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白厄的“经验主义”在这里不管用了。
灰白的雾气散开，其中的克莱恩完好无损，连衣服都没有染上灰尘。
因为他来的只是一个历史投影，历史投影在被秒杀后顺手又拉出了一个新的投影。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占卜家途径打架是直接本体上的吧。
“看吧。”星指着克莱恩。
“那不一样吧。”白厄还是不承认这个所谓的有烟无伤定律，“刚才的那个分身的的确确是死了的。”
“嘿，你还敢顶嘴。”星举起右手，露出令咒，“看来我真得控制一下你了。”
站在原地的克莱恩动了动手腕，感觉身体有些僵硬。
拉里昂刚才那一击不只杀死了克莱恩的历史投影，更是顺着投影之间的联系波及到了克莱恩的本体。
那似乎是某种专门针对占卜家的攻击，如果不是克莱恩有源堡，目前空有位格的克莱恩在措不及防下可能真要吃点苦头。
甚至死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占卜家和战士都属于相当极端化的途径。
占卜家本身的身板很脆弱，真要说身体素质，序列零的愚者可能还真不一定比得上序列一观众。
而战士则是现实特化、近战特化的途径，对于战士途径的高序列非凡者来说，他们的经验往往会化作战力本身。
很明显，拉里昂不缺乏对抗占卜家的经验。
而刚才的那一招似乎就是针对占卜家的特攻。
克莱恩看了一眼原本查拉图脑袋待着的地方，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看来是也老化蒸发掉了。
克莱恩也不知道这针对占卜家的特攻技能能不能顺着英灵与本体之间的联系砍一刀，但克莱恩希望能。
这样倒是后再面对的查拉图本体的时候会容易得多。
“很不错，真的。”克莱恩赞许点头，“但也到此为止了。”
能看见，巨大的拉里昂还保持着拖拽天空向下劈砍的姿势。
祂半跪在地，双手似乎共持一柄看不见的重剑，做出向下劈砍的动作。
啪嗒。
一滴粘稠的液体从高空落下，掉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腐蚀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坑洞。
紧接着，一滴又一滴的粘稠液体先后滴落。
此时，拉里昂身体正在飞快的老去，皮肤表面很快就布满皱纹，长出老人斑，流下了腐烂的液体。
只是眨了几下眼睛的工夫，拉里昂就衰老到了似乎快要人间蒸发的程度。
这一砍，是祂将自身生命的“黄昏”凝聚出的攻击，是以一位天使的陨落为代价发起的冲锋。
一个真正的战士不会退缩，祂只会死在冲锋的道路上。
当然，更不会认错自己的亲妈。
很快，拉里昂的身体彻底坍塌，化作一片只维持了几秒钟时间的“腐蚀之雨”。
克莱恩感受了一下，原本还能在灵界模糊看到的、属于英灵梅迪奇的信息在刚才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了。
随着御主的死亡，身为从者的英灵梅迪奇也迎来了自我的终结。
不过这对梅迪奇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因为祂的本体还活着，英灵的死亡也只是收回了分散出去的部分意识而已。
不过这也确实是一件好事，意味着这场圣杯战争中第二个退场的组合产生了。
看着乌托邦的废墟，克莱恩颇为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这座城市可是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密偶小镇啊……
啪。
清脆的响指声响起。
“我希望乌托邦恢复成一天前的样子。”
瞬间，宛若时光倒流般的场景出现了。
地面铺平、房屋重塑、一个又一个具备自我意识的密偶重新出现。
但是很快，问题出现了。
大部分的房屋上面都有缺口和碳化的痕迹。
克莱恩先是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来。
原来如此，是因为梅迪奇吗……
通过奇迹重建城市的原理相当于用原本的存档覆盖现在的存档。
而梅迪奇是拥有唯一性的天使之王，祂的存在是没有办法覆盖的。
也就是说，被祂本人亲手创造出来的伤害只凭目前的克莱恩还没办法只靠一个愿望就抹除。
克莱恩的太阳穴跳了跳。
很快，他用无面人的能力给太阳穴上挤出了一个“井”字，表示自己的不爽。
抬头看了一眼逐渐黑下来的天空，克莱恩思考怎么在几分钟内重建乌托邦。
啪。
克莱恩突然右手握拳锤击了一下左掌，脑袋上冒出一个灯泡。
有了。
克莱恩随手将脑袋上的灯泡摘下，向上一抛。
灯泡迅速升空，越来越大，化作一颗光球。
它飞到城市中心的正上方，像一颗太阳一样照亮了整座城市。
在光的照射下，被破坏的房屋在缺口处纷纷出现填补。
既然奇迹做不到，那就干脆用“回想”的方式，用真实的、具备实体的幻觉覆盖现实好了。
源堡的投影再一次出现，这一次，它漂浮在乌托邦的上空。
灰白的雾气在这座城市中蔓延，将虚假与真实的界限模糊。
愚弄。
这是借助源堡达成的愚弄。
等到灰雾散去，整座城市彻底复原。
“好了，搞定。”克莱恩轻轻的拍了一下手掌。
做完这一切，克莱恩周围的颜色一下变得浓郁。
红的更红、白的更白、蓝的更蓝。
也没见克莱恩做了什么，他就直接没入了灵界。
周围的环境飞速掠过，一个个长相稀奇古怪的灵界生物从克莱恩身边游过。
忽然，克莱恩似乎听见了什么，向前的势头停住，转了一个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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