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布鲁斯韦恩抓住凯特的手腕，双眼中透露出蝙蝠侠的冰冷。
“你！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还能保持清醒？！”
凯特被吓坏了。
工作好几年，给布鲁斯洗脑也很多次了。
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让这位金发美女相当的惊慌。
“碰！”
还不等凯特反应过来。
布鲁斯已经突然暴起，以擒拿的手段，把凯特控制住，压在身下！
虽然没有穿上战衣，但此时的布鲁斯，已经进入了蝙蝠侠的状态。
一只手死死按着凯特脑袋，另一只手反钳住凯特的双手，布鲁斯压低声音怒吼道：“说！你是什么人！来这里什么目的？！”
说话间，布鲁斯按住凯特脑袋的左手用力。
凯特顿时惨叫起来。
头皮挤压摩擦着地面。
脑袋裂开一般疼痛。
凯特生怕自己的脑袋如西瓜一般被挤爆掉。
但这其实是蝙蝠侠的老手段了。
对敌人施加恐惧，以此来获得他想要的情报。
“我说！我说！”
凯特尖叫着求饶。
她被反扣的手指却已经摸到了蝙蝠侠的手腕之上。
下一刻。
蝙蝠侠突然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凯特的心灵操控能力已经发动，当即松了口气，下令道：“放开我。”
布鲁斯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得到命令以后，立刻起身放开了凯特，自己则退后两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该死！迷药怎么会失效的！”
凯特出声大骂后勤人员，却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于是立刻上前，双手扶住布鲁斯的脑袋，立刻发动能力，想要清洗掉布鲁斯最近的记忆：“你是布鲁斯·韦恩，是韦恩集团的继承人。
你的父母在你八岁时被人杀死，你因此走上了打击邪恶的道路。
你是蝙蝠侠！你是蝙蝠侠！”
随着凯特的能力发动。
布鲁斯的眉头紧皱，脸上全是痛苦挣扎，额头不断有青筋冒起。
这又是以往都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凯特的心灵操控使用起来，向来润物细声。
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大的反应。
这让凯特也有些紧张。
超能力的使用，并非是毫无代价的。
凯特心中有些着急。
好在这时，布鲁斯的面庞突然平静下来。
布鲁斯梦吟一般无意识的开口：“我是蝙蝠侠……”
“没错，你是蝙蝠侠。”
凯特松了口气，终于成功了。
她下次都不敢来了。
却在这时，布鲁斯突然睁开眼睛，抬起一脚踹在凯特身上，把她踹飞出好几米！
后背重重的砸在墙上，凯特不可置信：“怎么会？你怎么还保留着记忆？”
布鲁斯看起来也不太好受，表情有些痛苦，然后快步上前，又是挥手一记重拳！
“碰”的一声！
凯特被布鲁斯一拳砸晕了过去，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这时，布鲁斯才大喘着气，踉跄了一下脚步，盯着地上的陌生女人回答道：“因为我是蝙蝠侠！”
《哥谭秀》的真相，依然在刺激着蝙蝠侠的大脑。
但现在的布鲁斯已经想通了。
假的布鲁斯·韦恩也好，假的蝙蝠侠也罢。
亦或者只是一只被圈养的演员。
但身处哥谭市，那实实在在的30年，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却并不是一个所谓的真相就能抹去的。
过去的他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未来的他，是谁？
蝙蝠侠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仅仅只是经过这么短时间的迷茫和沉沦，甚至没有他人的开导。
布鲁斯凭自己便走了出来。
甚至还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扛过了凯特的洗脑。
还有庄园里的麻药烟雾。
当然，对于那些迷烟。
布鲁斯有他自己的看法。
这些迷烟的味道很熟悉。
让他想起了昨晚在码头上，被小丑设计时吸入的那些迷烟。
布鲁斯猜测。
小丑的迷烟之中肯定有某些物质，让他不至于被庄园里的迷烟迷倒。
放下繁乱的思绪。
布鲁斯重新把目光投到了凯特身上。
这是一个麻烦的女人。
但她脑中肯定有很多他需要的情报。
于是，布鲁斯先给凯特上了蝙蝠锁铐，然后将她暂时关在了蝙蝠洞中。
至于布鲁斯。
他想起了戈登找他的原因。
担心小丑真搞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再一次穿上了蝙蝠战衣，开着蝙蝠战车朝市区快速驶去！
车子还没有进入市区，蝙蝠侠就已经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城里到处都是警笛声。
不少地方还有火焰燃烧的烟雾升起。
哥谭市民们看起来无比恐慌，在街头四处奔走。
哥谭警局则和哥谭黑帮一起维持秩序，使用喝骂与暴力手段，让市民们返回他们自己家中。
蝙蝠车穿街而过。
有很多市民发现了蝙蝠侠，立刻大骂着朝蝙蝠侠丢石头、鸡蛋和菜叶子。
这些东西“乒乒乓乓”的砸在蝙蝠车上，并不能对蝙蝠侠造成任何伤害。
却让蝙蝠侠的心情异常凝重。
他先找到了在十字路口一线指挥的戈登。
跳出蝙蝠车以后，蝙蝠侠大步朝着戈登局长走去。
顺路还打晕了一名趁乱抢劫的小劫匪。
戈登看见蝙蝠侠的出现，明显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蝙蝠侠习惯性的使用低沉的嗓音开口：“这是我的义务，你先告诉我现在的情况。”
“情况非常糟糕……”
戈登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重点讲了祖国人来到哥谭，10秒镇压暴乱的事情。
现在由小丑掀起的，大规模的暴乱才刚冒头就被压了下去。
但事情显然并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哥谭这座城市，已经完全被小丑点燃。
整个哥谭市已经暗潮汹涌了。
哪怕他们这些明面上沃特公司的演员，也不一定就与沃特公司一条心。
人心这玩意，从来就不是那么好操控的。
就好像这次事件的导火索。
那个小丑，一开始也不过就是沃特旗下的不入流喜剧演员么？
谁又能想到。
这么一个小演员，差点就把《哥谭秀》给毁了。
而且还成功从祖国人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现在哥谭市内不少人都收到了沃特公司的通缉令，必须得全城搜捕，活捉小丑！
但戈登对此却看得很清楚。
外界的人高高在上久了。
真把哥谭市当做一场简单的真人秀了。
可事实上，这怎么可能？！
哥谭市几十万的人口。
但凡是一座城市该有的，这里都有。
或许它的确是一座巨大的摄影棚。
但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市民而言，哥谭就是他们的家。
就连他自己，詹姆斯·戈登。
从一开始的小警察做起，30年的时间，坐到了局长的位置。
他又何尝不是对这座城市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现在再问戈登对自己身份的认同。
他是更认同自己就是警察，还是一名沃特公司的演员？
这个答案，戈登早就已经确认了。
连他都是这么想的，那么其他人呢？
小丑引起的暴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看着面前的蝙蝠侠，戈登无比严肃的说道：“事情的真相你也已经知道了，既然你能来到这里，想必也已经做好了选择。”
蝙蝠侠没有说话，高大的身子站着一动不动，只是默默注视着戈登。
戈登继续道：“事情还远远没有解决。暴乱还会继续，哥谭市民已经无法再接受这种生活了。
小丑他们也会在后面推波助澜。
我对此很纠结，感性上，我也同意他们的行动。
但理性告诉我，绝对不能是如此混乱无序的暴动。
太多人会在里面浑水摸鱼了。
这会让更多人受到伤害。”
蝙蝠侠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转身朝蝙蝠车走去。
戈登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加快脚步跟上：“你有什么想法？你打算干什么？”
他生怕蝙蝠侠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又搞出更大的乱子来。
蝙蝠车的前盖掀开，蝙蝠侠纵身跃了进去。
他坐在驾驶座上，扭头朝戈登局长道：“小丑有一点没有说错，哥谭是哥谭市民的哥谭。它不该是《哥谭秀》，也不该成为牢笼。”
说完，前盖落下，遮挡住戈登的视线。
蝙蝠车再次发动，顺着大马路向老城区开去。
铁牛牛肉面馆。
史蒂夫手里握着一面垃圾桶盖，正面敲翻了一个想要冲击店铺的小混混！
“呸！抢劫都没脑子的玩意。隔壁街就是手机店你不抢，你来抢餐馆？”
老头嘴里骂骂咧咧，然后就看见一辆无比酷炫，纯黑色的蝙蝠车驶了过来，停在大门前。
史蒂夫一看，顿时转头朝店内大喊：“嘿！小子！外面停了辆蝙蝠车！”
“什么蝙蝠车？哪有蝙蝠车？”
嘴里叼着个牙刷，满嘴泡沫的许望从二楼快步跑了下来。
“哇！好多人啊！”
许望先是感叹今天外面街道上格外多的人。
然后很快把目光集中到那辆酷炫的蝙蝠车上。
完全无视了从车上下来的蝙蝠侠，许望如同痴汉一般抚摸着蝙蝠车的车身，嘴里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真帅啊。”
蝙蝠侠见此，开口道：“帮我个忙，事后这台车送你。”
“真的假的？什么忙？话说你还有其他蝙蝠车么？我记得蝙蝠车也有很多种款式的。”
许望打蛇随棍上，立刻就开始讨要起其他好处了。
蝙蝠侠没有接这个茬，而是道：“早上发生的事，你知道了么？”
“啥事？”
许望一脸懵。
昨晚事情那么多，小丑各种搞事，忙活到很晚才睡。
听蝙蝠侠这语气，他们一大早又搞事了？
不愧是精神病啊，精神头就是足！
许望作为一个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这种精神病的世界。
他是这么想的。
再然后，蝙蝠侠把他从戈登那里得知的消息告诉了许望。
听到祖国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来过一次哥谭，许望人都懵了。
事实上。
整个哥谭，知道祖国人来过的，也没有太多。
祖国人的动作太快，停留时间又太短。
很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暴乱就被镇压了。
从蝙蝠侠口中得知今早发生的全部事情以后。
许望也意识到，哥谭已经变天了。
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
许望紧紧盯着面前的蝙蝠侠，围着他转了好几个圈圈。
一边转圈，还在上下打量，嘴里啧啧有声。
这把布鲁斯看得浑身不自在。
还不等布鲁斯开口询问，许望率先好奇道：“看你这个样子，已经接受了这个真相？”
布鲁斯闻言有些沉默，但那坚定的眼神已经给了许望答案。
“很好，你总算有点蝙蝠侠该有的样子了。你接下来想要干嘛？爬上沃特公司大楼的顶端，一把火把它烧个一干二净么？”
许望双手抱胸，好奇的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摇头：“我不是恐怖分子。我打算先破开哥谭的牢笼，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许望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之前不告诉蝙蝠侠真相，也是好奇楚门蝙蝠侠，是个什么状态。
现在既然由小丑率先把事情搞大了。
许望肯定也不介意上来添把火。
很快，又一架蝙蝠战机从哥谭市起飞。
一路朝着高空而去。
许望和蝙蝠侠一起坐在里面。
看着越来越近的天空，蝙蝠侠突然开口：“昨天以前，我从来没想到，我头顶的天空，也是虚假的。”
许望不信：“你有飞机，你就没有飞上去过？”
蝙蝠侠眯起眼睛：“有人给洗脑了，之前根本没意识到这点。现在我才想起来，我三年前曾经尝试过一次。
这上面有点东西，我需要帮忙打下它们。”
许望被勾起了好奇心：“还真有人洗脑你？上面是啥？”
话音刚落，就看见有不少的无人机从“天空”中飞出。
那些都是沃特用来守卫哥谭摄影棚顶棚的武器。
许望见此，立刻道：“你这不是战斗机么？开枪啊，发射导弹啊。”
蝙蝠侠铁着一张脸，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实际行动向许望说明了一切。
“哒哒哒哒哒哒！”
“嗖嗖嗖！”
蝙蝠战机强大的火力疯狂向外宣泄！
结果却实实在在展示了，什么叫做描边枪法！
一切凶猛火力，全都从无人机边上打了过去。
没有伤到敌人分毫。
要是放《哥谭秀》里，这一幕肯定好看。
很多电视剧、电影里面都有类似的描边枪法，就是为了增加紧张感。
可放在现实中……
怎么说呢，不愧是楚门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