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望被李明臭骂一顿,不敢再问,可又想不明白。他哪里知道李明早就从汪玲的眼神里看到了腾腾杀气。李明稍一想就明白了,那是既然得不到就要同归于尽的杀气。
李明塞给朱望两株解毒灵植,是希望朱望到时候救他两人性命。哪知道朱望是局外人,不知道其中事,不明白里面的厉害,一直是一头雾水、懵懂无知。
李明和汪玲在阎王殿里走了一回,李明正在津津有味地给汪霭谈着收拾约翰父子的精彩故事。
飞到京都上空的时候,李明说:“我们去看看张玫赌来的那块地图玉雕刻得怎么样了?”
朱望欢叫:“是啊,罕见的国宝,该去欣赏欣赏了。”
两人一落地,就给常磊打电话。常磊一看是李明来电,立即欢叫起来:“李老弟,想死你了,怎么想起给老哥我打电话了?”
李明嘲笑道:“到底是想灵液还是想人?”
常磊毫不隐讳地说:“想灵液,更想人!”
李明说:“算了,不和你打哑谜了,我就在你办公楼下,出来吧,带我去看看那块国宝玉雕刻得怎么样了。”
常磊说:“刚刚我们开会还说到这件事呢,一两句话说不清,我们见面再说吧。”
常磊挂了手机,匆匆下楼来见李明。
朱望开车,常磊边指路边和李明聊天:“老玉匠把地图玉雕刻了一半,前几天突然病了。上了年纪的老人,病来如山倒,一病就卧床不起。
文物部的李老他们着急了,把京都的名医都请了过来,但是这些名医都摇着头说:‘夕阳总要下山,枯木总要腐朽,这是自然规律。老玉匠油尽灯枯,神仙也无回春之术。’
老玉匠的病难治好了,这块国宝玉怎么办?我们几方开联合会商量对策,还是想不出好办法。一是没有可与老玉匠手艺媲美的匠人,二是老玉匠的图案构思别人难以猜度,免不了狗尾续貂,你看怎么办?”
李明说:“看看再说,也许神医无医治之术,神药却有回春之能呢?”
一路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老玉匠的家。这是一个老四合院,宫廷御用玉匠当年的物质待遇还是不错的,这座老四合院荫及了三代人。
李明等三人被老玉匠的家人带到病床前,李明让朱望将气息奄奄的老玉匠扶起,立即给老玉匠喂了瘴气谷的灵液。
天地灵气一进入老玉匠的体内,他就感觉到蓬勃的生机在体内蔓延。喂了三分之一,老玉匠就觉得轻松多了,不用扶着也能坐起来。
老玉匠从李明手里拿过灵液说:“我自己能喝,不用喂了。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好喝?”
老玉匠一口气把一瓶灵液都喝光了。玉匠家人大惊:五百毫升啊,好人一口气都喝不完,这还是奄奄一息的病人吗!
常磊当然知道:“老玉匠要是连灵液都不想喝了,那就真得叫他的家属料理后事了。”
李明让老玉匠坐到床中间,老玉匠真的自己坐了过去,没人搀扶。
李明坐到老人背后,手掌抵住老玉匠的背,将醇厚的真气徐徐输送到他体内。老玉匠顿感衰弱的身体里温暖如春,各种器官如春芽冒尖,渐渐舒展,愈发强健。
一个小时后,李明收功,连喝两瓶灵液,取出十颗灵石打坐修炼。十分钟后真气恢复原状,十颗灵石碎了五颗。
李明对老玉匠说:“你下床走动试试。”
老玉匠说:“我正想走呢。”
说完掀开被子下了床,不用拐杖,自顾自地走到院子里晒太阳。玉雕就在院子的凉棚下,老玉匠双手摸着玉雕叹道:“宝贝,只以为再也不能与你相伴了,没想到老天爷见我的任务没完成,不让我死哩!”
家人们看到老玉匠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哪里还有一点病态,完全比健康人还精神。一家人都高兴得欢呼雀跃。
李明取了一斤万年老参给老玉匠:“老爷爷,吃吧,这是万年老参,吃了病就好了,再活十年没问题。”
老玉匠说:“孩子,虚不受补,这万年老参的补劲多大,我能受得了吗?”
李明笑道:“你刚喝了一瓶天地灵气水,又得到我一身真气蕴养,体质已远超常人,完全受得住,放心,不会有事。”
老玉匠像吃水果一样吃掉了一斤鲜参。吃完后抹了抹嘴,对儿子说:“去,把工具拿来,我要工作了。”
儿子说:“工作不急在一时,先陪客人说说话吧。”
老爷子一拍额头,自责道:“看我这记性,身体好了,连救命恩人都忘了。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
李明问:“老爷爷,你觉得现在身体怎么样?”
老玉匠说:“体内真气澎湃,壮得像牛!”
李明说:“很好,我保你这十年内没病没痛,可以放心工作了。”
老玉匠说:“我就担心这副大玉雕没完成就撒手去见阎王,那就愧对大康,愧对子孙后代了。你来看看,我这样的构思合理不合理:这里是京都地图,地图中有国粹京剧;这里是高原省地图,有高原民族舞……”
李明大喜,有地图,有人居特色,有民族风情…… 绝妙!再细看手艺,精细巧妙,妙到毫巅。
李明不吝褒赞,把老头夸了一通。老头大喜,以为遇到了识货之人,哈哈大笑:“琴向会者弹,高山流水有子期欣赏,伯牙足矣。
酒逢知己千杯少,性情相投啊。小兄弟年纪轻轻,赏玉眼光独到,是老夫的知音啊。
老夫今天起死回生,全靠小兄弟。老夫的手艺得到救命恩人的赏识,是最大的快事。今天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该庆祝一下。儿子,摆酒宴客!”
老玉匠的儿子屁颠屁颠地去安排酒宴,李明制止道:“常司长,打电话给饭店,请他们送一桌最好的酒菜来,我买单。”
常磊立即拨了电话号码,订下一桌酒菜。宾主们得以一心聊天。
李明摸出红玉递给老玉匠说:“在下得到一块红石,请老爷爷为我掌掌眼。”
老玉匠接过李明递来的红玉,端详了十分钟才叹道:“没想到世间有如此纯净的牡丹红玉,这种玉我只听父亲说过,并没见过。牡丹是花中之王,顾名思义,牡丹红玉是玉中之王。
你们看这光辉,已经强过夜明珠了,夜里可用于照明。再看这质地,细腻润滑,无物可比。这红玉夏凉冬暖,去暑御寒,是无价之宝!”
李明大喜:“老爷爷,我马上要结婚了,想把这块玉雕成莲花形玉佩,你看合适吗?”
老玉匠说:“最合适了,冰清玉洁,华贵高雅。能不能让老夫为你制作?老夫有生之年,晚年雕刻了两大件得意之作,若再用世上最好的玉王刻出佳作,这辈子就完美了。”
李明开心得想高歌三曲:“若得老爷爷援手,是晚辈之幸,也是拙荆之幸。”
老玉匠抚摸着红玉,爱不释手:“这块玉要解成三块玉佩,中间的略大,两边的略小。这样可好?”
李明笑道:“这样最好!尽善尽美了。”
“需要多长时间?” 李明又问。
老玉匠答:“三天吧,一天一块!”
李明连连说好。这时酒店送来一桌酒菜,李明买单,一十二万元大康币。
老玉匠的儿子争着要买单,常磊阻止说:“十二万元是你们一家人一年的吃喝开销,对他来说还不及一杯水的钱,你就别争了。
你们可知道,刚刚给老爷子喝的那瓶水就值几十万元,那万年老参更是无价。与他打交道,不在乎钱,在乎情和心。”
玉匠一家震惊,不再为李明用钱的事计较。李明给了每人一瓶灵液,让大家当酒喝。
可无论是谁,只喝一口,就忍不住一口气将一瓶灵液喝光。这样的好东西要像喝酒一样小口啜饮,实在是煎熬。
吃完饭后,李明、朱望向老玉匠告辞,留下五十瓶灵液:“老爷爷,晚辈无以为谢,就送这五十瓶灵液给您养身。这是天地灵气凝聚而成,对身体大有裨益。”
老玉匠说:“你已经救了我的命,还送这么重的礼,我真过意不去啊。”
李明说:“老爷爷快别客气,您的敬业精神和爱国赤诚足以让我敬佩,我所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您不用放在心上。”
常磊把李明、朱望送到京都大酒店,李明送了常磊五十瓶灵液。常磊激动得声音都有点发抖:“谢谢,谢谢!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两人住进酒店,李明立刻给张玫打电话,兴奋地说:“老婆,你猜我和朱望现在在哪里?”
张玫取笑道:“老公,你和朱望去皇城后就没给我打电话,到现在还没露面,跑到哪里泡妞去了?人家朱望是老实孩子,你别把他带坏了。张碧要是知道了,可不会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