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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看你明天怎么交代

    卯时初刻,檀香混着龙涎香的气息在慕容嫣寝殿内萦绕。

    她望着铜镜中自己眉间的花钿,指尖轻轻划过案头的《大乾时报》,头版河曲大捷的标题刺得眼睛发疼。

    林震仙的捷报还未传回,民间的报纸却先一步传遍天下,这让坐在龙椅上的女帝,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鎏金香炉里的香灰簌簌落下,在明黄色的缎面桌布上积成小小的山丘,如同她此刻沉甸甸的心思。​

    “这样下去不行,所有战地记者都以能传回第一手情报为荣,长期以往,朝廷的秘密就藏不住了。”慕容嫣粉拳砸在化妆台上。

    身后的麝月和无舌大气都不敢喘。

    眼下她没有人可以商量,倔强的性子又不想什么事情都找林臻,只能自己生闷气。

    慕容无舌想了想,说道:“陛下,老奴认为这件事情有好有坏,如果陛下可以将这股力量掌控在手中,加以教育,那战地记者就是比百骑司更加靠谱的情报人员。况且,他们的飞鸽传书技术比百骑司要成熟的多。”

    “朕担心的是长期以往,朝廷的秘密藏不住,百姓不能什么事情都知道。他们应该知道什么,能知道什么,都应该由朝廷左右。”

    “陛下圣明,所以老奴认为这件事情必须立刻禁止,不管是战地记者还是报社,都应该由陛下掌控。”

    “呵。”慕容嫣冷笑道,“报社是林臻创办的,官员也是林臻任免的,甚至连俸禄都是王府在供,你认为那些记者会听朕的?”

    无舌说:“陛下多虑了,不管是世子还是陛下,总归是一家人,那一家人就没有说两家话的道理。世子可以任免,您也可以任免啊,而且比世子更加的师出有名。再说,那么多战地记者为什么前赴后继的想去前线,还不是想混个功与名。如果您打算彻底控制报社,就许出些许利益,他们自然会心甘情愿的跟随陛下,至于那些不听话的战地记者,杀了便是。”

    慕容嫣觉得无舌说的很有道理。

    本来就是嘛,夫妻一体,什么你的我的,还不都是我们的?

    慕容嫣笑了,点点头,说道:“呵呵呵,有道理,无舌,明天叫陈墨进宫。”

    “老奴遵旨。”

    “嗯,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忙碌了一天,慕容嫣虽然不累,但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作息。

    况且今天的奏折不多,已经批阅完毕,她当然也想好好睡一觉。

    早就吩咐了人准备洗澡水,麝月走过来弯下腰,在慕容嫣耳边轻轻的说:“陛下,可以洗澡了。”

    “嗯,走吧。”

    ......

    四月末的兴庆宫里,牡丹开得正盛,胭脂色的花瓣飘进浴殿的琉璃瓦,落在凤凰纹的汉白玉池沿上。

    慕容嫣浸在温热的玫瑰浴汤里,水面浮着新鲜的芍药花瓣,袅袅雾气升腾,将她裸露的香肩笼在薄纱般的水汽中。

    这浴缸足有丈许见方,她修长的双腿在水中交叠,膝头恰好露出水面,小腿线条如天鹅颈般优美。

    “陛下,水该添些热汤了。”贴身侍女麝月捧着鎏金汤壶,隔着翡翠屏风轻声禀告。

    自慕容嫣登基以来,这浴殿便成了她唯一能卸下皇权的地方。

    只不过以前是浴桶。自从林臻打造桑拿浴之后,这里也变成了洗浴中心才有的大型浴池。

    在浴池边缘,林臻还特意设计了一个可以躺下的凤凰脊背凹陷,恰好让慕容嫣舒舒服服的躺下,还不会咯到。

    “进来吧。”慕容嫣懒懒地挥了挥手,玉臂划过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池边的紫水晶帘上,叮咚作响。

    麝月垂眸走进来,手中攥着新换的粗麻毛巾。

    这是慕容嫣特意吩咐的,说细绢太滑,擦不出筋骨的爽利。​

    “哗哗哗——”

    热水倒进去,池子里立刻开始升温,慕容嫣舒服的呻吟一声,浴汤漫过精致的锁骨,映得肌肤如暖玉生烟。

    “陛下,您感觉如何?”

    “甚是舒坦。”慕容嫣拨弄了一下花瓣,笑道:“你这小妮子真是越来越会伺候人了。”

    “奴婢不敢。”

    “呵呵呵,看到你,朕就总想起嬛嬛。唉。”慕容嫣叹了口气,“当初真该留她一命。”

    麝月不敢接话,就这么静静听她说着。

    “朕最近总是做梦,梦到那个臭妮子站在小时候掖庭的戏台子上,对着朕唱《九重天》。呵呵呵呵,那是她八岁那年有机会伺候父皇寿宴时,站在后台听到的。后来她就自己总唱,总唱,唱的越来越好,直到朕当了皇帝,她便再也没唱过。”

    “说实话,朕有点想她了,当初虽然她犯了错误,但怎么样也不应该把她赶出皇宫。不应该啊,不应该。”

    “她死的那天,朕梦到她了。梦到她跪在朕的面前不停的磕头,说下辈子她绝不会再犯错误,绝不会再背叛朕,让朕把她忘了。这个臭丫头,连死了也不消停。”

    “如果她不那么执拗,如果她能活到今天,朕一定给她个大富大贵,甚至可以让她出去结婚,生子,朕养活他们全家一辈子。可惜...可惜啊...朕再也见不到这位好姐妹了。”

    慕容嫣就这么说着,麝月就这么听。

    她能听出来,今天的慕容嫣很是伤感,很是缅怀。

    嬛嬛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想当初,嬛嬛可是皇宫里的风雨人物,就连慕容无舌都对她礼让三分,可最后却是那么个下场。

    “所以说,选择一个好男人是多么重要啊,朕很庆幸当初选择林臻做朕的夫君。呵呵呵呵。”

    麝月跪在池边,用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肩颈,指尖触到蝴蝶骨下方的印记。

    她忽然发现,这道印记与林臻胸口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她的印记生在左肩,而林震仙的在右肩,仿佛阴阳相照。

    “麝月啊。”慕容嫣沉默少许,忽然开口,指尖拨弄着水面的芍药,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腋下的肌肤细腻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你说朕直接把报社要过来怎么样?钱我们自己出。”

    她闭着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麝月低头盯着毛巾上的凤凰暗纹,小心翼翼道:“奴婢不敢妄议朝政。”

    她偷眼望去,见陛下的身体浸在汤里,只上面的部分露出水面。

    “呵呵呵,别那么紧张,先聊天嘛。”慕容嫣忽然轻笑,伸手接过麝月递来的玫瑰露,涂在指尖轻轻揉搓,双臂抬起时,腋下的软肉微微鼓起。

    麝月说:“可是奴婢不懂报社,也不懂朝政。”

    “内务府现在账面有多少结余?”

    麝月盯着她的身材,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世子每月都会给宫里送白银五万两,账面结余除却做凤袍和日常开销大概有一万两的剩余。”​

    “才一万两?夫君也真是的,多给朕些钱能怎么样嘛?还非要朕去抢?”

    慕容嫣挑眉,指尖弹了弹水面。

    她哪里知道,林臻秉承的理念就是慕容嫣手头的钱绝对不能多。

    一多就要出事儿。

    慕容嫣娇嗔着忽然转身,修长的脊背露出水面,蝴蝶骨下方的印记在水汽中格外鲜艳,却被浴桶挡住。

    浴汤顺着脊背流下,在凤凰图上勾勒出优美的曲线,腰肢细得能握住。

    “不管了,一万两估计也足够,明天朕就把报社要回来,就不信夫君不给。”

    夫君二字说得极轻,却让麝月的睫毛剧烈颤动。

    “世子当然会听陛下的,陛下说的话可是圣旨呢。”麝月低头擦拭慕容嫣的手臂,目光却忍不住飘向她的胸脯,暗暗与自己的小巧做对比。

    慕容嫣却摇头:“不是那么简单的。夫君表面上虽然是臣,但同时也是朕的当家人。很多事情对别人可以硬来,对他不行。夫妻间,还是要有起码的尊重。”话尾消失在水汽里,她忽然伸手接过麝月手中的毛巾,自己擦了擦发梢。

    浴殿外传来宫娥换班的脚步声,慕容嫣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诶?该说不说,那承煜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换朕也没工夫去看看孩子。”

    麝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王府来送礼品的人说,小少爷长的很快,而且特别能吃。”

    说着话,她看了看慕容嫣的胸脯:“就是陛下这个尺寸的胸,都不够他吃的。”

    慕容嫣先是一怔,随即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你这妮子,居然敢拿朕打比方!”

    “奴婢知罪。”

    “不过那也太能吃了吧?这很不正常,有没有请大夫看过?”

    “请了。大夫说没事,只要正常喂即可。但现在王府里四个奶娘加上晴雯夫人,五个人喂养才勉强能吃饱。”

    “这就奇怪了,晴雯的寸尺也不小啊。不行,得机会朕得回去看看,对了,上个月秦国送了很多骆驼过来,朕听说骆驼奶对孩子好。你让内务府去接奶,隔三差五的给小承煜换换口味。”​

    麝月连忙应下。

    慕容嫣洗的很舒服,站起身让麝月给自己擦干净,然后换上宽松的睡袍,回到前面的寝殿。

    进殿后她走向妆台,镜中映出她高挑的身材,腰肢细得能盈盈一握,而胸脯却丰满得像两座小山,把明黄缎面睡袍撑得紧绷绷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雪白。

    妆台上摆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密报,最上面的一份写着“世子昨夜宿听琴居”。

    “听琴居?”慕容嫣疑惑的问,“麝月,王府有听琴居吗?”

    “据内人回禀,听琴居是以前王府招待一位乐师打造的,后来便当做了客房。而且...”

    “而且什么?”慕容嫣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麝月不自觉的压低声音:“而且世子把听琴居分给了那个瘦马泣珠儿,昨晚他们在一起睡的。”

    “他还真和那个泣珠儿睡在一起了!?真是气死朕了!”

    本来慕容嫣都快把这件事情忘了,毕竟只是个戏子、瘦马,她发发脾气让林臻付钱也算惩罚。

    可谁知道林臻居然顺杆子爬,真把泣珠儿睡了,还特意给他分了个院子。

    “林臻,朕明天看你怎么解释!!”

    慕容嫣气鼓鼓的坐下,任由麝月为她梳理长发。

    窗外,暮色中的牡丹被晚风吹得簌簌作响。

    “陛下,夜深了。”麝月轻声提醒。

    慕容嫣爬上床,怒气未消。

    麝月见差不多了,便吹灭烛火,转身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慕容嫣突然坐起来,说道:“明日让内务府直接把骆驼牵到王府去!就说是......”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坏坏的笑意,胸脯在睡衣下轻轻颤动,“就说是朕这个母亲给儿子的见面礼。”

    母亲?

    麝月有些发愣。

    不仅是林臻,就连慕容嫣本人也说过,王府的规矩和别家不同,该是谁的孩子就是谁的孩子,而不是小妾生的孩子管当家主母叫母亲。

    就这一点,连一向拧巴加传统的上官婉儿都没有说什么。

    这怎么还突然就自称为母亲了呢?

    难道说陛下......

    麝月不敢迟疑,躬身说:“奴婢遵旨。”

    慕容嫣闻言这才心满意足的躺下,抱着自己的凤凰枕头,痴笑着说:“小样,敢谁泣珠儿,看你明天怎么和家里人交代!”

    月上树梢,慕容嫣睡得深了。

    她又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人一直在告诉她以后不要洗澡了。

    梦魇一般的话在脑海一遍遍重复,不停的告诉她洗澡这件事情是涩情而且低俗的。

    慕容嫣不懂,但是她觉得好厉害。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奇妙的事情,比方说。

    在皇宫里洗澡也会被卡。

    ......

    翌日早朝。

    林臻还是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打着哈切。

    其实他很讨厌这种屎上雕花的无聊会议,可偏偏王爷外出打仗不在家,他只能来参议朝政。

    不经意见看了看慕容嫣,发现她在看自己的时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这是怎么了?

    我也没惹她啊。

    林臻有些纳闷,不过他不打算管。女人嘛,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当她无缘无故生气的时候,就是她作妖的时候。

    男人能躲则躲,如果你非要迎上去问,不分原则的哄,那是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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