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和山黛看完热闹，把湿地托付给奴隶们，也就走了。
走之前去各处绕了一圈，看妖兽，看灵兽。
由于蛊虫，妖兽变少了，却变强了。
灵兽更是学会了人的种种，并夺舍人的身体，在人间生活。
可以说，有智慧的非人，也就是妖，在人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诞生。
……
山崎和山黛在海下的深洞中，慢慢下沉。
洞也没多深，不过是三十六亿里。
兄妹俩数次闭关，不知道花了多少万年，才达到这个深度。
这里的海水受昼夜影响，变化极大。
哪怕隔着不知道还有多厚的地面，每当夜里，都可以感受到炙热。
也就是说，两人离挖穿大地，已经不远了。
对于这一点，两人一直以来也觉得，自己是疯子。
若非魔怔，谁也不会干这种事情。
好在，除此之外，两人都感觉自己挺清醒。
至于是不是已经无我了，两人都不计较，反正他们在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周萤儿探天，他们则一心探地。
天的尽头不知道，但地的尽头差不多了。
……
兄妹俩再次修行了不知道多久，回到海面上，看着天空发呆。
天空中有巨大的宫殿飞过，是一群蛟龙在拉着。
实力不好说，架势挺足的。
山黛干脆放出地火蜥蜴，它虽然还是不会飞，但可以漂浮在海面上，这就够了。
两人躺在地火蛟龙身上，抓鱼妖吃肉。
肉香飘出去，一只三丈长的鱼妖游了过来，随后化为人形。
一个巨大的胖子，带着鱼脑袋与满身鳞片。
“你们是什么人！”
“路人。”
“哦，那个，能换我一些调味料吗？”
“可以。”
“真的吗？你们真是好人。”
“话说，你这样子，有嗓子吗？怎么会说人话的？”
“这是腹语术，我特意妖族一个天宫去学的。”
“原来是这样啊。”
山崎没再多问，拿出调味料交易。
储物戒指里的肉早就摆坏了，不过调味料没有变质问题。
而鱼妖给了许多妖兽材料，骨头鳞片等。
品种众多，品质不一，堆了很多。
山崎也没计较，统统收了。
鱼妖高高兴兴的走了，山崎把妖骨等揉在一起，捏了一个骨质小阁楼。
既能遮风挡雨，里面也能烧烤。
在海上漂了几天，也没看到其他人。
休息够了，撤。
……
飞去陆地上，终于见到人烟。
城镇里面人妖混居，到处有阵法，防蛊虫。
生灵的数量挺多，但看起来，感觉缺乏生气，半死不活。
观察了几天，没有商队进入，修炼也是各顾各的，没有学堂武馆传授。
虽然人人修行，但人人敝帚自珍，只是家族传承。
琢磨着，倒是懂了。
因为蛊虫在外，大家必须同心协力才能活下去。
但就算同心协力，也要分个三六九等。
也就形成了，必不可少的人，地位更高，比如蛊虫师。
然后是阵法师，炼丹师，炼器师。
而大家为了保持地位，一身本事就只传给自己的儿子。
如此一来，整个聚集地就固化了，难以发展。
兄妹俩琢磨着没进去，继续找，在山里找到了一个人来人往的热闹聚集地。
这年头似乎不流行飞舟了，都是撵，也就是妖兽拉着带顶的大车。
妖兽以飞禽为主，有很多是身外化身变的，显然是撑门面。
而大家谈论的是被天上的天宫看中，飞升上天。
山崎和山黛面面相觑，天宫有这么招人爱吗？
继续打听才知道，由于蛊虫泛滥，地面的日子难过。
什么蛊虫师，什么剑仙，在无穷的蛊虫面前，都只是自保有余。
大家没办法，干脆到半空中去住。
玄门正道也搬迁了，同时大开山门，招收门人。
虽然只是玉清教十二宗与上清教外门，但愿意去的也是人山人海。
挑人的过程中，出现了传说中的妖族，他们化装成人，混迹在人群中。
他们说人话，做人事，跟人一模一样。
要不是正道有照妖镜，能够看到魂魄的样子，人们都不知道，他们本质上是妖。
正道没有诛杀妖族，不过不收妖族。
玄门正宗各门派在天上，用道术神通建立宫殿，名为天宫。
人族势力效仿，以剑仙手搓灵气，再让阵法师帮忙，建立了一个个天宫。
妖族随后也效仿人族，组建了一个个天宫。
于是，天宫的最基本一条规则就出现了。
那就是，必须要有一个仙人。
之所以不说剑仙，是因为玄门正宗传下了许多道术，其中有修行之法，可以让身体灵气化，而不用修行无锋心剑。
不知道是不是玄门正宗的阴谋，他们不禁止弟子对外，传授灵气化的道术。
而灵气化的道术广为流传的同时，修行无锋心剑的人大量减少。
不仅仅是因为修行无锋心剑太苦了，更是因为修行无锋心剑会失去自我，成为不管外物，只知道苦修的人。
总之，由于世人变弱了，于是玄门正宗变强了。
只不过妖族那边，据说由于魂魄不一样，不能修行玄门正宗的道术，所以还是练无锋心剑。
以至于妖族十分强大，人族势力哪怕有玄门正宗为后盾，一般也不敢找妖族的麻烦。
妖族碍于玄门正宗的空间类道术神通，也不敢找人族的麻烦。
天空广大，人族与妖族互相妥协，相安无事。
大家各自从地面挑选人才妖才上天，一边蓄积整体实力，一边应付内部的内讧。
所谓飞升，就是成功被选中，能够去天宫修行。
对人来说，相比地面到处是蛊虫，不能安稳，去天宫是能够快速变强的唯一出路。
对妖来说，去到天宫，可以学习更多知识，变得更有智慧，可以活得更久，活得更滋润。
……
两人对天宫没兴趣，倒是对照妖镜有兴趣，想知道自己是人是妖。
飞上天空，前往玉清教的玉清天宫。
天空中有许许多多的天宫，玉清教的天宫位于九天之上。
九天是大家对天空的划分，根源是罡风。
罡风有九重，每重一亿里，然后有一段气流平稳的空域。
九天之上，也就是说，在十亿里之上。
而再往上走，会变得炙热，待着不舒服。
哪怕是飞越过九天罡风的剑仙，也难以再往上飞。
山崎和山黛也没上去，直接去了硕大的玉清天宫。
那是以云为地面的一个庞大区域，大约是道术，让天宫不会掉下去。
也就是说，规定不会坠落就不会坠落。
而一般剑仙的天宫，是手戳的，规模想大也大不了。
毕竟那一砖一瓦都是灵气捏的，剑仙不是泥瓦匠，没那个闲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