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王闲道。
“那你帮我个忙…”黑面枪魔沉吟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柄散发着森然寒光的古朴断刃递给王闲,声音有些低沉,“你将此物交给你师父,然后帮我向她求个情…”
王闲一怔。
“这…”王闲看着这截断刃,知道这里应该有点故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怎么说?”
旁边的几名队友,也沉默着,没有说话。
黑面枪魔把王闲拉倒一旁,叹了口气道:
“事情其实很简单,我是当年他爷爷那支部队的替补武者,后来我们部队遭遇大难,他爷爷也就是天霜神剑流的创始者,当年的天霜剑神连带部队一起牺牲。我则是他们那只部队仅存的两位武者…”
“后来,他爷爷牺牲后,洛宗师的父亲上了战场,成为了我的战友,我们当时在应将军麾下的部队中一同历练成长,有了极深的情谊。”
“然而,他父亲上战场,其实藏着一个很危险的目的:想收回他爷爷的尸体。”
“也就是去当年天霜剑神牺牲的地方,收回洛宗师爷爷的遗物。”
“那个位置,只有仅存的两位武者知晓,其中一人后来也牺牲了,就剩我知道了。”
“可根据规定,我们是决不能透露的,除了我自己知道之外,绝不能透露出去,尤其是天霜剑神的亲人!”
“为得就是防止他们去送死…”
“后来,在一次外出作战中,他父亲求我告之位置…那时,他父亲已经成了宗师,实力强大,苦苦哀求之下,我没忍住,还是告诉了他,但前提是要等待合适的时机和我一起去,并且不能深入,一旦出现任何情况都要直接撤退,他答应了。”
“可后来没多久,他自己带部队后,一次出勤作战,人就没回来了…”
“我当时感觉不对,立刻报告了应将军,应将军带着我外出一查,果然查到了他所率部队的踪迹,而且,他还是孤身前往…遣返了部队,只是那些部队的队员都没有走,而是等着他回来。”
“后来我和应将军前去寻找他…”
说到这,黑面枪魔指着那节断刃:
“人是找到了,但已经死了…就只剩下这个。”
黑面枪魔紧握双手,脸庞僵硬,“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回去龙国蓝星看一看,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洛兄弟的后代子女…不久前听闻这位洛宗师来了战场,我不想因为这事一直困扰我…”
“但说实话,我一个人也不敢去面对他的后代。”
“这是他父亲的遗物,是后来我几次偷偷摸摸孤身前往他父亲死的位置寻找到的。”
听到这,王闲明白了。
“你想让我帮你求情?让她原谅你?”王闲沉吟道。
“洛兄弟是因我而死。”黑面枪魔微微点头,轻轻抚摸着手掌的血旗魔枪,“命,我总要还,只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式。所以,希望她能原谅我当年干的蠢事…”
王闲也看向那血旗魔枪。
修炼血旗枪法,是必死无疑的。
这或许也是他修炼这门枪法的原因之一。
“另外,我其实还想和洛宗师的部队做个交易,想要她那边均一两件铠甲出来,让我们黑甲军研究研究…”黑面枪魔低咳一声。
听到这里,王闲大概知道为什么黑面枪魔没有自己去求情了。
合着还有交易的想法…
难怪不敢自己去,这怕要是去了,估计得被洛宗师给轰出来。
当然,主要是了结当年的那些事。
“我可以试试。”王闲想了想,“但不一定成功。”
黑面枪魔笑了笑:
“没关系。”
“但,我有个条件。”王闲眯着眼睛,看向黑面枪魔。
“你说。”
“我想知道那位天霜剑神牺牲在什么地方?”
“?”黑面枪魔一脸惊异的看着王闲,“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行,我不能告诉你,万一你偷偷摸摸告诉给洛宗师怎么办?”
他连连摇头。
表示绝不可能,哪怕王闲不答应自己的请求也不会说。
毕竟王闲是洛宗师的徒弟,真被追问起来,恐怕就像自己当年一样,未必能守得住秘密。
见状,王闲却不急不忙继续说道:
“地点不说…”
“那我想听听,当年天霜剑神是怎么牺牲的,比如,被什么异兽袭击?出现了什么意外?这些大概的内容,这种没问题吧?”
黑面枪魔一听,觉得这个要求相比上一个。
倒是可以接受,也更合理。
年轻武者嘛,对这些事迹好奇,也是正常的。
“这个,倒是可以和你说说。”
见此,王闲心中微微一笑。
只要问一问这个。
他也能根据经信息,推测出来在什么位置了。
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没想直接问出天霜剑神牺牲的位置…
“具体我无法详说,反正那是一个距离防线十分遥远的位置了。”
黑面枪魔感慨一声,“不过当年我依稀还记得,那次出行,我们部队势在必得。其实那时候,天霜剑神已经不在部队中了,但天霜剑神带过的部队,却还在。”
“当时我们奉命外出,采集一种特殊的资源,一种空晶石,也就是现在那些空间系护具的核心材料。因为在某地发现了这种晶石的矿地,若能大量采集,就能大批量的制作出这类护具。”
“有了这类护具,龙国和防线的物资运送将会更加容易。”
“甚至能一定程度上改变蓝星的情况。”
王闲心道,空晶矿脉,最小的矿脉也只会在四层圈内出现。
三层圈才有很多。
而且这类矿脉附近,必然有着实力强大的异兽盘踞。
因为这种资源,对许多异兽而言,是一种极佳的修炼材料。
甚至还是一些异兽得以进化的材料。
就现今蓝星的整体实力,哪怕集合众多国家,把几个在防线守卫的武神集合起来,也未必能杀入三层圈。
顶多也只能在四层圈捡捡漏。
想要占据一条空晶矿脉,在神物降临的后武道黄金时代,也很难。
更别说现在了。
听到这里,王闲大概就明白是真么牺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