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男三打架了,进了医院,必须停止拍摄。”
“我们的设备一部分是租的,按天算钱。剧组那么多人要吃要喝,等他们养好伤才能继续拍摄,这么一来,咱们……”
助理嘴里不停的汇报着现在的拍戏情况。
林玉瑶抬手,制止他说下去。
“为什么打架?”
“这……我也不太清楚,两人都没说。”
林玉瑶:“……”
“都没问清楚你来跟我说?男二男三是谁?”
“是潘砚白和曲少华。”
林玉瑶:啊?
“听说这两人从练习起就不对付,可能就是在练习期间结的仇。”
听他一说林玉瑶就明白了。
最大的合作方要了男主与男二的角色,傅乐怡用人情要了男三,给分手的小男友铺路。
她怎么也没多想想,这两人啥关系啊。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男二男三演的还是相亲相爱的亲兄弟吧?
这叫啥?这不是大型修罗场嘛。
林玉瑶死命的忍着没笑出声。
不是,她为什么会想笑?这两货打架,耽误了拍摄进度,损失的可是公司的钱,投资商的钱。
“哼,真是没个懂事的。按规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报警?”
林玉瑶瞪了助理一眼,“报你个头,这丑闻要是曝出去了,咱们还能赚钱吗?这事儿给封死了,不能暴露出去半分。”
助理点点头应下来。
林玉瑶又说:“当然,所有证据都留好,送到我这里来。”
啊?
助理其实有些不理解,既然决定捂着了,怎么又要把证据留下来。
拍摄期间男二男三打进医院,这种算是丑闻了,对公司电视剧还有演员本身都非常的不好。
林玉瑶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将来的网络时代,手握着潘宏的丑闻,就是制衡他的武器。
他要是老实点就罢,要是不老实,看她不拿他的黑料把他黑成炭。
另一边,潘毅打听到了潘宏的去处。
知道潘宏正在拍戏,可惜他进不去,一直没找到机会找他麻烦。
一听他受伤去了医院,这下机会不就来了嘛。
当天他就带上他们的老母一起去了医院。
订的是单间,也有两个人留下来照顾他们,不过没拦住。
王氏溜进去后就开始痛哭。
“儿呐,你这是咋的了?你可不能有事啊,不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潘宏一张脸黑成猪肝色。
旁边守着的同事推开潘毅后进来,“潘先生,他们说是您的母亲和哥哥。”
潘宏点点头,示意他先出去。
对方了然,诧异的看了看这对母子后才退出去。
潘宏冷着脸,“你们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只要我稍微好一点,就来折腾我。”
王氏瞬间就收起了哭声。
“潘宏你这叫什么话?养儿防老,这是老话。如今我老了,你不养我谁养我?”
潘宏瞥了一眼潘毅,讥讽一笑,“你以前不是说,既然我入赘到了别人家,你就让大哥为你养老吗?”
王氏:“那话是我说的没错,可你现在不是被人家扫地出门了嘛。既然你做不成傅家女婿,自然又成了我家的儿子,是儿子就该给我养老,这是老规矩。”
“哦,你想怎么养?”
这……
他们来之前没商量好啊。
王氏看向潘毅。
怎么养合适呢?
潘毅脑子飞快的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听说你现在做了大明星,有钱得很。我们也不要多,你一个月给……给一千块就行了。”
“一千?”潘宏笑出了声。
潘毅面色一变。
王氏冷哼道:“你大哥说得对,就一千。”
“你这么大岁数了,一千你花得完吗?”
王氏:“你管我花不花得完?总之你答应每个月给一千,我就不来烦你。”
“那大哥给你多少?”
“你大哥要养你大侄儿,你嫂子要做饭给我吃,得伺候我,照顾我。他们出力,就不用出钱了。”
“哦,你的意思是,出了力就不用出钱了?”
“那肯定的,我两个儿子,你们兄弟两个肯定是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啊。”
潘毅忙不迭的点头,“我们知道你工作忙,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出了钱,照顾娘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潘宏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像村里的女孩儿们一样,被父母绑架去养兄弟和侄子。
小时候他读书多,村里人都说父母更偏心自己。
那时候……可能吧。
确实大哥会干很多活儿,爹娘从来不让他干,说他好好读书就好了。
因此,他一直以为父母是更偏心自己的。
毕竟,大哥辛苦干活赚来的钱,都给他交了学费。
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思想就变了。
爹去世了,娘的心里只有大哥和他的儿子,不惜毁了他,也要为大哥一家多捞多拿。
哦,大概从他和乐怡恋爱开始吧。
他们知道傅家准备招个上门女婿时,还不怎么愿意,劝着他分手。
不过后来知道傅家多有钱后就变了。
变得通情达理起来,说什么他读书多,注定要当城里人,他们不能把他困在乡下。
给傅家做上门女婿也是好的,至少他在城里有家了,他们也就放心了。
那时候,听着似乎也是为他好。
可结婚后慢慢的就变味了。
母亲开始哭诉全家的钱都拿出供他读了书,现在他过上了好日子,可家里没了钱。
他开始愧疚,觉得对不起家人,总给他们寄钱。
胃口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而他也越拿越多。
老想着,傅家那么多钱,他们躺着啥也不干也花不完。
而自己没办法侍奉在母亲身边,既然大哥帮他尽了孝道,那么他就多给些钱补偿他们也是应该的。
家人对他也很好,不时的寄些家乡和土特产,还有母亲亲手做的一些吃食过来。
再好的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偶尔吃上一些母亲腌制的菜,他感觉比山珍海味还好吃。
再后来,他创业失败,岳父说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家里的生意再不让他参与。
他觉得他们一家肯定是发现了他把钱给老家人,然后开始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