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成婚,袁佳兰也在半年前结束了两三年的产假,进宫来暂时代替了小慧的工作。
每年的年前这几天,是大德国年轻人婚嫁的高峰期,许多百姓趁着年末没有其他事情,大冬天的大家都在家里猫冬,亲戚朋友都有时间,就抓紧时间给子女办婚事。
皇宫这里,男兵女兵也扎堆成婚,喜糖成了泛滥成灾的地方。
女皇知道了谁结婚,也是适当的奉上贺礼,大多数是四个金币,外加电热毯等床上用品。
礼部官员从六品的王成张,他的儿子今年十八岁,三年前定下了女孩崔英子,说好了今年年前成婚的,女孩崔英子在订婚的时候也是同意的。
女孩的父母看男方家长是当官的,就很同意这门婚事。
女孩那时候年龄还小,还没上学,家长说是为她好,也没有反对什么。
可女孩年龄渐大,自从进了学府以后开阔了眼界,就看不上官员的儿子了。过去的官宦人家家庭显赫,是许多女孩盼着嫁入的,崔英子的家人也一样,也想女儿嫁个好人家。
崔英子看那个女婿是又挫又黑,还只是读过一年的私塾,两相比较和她不般配。
崔英子自己是学府学生心气高,觉得以后进了工厂或者进了军方,干得好一样能当官,没看到那些学哥学姐吗,许多都是七品从七品了。
学府学生的自己,只要是毕业后踏实肯干,就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当官。那就犯不着找个未来公公是官员,那人只是上过私塾,现在什么都不是,还锉胖丑的。
今年夏天,崔英子就闹着父母讲大道理,看女儿不同意,老人就代她把婚事退了。
民间的婚事,只要是女方没过门,是可以退婚的,大不了赔付些互相走动的礼金。
哪知道,对方是个痴情的,在过去就很喜欢她,现在这几年更变化的是杨柳细腰,小摸样越来越水灵了,男子也年龄二十岁了,被退了婚以后急的要死要活的。
现在,经常来学府外面见她,虽然她不搭理,可也乐此不疲,就盼着她能回心转意。
別人家的男女青年,都赶在年前办婚礼,他喜欢了两年的姑娘退婚了,现在咱们献殷勤也不管用,献殷勤甚至送贵重礼物,女孩也置之不理,他气愤。
他纠集了两个表兄弟,先在家里张灯结彩,然后来到学府,一等女孩出来了学府大门拐进了小巷,就和表兄弟使个眼色,紧跑几步追上前对着崔英子拉扯。
正赶上今天是放大假的时候,蒋锐就在门前执勤,听一个女孩在在附近一个小巷里,声嘶力竭的发出求救,还喊出了救命两个字。
他赶紧过去看,发现三个年轻人对一个女孩无理。
这女孩他刚才注意了,还是刚从学府里出来的女学生,手里抱着一些书本,一看就是勤奋好学的。看她求救,他马上冲过去过问。
他们双方各自解释,蒋锐听出来了,这不就是女孩不同意婚事了,他们来抢亲吗。
“放开她,大德国皇家有律法,强抢民女是大罪,如果你们一意孤行,我可不惯着你们。”
又矬又黑男青年男青年过来搭话,说话还是很客气的:“大人,我可不是抢亲啊,这个崔英子是我父母给我定下的未婚妻,说好了今年年前我们成婚的,只是中间出了点小变故,现在,我请她去我家……”
“住嘴,有你这么请人的吗,放开她,我看她跟着你们去吗?”
“保安大叔请你救我,我原来是和他定亲了,可后来已经和他家退婚了啊,和他家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们这是在蛮不讲理的抢人,是触犯了大德国律法的,请你救我!”
“放心吧孩子,有我在,他们就得逞不了,我看着他们,你去治安警队报案。”
崔英子想走,可三人不放她,黑矬的年轻人变了脸,对着蒋锐喝到:“別给你脸不要脸啊,我父亲是礼部的官员,你今天坏了我的好事,你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吗?”
蒋锐一听他的威胁丝毫不怕,反而激起了凶性,把枪拔了出来打开保险。
“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官员怎样,官员也不能纵容子弟犯法。放开她,你俩不放开我就开枪了,看看到底谁吃不了兜着走,快放开她……”
看蒋锐掏出了****,黑矬青年说:“表哥表弟别怕他,我父亲说了,他枪里面的子弹是橡皮子弹打不死人。表哥你抓住崔英子,我和表弟给他几砖头子,看他还嚣张吗?”
看他们有一个抓着崔英子,两人从小巷人家的院墙上扒下了转头,就要攻击他。
他不再犹豫,对着两人连开四枪。
别看是橡皮子弹打不死人,可开枪的声音很大,枪声传的很远,很快就有人来看了。
有治安警队的听到了枪声,就知道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也紧急的跑过来了,却看到两个人中枪跪倒了,虽然没有见血,表情也疼的痛入骨髓。
蒋锐对他们说:“他们三个人是非法抢亲的,想劫持了女学生去他家,抓走……”
女皇听了学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生气,第二天就在朝堂上对礼部的人发脾气,衙门主官和肇事者的家长,都做了罚俸处理。如果再有家里人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不要当官了。
抢亲,抢的还是学府的女学生,女皇和小倩对这种事零容忍。
学府这里是先放假的,接下来各学校也陆续放假。
蒋锐看学府放假了,学生都回家过年没什么事了,空校舍不用看护,看护也有他的手下好几个人呢,他就去了技术学校巡视。
阿荒和他的大堂哥,以前是隔三差五的在学府外面晃荡的,就是想搭讪女学生。现在学府放假了,又听说看大门的蒋锐手里有枪,开枪打人虽然死不了,可也是青紫一片疼的很。
他去技校赶得巧,一眼瞥见了阿荒和一个男人,在远离技校的商家拐角处欺负一个女孩。
那是阿荒和堂哥故技重施,他俩在白巾国阿福的府邸花园里,欺负小倩的时候就用到了这个套路。堂哥负责禁锢住了小倩,阿荒在女孩胸前乱摸。
那个女孩是白巾国的留学生,昨天也放假了,今天就要回国回去。
她的东西不多,早就收拾好了,几个一起来的在等定好了的车。她临走之前,就想在大德国采购一些稀罕玩意,回去当成礼物送人,不想就被两人堵在了小巷里,还被捂住了嘴。
阿荒和堂哥夏天在码头干活,冬天就没有什么事了。
两人闲得发慌,不去学府了,却经常在技校这里闲逛,他俩也有认识的街坊邻居,时间长了也知道这个漂亮女孩是白巾国人,没有人护着那就更好欺负了。
蒋锐认得阿荒,阿荒也认得他,蒋锐却不认识他的堂哥。
但蒋锐最是嫉恶如仇的性格,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别说阿荒是阿福的弟弟了,就是女皇的弟弟和女孩耍流氓,他也是不会客气的。今天既然撞到了他的手里,那就是他俩倒霉。
他马上拔枪在手:“你俩给我放开她,我数一二三,不放开人我就开枪!”
女孩是白巾国有钱人家的小姐,这时候吓得浑身没有力气了,连挣扎的幅度也变小了。
女孩已经傻了呆立不动,两人以为女孩在配合他们,正高兴的对着女孩上下其手,对蒋锐的威胁不为所动,手还在乱摸的时候,蒋锐就开枪了。
堂哥倒霉,在后背挨了一枪以后回头,蒋锐第二颗橡皮子弹击中了他的眼睛,眼睛被打瞎了,成了独眼龙了。
阿荒还好,被橡皮子弹打断了一颗肋骨。
事情传到女皇那里,女皇说:“那不就是活该吗,欺负大德国女孩还罢了,还欺负上白巾国的女留学生了,肋骨断了,眼睛瞎了,我看都是自找的。”
传到了小倩那里,小倩更高兴:“这两个色丕,怎么没被打死呢?那个蒋锐,应该用实弹!”
阿福只是叹息:“哎,不值得可怜啊。”
阿荒受伤,被罚了一个金币,养一养也就没事了。可大堂兄眼瞎了,被手枪枪口惊吓的还得了神经病,看到了短管子一样的东西就当成是枪管,赶紧对拿东西的人跪地求饶。
即使是不相干的人拿着一节甘蔗对着他,拿着颗擀面杖对着他,他也吓得跪地求饶。
在家里养了一段时间,经过了医者治疗以后好了,但神经病﹝疯子﹞的名声传出去了,去码头扛大包没有人敢用他,他就失业在家闲逛,因为是疯子就没有人敢惹。
这个独眼龙疯子不简单,只会欺负女人,曾经因为在大街上搂抱女人引起了公愤,不但不听别人的劝解,还打了来解救的两个男孩致其受伤,被治安衙门处理过。
处理也是罚钱,让他父母掏钱赔偿人,他是疯子就放过了,连羁押都免了。
家里人没有办法,就听了治安衙门的,把他禁锢在家里,不许他出门惹事。
到了正月过去了,学府等几个学校开课了,他因为是扛大包的出身,身上有把子力气,家里人也管不了,他就仗着疯病在身,又去技术学校外围晃荡。
几次以后,并没有惹出乱子,家里人就放任他出门了。
他看左眼睛成了窟窿,不但不好看还吓人,他有些自恋,还想装酷,就买了个海盗式的黑眼罩戴上,显得威风凛凛。
技术学校,有一批白巾国留学生学成回去了,昭阳的白巾国聘请了颜妃的表哥管理白巾国的新建立的工厂,属于皇家所有。
新的工厂建成两个,一个是潜水泵制造厂,一个是塑料制品厂。
那些留学生都是在大德国学成归来的,也在大德国的工厂实习过,回去了都得到了皇家的重用,一个个男女留学生都是八品官,用学到的技艺报效白巾国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