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是三尸?
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让李玄霄如遭雷击。
想通了这其中的一切后。
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一片茫然。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有着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情感。
然而,现在他却被告知,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骗局。
他只是别人的替身,一个虚假存在。
李玄霄的脚步有些踉跄。
他缓缓地走到一旁,随意地坐了下来。
目光空洞无神,怔怔地望着某一处,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在他的眼前,蜀山的景象不断地浮现。
那熟悉的弟子们的身影,都一一在他眼前闪过。
他想起了老头子的教诲,想起了与师兄弟们一起修炼的日子........
然而,这一切都在瞬间变得虚幻起来。
那些曾经的爱恨情仇,都成了虚幻。
在这一刻,都变得这么可笑。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幽灵,飘荡在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里。
不过,仅仅片刻之后,李玄霄的眼神重新恢复了清明。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挺直了脊梁。
“本体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便由我代劳吧。”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一切的虚妄。
虚假又如何?
无论是真实还是虚假,都不过是一种表象。
在这个世界上,善恶皆虚妄,唯有力量才是永恒的。
李玄霄深吸一口气,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他就不会再被这虚假的世界所束缚。
他要以自己的方式去面对这一切,去追寻真正的力量。
“...........”
江南之地,水波浩渺,江水悠悠流淌。
在这深不见底的江水之下,净水宫坐落在江水深处。
宫墙高耸,其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龙纹、凤舞、云卷云舒,却又如堡垒。
守门的虾兵蟹将盯着前方。
忽然间,其中一只水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前方。
就见前方有浩浩荡荡的身影向这边冲了过来。
李玄霄的身影出现。
“何人擅闯我龙宫禁地?”
“呵呵,可笑可笑,区区一条小蛟,也敢自称龙王?
一座水府,也敢妄自称龙宫?”
李玄霄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杀了龙宫守门的士兵,径直闯入水府禁地。
净水宫,随着老龙王带领着手下大部分精锐倾巢而出,又被李玄霄炸死。
此刻,这座水府之内。
没有再能威胁到李玄霄的人了。
随着李玄霄跺了跺脚。
突然间,整个水府都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万魂幡如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在了水府的上方。
万魂幡撞击水府所产生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轰隆隆——!!”
“哈哈哈哈!”
李玄霄大笑地看着自己万魂幡驱使的魂魄与水府之中的水妖厮杀。
如今,仿佛也只有杀戮才能平复他的内心了。
净水宫,灵剑观,回春门,极魔卫,江南地区四大势力惨遭屠戮。
浩浩荡荡的魂灵大军涌向一个又一个势力所在。
李玄霄手持万魂幡,再加上魂灵大军相助。
即便是面对元婴期修士的围杀,李玄霄也丝毫不惧。
而李玄霄也借助这一次的收割,修为很快就来到了金丹巅峰境界。
此事,很快就惊动了天下各方势力。
“...........”
此时此刻的情况,对于李玄霄来说。
无疑是最糟糕的。
蜀山被灭,自己刚刚苏醒。
最后的底牌万魂幡丢失。
自己又有了一个三尸。
雪上加霜!!!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三尸极大概率是自我尸。
也是三尸之中最难对付的存在。
自己必须快些解决自我尸。
否则心魔会愈加壮大,对方万魂幡在手如今已是金丹修为。
且修为与实力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凭借自己怕是很难拿下对方,自己必须找一个帮手,帮助自己斩三尸。
这是机遇也是挑战。
成功者超脱因果束缚,失败者永堕执念深渊!!
若是成功斩下三尸,自己的修为说不准便能突破元婴期了。
李玄霄一直为突破元婴期犯愁。
就是因为上一次元婴劫留下的心理阴影。
而这一次意外的出现三尸,说不准便是自己突破的契机。
念至此,李玄霄已经想好了帮自己的人选。
这个人选其实并不多。
实力强大,能为自己所用。
那么就只有一个了。
“..........”
“驾驾驾!!”
官道之上,快马飞驰。
如今修行界是贴满了那蜀山弟子李玄霄的画像。
甚至都快到了人手一份的地步。
极魔卫发布了极高的悬赏令。
惹得修行界震动不已。
伪装成银发老人的李玄霄跟着商队一路行走。
他看着贴满了大街小巷的通缉令,不由得微微皱眉,饮了一口茶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快。
三尸行事太过高调了!!
行事这般高调也就算了,甚至连外貌都不藏一下。
明明白白地告诉人家自己是蜀山弟子。
李玄霄无奈叹了一口气。
他收起了通缉令。
李玄霄商队是跟天煞殿合作。
这一路上,正是要去天煞殿的总部。
如今这个天下,天煞殿早已不必遮遮掩掩。
何止是天煞殿,天下的邪教都摇身一变成了正统。
遍地妖魔鬼怪,没点实力的商队又怎能吃得开。
乘着飞舟的商队在一处富饶的城镇处停下歇脚。
此方地界由一位元婴期大妖掌握。
而在此立国的则是一只从蜀山镇妖塔逃出来的妖魔。
在中州人族的土地上,一只成了精的妖魔立国。
实在是荒诞。
李玄霄一路走来,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此刻的他却是没有能力管这些。
李玄霄静静地等待着夜晚过去,等着明日飞舟重新启程。
这时候,在屋内修行的他注意到窗外人影闪烁。
李玄霄神识透过窗子看过去,是他们借住的这户人家的小儿子,十二三岁的模样
正在院外,拿着一只木剑照着一本不知道从哪个地摊上淘来的剑谱,照猫画虎一般地比划着。
李玄霄伸手拨开窗户。
少年听见动静,清澈明亮的眼睛望过来,咧嘴一笑。
李玄霄沉默地与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