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环国人把这当成了头等大事,按照照片去各处抓人,可中午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包括西环国的人,都爱听大德国的广播节目,许多大德国间谍就是听了广播消声匿迹的。
西环国的大德国间谍档案,被邓淑群偷拍了几十页,后来抓住几个。
他们也是听了广播第一时间撤退的,可惜,他们并没有秦夏的脑瓜,都不是跨越国境费时费力逃走的,而是选择坐游轮走捷径。也没有用假身份,也没有化妆。
游轮在大海上被舰队拦截了,比照照片悉数被抓。
这种情况他俩早就预料到了,到了晚上也不敢投宿旅店,生怕有治安警队的人搜查旅店,识破了两人的身份。
就这样在冬日里风餐露宿,到了第四天来到了西环国另一面的边境线。
今天是西环国的西历过年,陈子扬想着已经在家准备下的食品和酒类,还有许多的肉类和家禽类,还有水果干果,不觉吧唧了几下嘴巴。
大德国历法属于月亮历﹝阴历﹞,一个多月后才能过年,看样子,能回到大德国家乡过年了。
秦夏并没有想到这些,他在考虑是不是这面的边境线边缘,是否也会有西环国人在埋伏,等待着他俩落网。
他经常出门采访,也来过这里,这个边境线是一条淡水小河,对面是环南国。这里的河两侧都是灌木,无论是从这面看那面,还是那面看这面,都是树木遮挡着看不清。
“咱就趴在这里等一等吧,八十个头都磕了,免得最后一哆嗦漏兜了,看好了再下河?”
陈子扬一笑说:“这样也好,咱就好好歇一歇,反正是天快要黑了,就在这沟子里睡一觉再说吧。这两个国家是友好国家,別这边没抓住咱俩,却被那边抓住了。”
两人就这样躺下了,也没有多少困意,睡得迷迷糊糊,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两人惊醒,看不远处两个人各自背了个筐,像是走私犯一样,也趴在低洼处。秦夏两人也不说话,看天色有些昏暗了,那俩人也开始行动了,背上筐子开始下河道。
两人紧盯着他们,小河只有百米宽,枯水期的河心有水,他们跳石头墩上到了对岸。
忽然,对岸草丛里站起四五个人,把手中的步枪指住了他俩的脑门:“哈哈,你们大德国人是吧,你们以为逃出了西环国就没事了,岂不知我们两国是友好的,你们自投罗网了啊!”
两人说的却是西语,两人听了个大概,意思是他们并非大德国人,而是环南国人。
“別狡辩,即使是你们是环南国人,也要和我们一起走,自有西环国人给你们辨别身份。看你俩的筐里是什么。哦,原来是药材,你们是过去了河偷挖药材的。”
看他们走了,两人暗道一声“好险。”
如果不是两人替他俩趟路,被抓的就会是他俩了。
两人更加谨慎了,一直等到了快半夜了,才过了河去,即使是在环南国也不敢停留,尤其不敢去城市或者码头坐船,一直横向闯过了环南国,到了另一面的国家吉山国。
去吉山国得过一段沙漠,沙漠只有几十里宽度,两国的界限是这一面的野狼壕,过了壕沟不远处渐渐的才是沙漠。
野狼壕三百米宽,是一条大地裂缝,绵延几百里,关键的地方有桥梁。
野狼壕处在稀树草原和沙漠的分界线上,草原鬣狗在野狼壕做窝繁衍生息,平常人不敢涉足。
他们到了野狼壕,西环国的报纸国外见闻版面,曾经刊载过介绍给野狼壕的凶险,鬣狗成群结队出没在野狼壕和草原之间,很少有人在大白天安全通过野狼壕的。
他们白天还真的不敢过,因为,即使是过了野狼壕,对面的沙漠光秃秃的,如果有人在沙漠行走的话,十几里意外就看的清清楚楚,只能是晚上过去。
那种狼其实是一种鬣狗,是惯会掏肛的家伙,让人谈之色变。
他俩收集了松树枝等易燃物,是驱赶晚上进攻人的掏肛鬣狗,每个人的屁股后面还绑了一捆子荆棘,就是怕被惯会掏肛的鬣狗掏了。
在野狼壕的边缘,就看清了那里是能够攀爬的地方,等到了半夜就下去了壕沟,两人快速通过以后,附近的鬣狗才有了警觉。
他们把石头堵在对面攀爬悬崖的小路上,防止鬣狗追击,背着易燃物进了沙漠。
直到天亮了,后面也没有鬣狗追来,他俩才把易燃物和荆棘扔掉了,穿插去了海边码头。
这里是海花国的对面了,离着西环国的海豚港千多里了,在外围观察了一天看不到危险,这才坐上了去海花国的货船。
到了海花国的海花河码头,找到了大德国的淘金船,和负责淘金的大德国官员联系上了。
淘金船现在有四艘了,后来新建的两艘是同款,也是最大的,上面二十多人工作,所有的淘金船上都没有海花国的人,船长说是怕海花国的人泄露了淘金船内部构造的秘密。
因为,西环国就觊觎淘金船的秘密,都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海花国人也受了西环国人的委托,刻意记录淘金船的内部结构,好交给他们拿去破解仿造。他们虽然不是间谍,可也做间谍才做的事,是有报酬的。
这事发生了几次,后来,就不让海花国人上船了,但在淘金码头打杂的都是海花国人,因为他们不上船,也就不怕他们剽窃走秘密了。
可他们都是得了西环国的钱的,总是盯住了大德国人,有时候还用望远镜在远处窥探。
他俩又被介绍上去了运送矿石的货船,这就放心了,只等着货船回去大德国了。货船的船长知道他俩是从西环国逃亡过来的,对他俩嘘寒问暖的很热情。
秦夏两人到了自己国家的货船上,看着船长为他俩准备的丰盛的饭菜,和特意给他俩誊出的客房,他俩现在感觉安全了,能顺利回家百感交集,叹息逃亡生活的不容易。
船长让报务员给大德国发报,通报003号和006号地质队员已经在回程的路上。
小慧和各处收发报机接收了电文,大家始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电文的落款有代号,表明是大德国的那一艘货船,他们竟然出现在了海花国,是女皇和大臣们没有想到的。
女皇这些日也是替她俩担心,那天小慧给电台打完电话以后,她就亲自给海军高俊打了电话。
“高俊,你立即带队去方文杰的人才中心,去抓捕女间谍……”
“女间谍是什么名字,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不管她是什么工作,也不管她是什么名字,只要是人才中心的女人就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快些去,不要让她跑了!”
高俊在电话里看不到对方,电话那头的女皇,现在已经是怒发冲冠面目狰狞了。
这个女间谍破坏了她的人才外派计划,那些可都是各方面的人才,费了好大得劲才去了外国进入了工厂。尤其是秦夏,他现在是资深记者,已经能够接近西环国高层了。
此事一出,西环国必定翻江倒海的抓大德国的间谍,许多人的命运会发生变化。
高俊听了女皇的语气也知道了事情的紧迫性,间谍是最可恨的,连袁康大人的助手都敢在基地暗杀了,还抢走了叫做永动机的东西。
这次女皇连错杀一千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发生的事情的严重了。
等到他带人去了人才中心,发现今天是星期天,其他人没有上班,方文杰是今天值班的。人才中心就一个女的,还在和方文杰卿卿我我。
高俊也是和方文杰熟悉的,直接让人抓了他的女助手。
方文杰一看女友被抓就急眼了:“高俊元帅你们干什么啊,梁溪姑娘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也是我的对象啊,你们抓她干什么?”
“这里几个女工作人员?”
“就她一个是女人,她犯了什么法了?”
“我也和你说不明白,你打电话问陛下,她会和你解释的……”
方文杰打电话,听筒里传来大怒的声音:“方文杰,你的人才中心出现了泄密事件,是女间谍伙同暗杀刘云阁的那个邓叔群干的,她们翻拍了人才档案,泄露了外派海外的人员机密。”
方文杰听了女皇的话,如同听到了滚滚天雷:“啊,怎么会……”
“你不要说了,你管辖的人才中心你是主官,发生泄密案件也有你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协助高俊,把抓到的人押解回来大帅府吧?”
方文杰还在发愣,那个梁溪在呼喊他,也不住的哭喊冤枉。
人才中心泄密了,还被间谍拍摄了机密档案,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一时心乱如麻的抓狂。因为他是人才中心的主官,不管是因为什么渠道泄密的,都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稍一思考说:“我相信你是冤枉的,但更相信女皇陛下,梁希,我和你一起去大帅府,他们是会对你展开调查的,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是被人诬告了?”
这时候,大帅府又打来电话,让他们翻找梁溪的私人物品,又去梁溪的家搜查了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线索。
大帅府查案的他们,同时又找到了梁溪的父亲了解情况,看近日梁溪有什么反常。
在梁溪的家里,搜出了西环国出产的金表一块,在梁溪父亲的手腕上,也发现了同款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