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尔斯挠了挠脸，没有吭声。
她之前在海上搜集情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听说的。
疯狗格尔曼·斯帕罗喜怒无常，只是因为海盗多看了他一眼就会被抓去领赏金。如果是不值钱的小海盗，还会把浑身上下扒个精光，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留，连衣服都不放过。
这是海盗们给格尔曼·斯帕罗的评价。
“不要这样看我。”世界格尔曼瞟了一眼佛尔斯，“海上的消息总是容易被夸大，很多东西你需要自己去分辨。”
“啊哈哈。”佛尔斯打了个哈哈，没敢看格尔曼的眼睛。
“我听说，天使之王中的红天使梅迪奇最近又出现了。”嘉德丽雅这时候加入话题，“祂是挑衅者途径的天使之王，或许有祂在背后推波助澜。”
“挑衅者跟教唆者应该不一样吧。”埃姆林提出质疑，“我感觉这更像是魔女的作风。”
“但是猎人和魔女是相邻途径。”倒政委阿尔杰给上课不认真听讲的埃姆林做纠正，“挑衅的能力在高序列产生质变后，效果可不会比普通魔女的教唆差。”
“如果要跟红天使比，那么至少也得是序列二的魔女才行。”
“现在序列二也不行了。”阿蒙插嘴道，“可爱的小小红已经重新回到天使之王了。”
可爱的……小小红？
因为刚才还谈论过一位真神的遗物，塔罗会的几位成员对天使之王什么的一点也不惊讶，更多是在对阿蒙的称呼感到怪异。
“是啊。”阿蒙点头，捏了捏眼眶，“张牙舞爪的大火鸡，可萌了。”
啊这，梅迪奇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议论祂嘛。
灰雾后的克莱恩表情怪异。
奥黛丽想笑又不敢，尝试将话题拉回正轨。
“但是，如果真的是祂，祂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是说一定是祂，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嘉德丽雅强调了一下这只是一种可能。
奥黛丽看了一眼愚者先生，见愚者先生对这件事情完全没有表示，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嗯……总之，以后大家见到类似的事情就尽可能的阻止吧。”奥黛丽说。
“的确。”阿尔杰点头，“愚者先生不在乎，但我们不能不在意。”
“可以让魔术师小姐帮忙写书宣传。”爱莉希雅语气轻快的提议。
佛尔斯瞪大眼睛。
女祭司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还可以让星星先生写诗宣传。”帕朵喵也摇着尾巴提议。
本来一直保持看戏表情的伦纳德一下子僵硬住了。
这……这不对吧？
怎么还有我的事？
“嗯嗯，这的确是个相当不错的建议。”赛尔瑞斯故作思索的点头，“那就这么办了。”
“为愚者先生努力，相信你们不会拒绝对吧。”
赛尔瑞斯使用技能“戴高帽”，效果拔群。
佛尔斯与伦纳德陷入无法行动状态。
自由交流环节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很快进入尾声。
在这次塔罗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世界格尔曼·斯帕罗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轻轻一推，让信封沿着桌子一路滑到伦纳德面前。
“这是什么？”伦纳德下意识的用手按住划过来的信封。
“这是一封给黑夜女神的信。”世界格尔曼回答。
给……女神的信？
伦纳德视线下移，等看见上面用愚者先生的象征符号按的火漆，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按着的手，改成双手拿着。
“愚者先生会在三天后拜访黑夜女神。”世界嗓音低沉的笑道，“提前三天送出拜帖，这是礼貌。”
伦纳德突然感觉手中的信封有点发烫，但他还是呲着牙收下了这份送信的差事。
“额……好的……”
“你只需要把信拿在手上就好。”世界格尔曼说，“塔罗会结束后，东西会直接出现在你的手上。”
“好的。”伦纳德点头。
怎么感觉世界先生有些不一样了？
奥黛丽注视着世界格尔曼，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
只能归结于世界先生又变强了一些。
“世界先生，你是不是已经成为天使了？”奥黛丽好奇的问，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与愕然。
世界格尔曼回过头看向奥黛丽，沉默了几秒，点头笑道：“算是天使之王了。”
奥黛丽一时有些恍惚。
虽然塔罗会有不少可以被称为“祂”的伟大存在，其中不乏真正的神明。
但是像世界格尔曼这样的、从中序列慢慢走到天使之王的，这还是塔罗会的第一位。
这时，阿蒙突然假装关心的说。
“在愚者先生还活着的现在，你晋升占卜家途径的天使之王。”
“就不怕愚者先生在你体内复苏吗？”
什么！
伦纳德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世界，又回头看向长桌首位的愚者先生。
看着伦纳德这幅样子，或许是出于“欢愉行者”的本能，克莱恩突然来了几分恶趣味。
他语气庄重的说：“若果真能够如此，那便是如我所愿。”
伦纳德彻底坐不住了，感觉浑身上下都有蚂蚁在爬。
除了他以外，其他几位不知道实情的塔罗会成员也难免错愕与震惊。
在伦纳德说什么之前，愚者克莱恩突然轻轻的敲了两下桌面。
“这次的塔罗会就到这里结束吧。”
他做出了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这让伦纳德纵然有无数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只能目光略有呆滞的坐回到座位上。
愚者克莱恩憋着笑，切断了塔罗会众成员与深红星辰之间的联系。
结束了这一次塔罗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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