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已经适应了序列一的位格和序列二的非凡能力。这次晋升克莱恩总有种平平无奇的感觉，没有曾经晋升时那种能明显感觉到远强于晋升前的自己。
几颗眼眶中燃烧着火焰的猎犬脑袋探了过来。
克莱恩的衣服下方一阵鼓动，几只虚幻而半透明的手臂像穿过空气一样穿透了衣服。
手臂的数量刚好跟福根之犬的数量对应，对着每一个凑过来的福根之犬的脑袋都拍了拍。
它们似乎都很受用。
克莱恩知道，它们都是“源堡的看守者”，某种意义上全部都算是自己家的守卫。
因此刚才在晋升的时候，克莱恩有刻意的控制自己，没有进入神话生物的形态，避免误伤到这些位格不到序列三的福根之犬。
嗯……或许阿罗德斯会对它们很有敌意？克莱恩想。
“相比于历史的迷雾，你们似乎更愿意跟我待在一起啊。”克莱恩嘴角微微上扬的发出询问。
几声犬吠回答了克莱恩的问题。
克莱恩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很好。”克莱恩认真点头，“以后，你们就是愚者教会的‘护教神兽’了。”
“恭喜你们，考上编制了。”
他看了看刚才托着灵之虫旋涡的手。
“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普通的狗了。是有功德的狗，是封过爵位的狗。从今往后，除了我，没有人有资格欺负你们。”
也不知道它们听懂了没有，但是克莱恩能感受到它们喜悦的情绪。
福根之犬们挤在一起凑到克莱恩周围，争先恐后的朝克莱恩的身上凑。
克莱恩很受用。
虽然他是猫党，但这不妨碍他喜欢可爱的狗。
毕竟家里就养着一只舔狗。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上面显示着一段留言：“伟大的主人，我直觉的预感到您在想我……”
可惜没有回应。
克莱恩正在沉迷于摸狗无法自拔。
“等我这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你就负责在我哥哥妹妹周围的历史迷雾中游荡，有需要就帮帮忙，好吗？”克莱恩选了一条看上去比较温顺的福根之犬问。
“汪。”福根之犬学着正常的狗叫了一声。
“真棒。”克莱恩笑着拍了拍。
做完，克莱恩站起身，拍了拍手，身后的半透明帷幕重新拉开。
“好了，我该离开了。今天就说到这里，散会。”
…………
灰雾之上，克莱恩的身影重新复现。
他一出现在灰雾上，立刻感觉到了灰雾的颤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调动灰雾了。
他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下意识的想要尝试一下面具带来的“序列零”非凡能力。
但是这一次，面具的能力失效了。
失效了？
面具没能带给他序列零的能力，而因为晋升序列二，相对应的序列一能力也没有了。
“什么情况？”克莱恩有些呆愣。
他记得，面具的能力是向未来的自己借力量。
所以，这意味着自己未来没能成为序列零？
克莱恩脑中的想法一闪而过，又重新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不对，他非常肯定自己现在已经获得了序列零的位格。
尤其是在源堡上，他有直觉，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弱于任何一个真神。
所以……
是因为他没有愚者的“唯一性”。
唯一性是唯一的，是正常来说全宇宙都不可能存在第二个的。
也就是说，在他获得唯一性之前，面具的能力只能让他位格提升，能力却无法“借”来。
“这样啊……”克莱恩有些失望的放下手。
他还想现在就试试“愚者”的能力呢。
嗯……
唯一性……
克莱恩的视线穿透下方的灰雾，似乎是在某种聚合的牵引下，看向了一座隐秘的山脉。
黑夜女神的地盘。
克莱恩立刻有了判断。
但是新的问题产生了。
他拿什么能从黑夜女神那里换到唯一性？
想了想，他具现用灰雾出纸和笔，用流畅的英文写到。
“敬爱的黑夜女神，您好。”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时间，不知道您的战士途径唯一性消化的怎么样了。”
“关于我，有件事情，我希望能够与您交谈。相信我身上应该也有您感兴趣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您多次对我进行投资的情谊我不会忘记。”
“请允许我在本周周三下午五点上门拜访。”
想了想，克莱恩在落款写道。
“周明瑞。”
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纰漏。克莱恩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很好。”
以他现在的位格，在灰雾上具现出的东西即便没有他的维持也能保存超过百年。因此，他可以直接将这张纸作为信纸。
信纸自动折迭，又被一个信封包裹。
最后，存在于克莱恩高背椅后方、象征着“愚者”的那个，由部分无瞳之眼和部分扭曲之线组成的符号出现在了封口的位置。
这图案出现的时候克莱恩还愣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代表欢愉的笑脸进入了图案中，成为了克莱恩象征符号的一部分。象征的周围，还有一个像是绳结一样的圆形边框。
“这就是我现在的圣徽啊……”克莱恩嘟囔了一句，“看来愚者教会的圣徽也该改一下了。”
一边说，克莱恩一边具现出分身世界的投影，手一松，这张信封立刻飞向世界，被分身接住。
做完这一切，克莱恩随手让桌上那张半透明的“天鹅绒幕布”融入了头顶那巨大的穹顶，重新后靠椅背，具现出怀表，一边闭着眼平复灵性，一边等待下午塔罗会的时间到来。
十几分钟后。
一道又一道深红的星辰在长桌周围亮起，固化为了不同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