下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有一队日寇正往东阳关而来!”
“多少人?”
“50多人,似乎是运输队的,打不打?”周化庆这时候没了主意。
白远樵一摆手:“你这年轻人,就是想太多了,带你的人,抓2个活口来。”
“是!”
被白远樵一说,周化庆有些脸红。
对啊,打了要被发现,不打难道就不被发现了?
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很快,他带着3营1连在东阳关外设伏,一个骡马运输队50几人,100多匹马,无一逃脱。
周化庆回到指挥部,白远樵都没有抬头,直接开口:“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
“没有,小鬼子嘴硬的很,什么都没说。”
他气冲冲地端起一碗水,猛地灌下。
白远樵无奈:“走,带我去看看。”
“这就不劳您亲自动手了吧?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
周化庆的话没说完,一旁的团长亲卫小声嘀咕:“别拿你的爱好挑战团长的专业。”
呃.
“少扯有的没的,时间紧迫,抓紧走!”
走出指挥部,白远樵顺手从路过的巡逻士兵腰间拿走一枚手榴弹。
“你那刺刀也借我用用!”
白远樵发现,这名士兵的刺刀居然磨得锃亮,还怪好看的。
就这样,白远樵一手刺刀,一手手榴弹在前面走着。
身后跟满了兴奋的参谋、亲卫还有尴尬的周化庆。
“团长,不会直接用手雷炸鬼子吧?”周化庆小声问一旁的参谋官。
“切!那多没意思,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可没想到,白远樵走着走着,又顺走了一枚手榴弹,食指居中,大拇指与中指各夹着一枚。
画面太诡异,众人太兴奋。
一行人来到关押俘虏的小黑屋,白远樵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把人带出来,太黑了,我怕视线不好。”
周化庆示意看守将5名捆住手脚的俘虏带出小黑屋。
不一会儿,五名只剩下兜裆布的小鬼子一边咒骂着一边出来,其中两人身上伤势颇重,却是硬挺着没说。
“啧啧啧,你啊,怎么能这么粗鲁,对方知道疼,又不知道怕,怎么会说呢?”
白远樵摇着头,缓缓上前。
唰唰唰~
几刀过后,小鬼子的嚎叫声更重了。
“哈哈哈哈!金针菇?”
“哪里有金针菇,乱说,我怎么连根针都看不到?”
“你看,黑漆漆的那一坨不就是?”
众人的哄笑与鬼子跳脚般的乱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化庆皱了皱眉:“扒了裤子就会说?不可能吧?”
但白远樵却只是站在几人面前,让翻译问:“愿意说吗?我只问一次哦!”
回答他的还是鬼嚎!
“太好了,终于遇到硬骨头了!”
说着,白远樵竟然露出了一丝丝兴奋的表情,看得几名鬼子一头雾水。
我们不配合,你笑什么?
下一秒
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也叫不出来了。
只见白远樵一个健步上前,对着那个正狂吠的鬼子,就是一脚爆弹!
那名鬼子猛地张开嘴,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白远樵直接将手榴弹捅进了他的嘴里。
“嘘——!”
“安静,安静,乖乖的就没事了。”
说着,他向后伸手,亲卫立马明白,递上绳子那毕竟是曾经吃饭的家伙。
白远樵很小心,也很细心,将手榴弹绑在他的头上。
木柄小口的那头在鬼子嘴里,但是众人惊恐的发现,团长竟然留着一根引线绳,随时可以拉爆.
白远樵继续耐心的用绳子继续捆住小鬼子的右脚,然后缓缓上啦,将引线缠在绳子上。
做完这一切,白远樵身形猛地后退,远离那名不敢动弹的鬼子。
周化庆浑身颤抖了一下,这.特么的是不是太恐怖了一些。
不光是他,另外几名鬼子同样感觉恐怖至极。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但白远樵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一边慢步,一边点起一支烟:“你们散开一点,一会儿溅一身污血,不太好。”
说完,他带着众人远离,另外4名鬼子更是直接哭爹喊娘的跳脚。
手脚都被绑住,他们无法跑动,只能一跳一跳。
可这地面又不平,很快就接连摔倒。
哪怕摔倒,地面的石子划开他们的皮肤,他们也要翻滚着远离那个倒霉蛋。
“呀咩萝(不要啊)!”
“啊~啊!”
如果说刚才的咒骂是狂吠,现在的恐惧,就变成了歇斯底里!
那个恐怖的男人,只是问了一句!
你他妈倒是多问两句啊!
看着同伴们浑身浴血地都要远离自己,那名只能“呜呜”作响的鬼子彻底绝望了。
说好的羁绊呢?
说好的友情呢?
说好了一起从这里逃出去的誓言呢?
他很想说话,很想拦住这4个叛徒,问问他们,为什么放弃了对他的誓言与羁绊?
悲痛交加之下,嗤~
!?
随着身体失去重心,手榴弹的引线被他自己激活!
“啊——!”
这下,四个在地上扭曲、滚动的小鬼子更加疯狂地逃离。
白远樵一个健步躲到了周化庆的身后,他还是比较爱干净的。
众人同样纷纷后退,生怕被误伤。
半晌,趴在地上,偷偷望着远方的众人没听到爆炸。
“咦?是个哑弹?”
白远樵有些嫌弃这些后方粗制滥造的手雷了,他啧啧地摇头,几步上前就将那名屎尿横飞的鬼子拉起来。
“咦~”
他看了看四周,拿来一桶水,直接泼了上去。
劫后余生的小鬼子似乎忘记了害怕,对着白远樵就是怒目圆瞪,呜呜呜的似乎又在骂人。
白远樵摇了摇头,一个标准的左勾拳轰在小鬼子的腹部。
呜呃~
趁着小鬼子身体弓起来,右手猛地将另外一枚手榴弹塞进了花开之地。
嘶——!
远处旁观的众人顿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这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一些?”
众人心头不禁冒出这个想法,太恐怖了
白远樵想了想:“这次,就不绑了,我亲自动手!”
说完,他扭头看向翻译:“愣着干啥?翻啊!”
听着翻译的话,小鬼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身撕裂的痛苦还在脑海盘旋就听到“嗤~”的一声。
恐怖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那个始作俑者竟然已经跑出去十几米.
呜呜呜呜~
生命的最后时刻,它竟然直接跪了下来,仿佛在忏悔,忏悔自己做过的事情。
“跑远点!”
随着白远樵的呼喊,剩下的四名小鬼子浑身浴血,血上加血。
震惊,恐怖。
哪怕是亲卫,看向白远樵的眼神也充满了敬畏。
“别怕,别怕,你们白大爷这次肯定不失误。”说着,他又从士兵那里接过一枚手榴弹。
“快翻译,我着急办事。”
白远樵一边走,一边笑得很温柔。
恐怖的一幕是什么?
你干干净净的白大爷,小心翼翼地,温柔地走了过去。
听着翻译官的话,几名小鬼子叽歪叽歪半天,那意思是要求饶了。
趁翻译还没说话,白远樵温和地笑着:“哎呀,不要怕么,这次我保证不疼。”
扑通~
三名鬼子直接跪下磕头,另外一个人干脆直接晕了过去。
吓晕的。
白远樵无奈摇头:“没意思,周参谋,交给你了,黎城的情况赶紧摸清楚。”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扭头说道:“记得啊,下次不要用什么刀枪棍棒,忒没技术含量了。”
白远樵说完就拍了拍手,走到不远处,用那桶里剩下的水洗了洗鞋底。
就这么干干净净的过来,干干净净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