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听,这种传染病就在大脑里有了直观的认识,可以说是你不懂汽油的危险,可身边忽然爆燃了一个大火球,就知道了是汽油爆燃了,使人对汽油的燃烧力惊悚了起来。
“现在,不需要人去亲自接触病人了,我已经发现了市舶司六人有可能被传染上了,还有京畿卫队张宏森五人,他们直接和乘客产生了肢体冲突,这五人可以直接去岛上接触他们了,其余就不必要了……”
“陛下,他们只有十一个人怎么能行,二百多人的吃喝拉撒,还得伺候重症的,还得给牛染毒液,然后再给人染毒液,工作量很大啊,我担心十个人应付不来。”
“何况,他们也不是神仙,和病人接触了以后,也有可能成为需要照顾的病人……”
这个问题很棘手,许多人开始愁容满面。
赵怀远忽然道:“陛下,你说是麻皮了的人就再也传染不上了,我们可以在这方面想办法。”
“啊,赵卿,还是你聪明,连我都没有想到这样的好办法。好,现在,阿福就回学府,挑选一个体格好又有医学基础的过来,你和他说好是和病人直接接触的,很危险……”
“还有,发动你们的师生,去寻找麻皮的天花痊愈者,当成高价雇工一起去岛上工作,答应他们皇家感谢他们多给钱?”
“好的陛下,我就承诺给他们高薪啦,重奖之下估计会有人来的。”
“那是你的事,你快回去找人吧,可以让基地的其他人帮你找。记着,快去快回动作要快……袁康,你去挑一条货船,准备运牛去岛上。”
“赵怀远,他们负责对岛上的后勤工作,你协同郡守和高俊一起,保证岛上人吃好休息好。”
接下来,阿福乘女皇的快艇离去,赵怀远也回基地找疹子痊愈后的麻皮雇工。
祥子找来了地图,规划了可以在象鼻岛外停船的临时码头,让京畿卫队先派人上岛勘探,在码头上打桩便于系留船只,规划各个不同人群入住的地方,活动的范围。
按照现在的季节,风向骗西北风,船最好停留在岛的西面或者北面,避免病毒在空气中传播到了基地各处。
散会以后,大家各行其事,码头上搭起了一个大型帐篷,供女皇和大臣们商讨事情。
高俊派了陆战队乘船去象鼻岛勘探了,选择地方建造简易房或者安顿帐篷,还得找出圈养牛的牛圈。
码头上的张宏森五人,市舶司六人,还在太阳下面站立,等待女皇的吩咐。
一个半小时以后,高俊派出的人回来了,说是在象鼻岛的北面河道找到了停泊游轮的地方,并标记了几处坐标,等待运去木桩铁管系留船只。
货船上,也在搬运帐篷等物运去象鼻岛。
赵怀远租赁的牛赶来了,可惜女皇一开始并没有说明白只要母牛,现在是母牛只有五条,其余不是公牛就是没有孕育过犊子的母牛,这样的母牛奶房偏小,那就是多数牛不堪用了。
不过,农部的人建议了,为了其它族群的牛安心,就把所有的牛都放到岛上去。
看陆战队的人赶牛,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肯上货船。
葛怀远的人都是农部的,其中就有懂得牛的脾性的,把牛蒙上眼睛园地转圈,几圈以后就牵着牛上船去了。
农部的人听说了女皇要让牛传染天花,就有一个宰庖子﹝专杀牲畜﹞说自己可以帮忙,只需要做一个给骡子马毛驴削蹄子的架子,把牛驱赶到了架子里固定,牛就任你摆弄了。
既然有利于牛不伤人,那就让他也上岛指导安架子去,并给了他八品官职。
一切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吉利船长着急的是的船上还是没有收发报机,不能把这里的情况通报给船东。
好在又有一艘山花号游轮停泊了,可以借用他们的收发报机给船东传送消息。
山花号被市舶司其他人详细检查了一遍后,没有发现有出现疱疹的,才允许乘客下船。
只是这些乘客惊奇,因为他们是被陆战队的人夹道欢迎一样的,走了固定路线。就是陆战队排成了两排,他们只能走中间。这种情况,要等王子号离去才能结束。
万家镇赵怀远找来了六个麻皮,男女都有,是赵怀远答应了高薪聘请来的。
阿福发动学校学生出动,因为学生遍布京城找人方便,也找来了十九个麻皮,男多女少。有的人一看有高薪,也想来,也说自己是出过疹子的。
可阿福信不过他们,因为他们可以冒充,如果到了岛上又病倒了,那就麻烦了,谁照顾谁啊。
为了避免这种麻烦,不是麻皮的就不要。
随他一起来的是个胖姑娘,是阿福学府里学医为主科的学生,名叫白玉。她一米六身高,脸面白净,大约十六七岁,一百四十五斤的样子,几近大胃国皇姑的体型了。
阿福过来介绍了以后,马佳感到她是女孩,臆测她肯定是好吃懒做型的,就有些皱眉。
她看女皇皱眉,就自己说:“陛下,我在学府的学生里面是最胖的,经常让人嘲笑,可我也不是愿意这么胖啊。他们看不起我,我要自己看得起我自己,请陛下允许我去给人治病。”
“我就想为陛下分忧,不是去治病救人吗,我不怕的!”
马佳有些感动,拍着她厚实的肩膀说:“白玉是吧,我看好你,你知道怎么制作牛痘吗?”
“我的老师是想来的,可阿福大人不让,老师和阿福校长已经告诉我了,在奶牛的奶房上划许多个小口,把病人的脓血用棉签沾了,沾染了伤口就可以了。等待奶牛大量流脓血﹝牛痘﹞了,再给人胳膊上依样画葫芦。”
“嗯,你说得很对,可你现在还是学府的学生,说出话来我怕没有人听你的,我为了鞭策你努力工作,现在就封你为八品官。”
看他叩头谢恩了,女皇又说:“现在你和所有的同学就不一样了,说出话来也有人听了。”
“你是不出校门就是有官职的了,如果这次的工作尽心尽力,病人因此没有生命的损失,或者损失的很少,我会为你加官进爵的。”
“以后毕业了参加工作了,你还会被接着提职的……”
白玉也不善言辞,女皇说什么就听什么,她又问了女皇几个关键的疑问,都是关于牛痘的。
“白玉,以后的岛上要架设一条专用的电话线路,我虽然是在皇宫,也可以方便和你随时通话,你如果有了新的疑问,就让接线员给我转接,我天天会守在电话机旁边的。”
“天花是致命性的传染病,你我都要重视,因为天花是和咱大德国的国运有关系……”
看到女皇陛下这样说,白玉也感觉到了肩上的责任重大,连一国之君的女皇都特别重视这个传染病了,她就没有理由不当回事了。
是的,天花一旦制止不住的蔓延出去,必定导致大德国人口下降国运衰败。
白玉第一次离开学府展开工作,也是她第一次离家,她只有一个人没有其他伙伴,心中忐忑不安,预想着接下来的工作步骤,接下来就是随着货船一起上岛了。
一切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太阳西斜的时候,王子号起航去了象鼻岛。
一同坐另一条客船前去的,有张宏森的五人,有市舶司六人。
他们现在只是归类于疑似天花病人,还没有发病。一等其他陆战队员从岛上回撤了,他们两伙人,就联合担负起了岛上维持治安的工作,监管人员按区域活动的事项。
那艘客船,从现在起就划拨给他们了,因为是疫区性质的,別人不得上去。
以后用这艘船给岛上送东西,船停靠岸边,东西就在岸上,搬运东西上船的,也是他们。为的是怕交叉感染,给靠近了船的人带来麻烦。如果在基地流行起了疫情,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他们还管着那些麻皮雇工,及时的给乘客做饭和分配饭菜。
一旦奶牛的奶房外部皮肤流脓了,还要协助胖姑娘﹝白玉﹞给所有人接种牛痘。
游轮清空了乘客,吉利船长和船员就不用下船了,他们人数不多,不去住帐篷也少遭罪。他们有了空闲的大把时间,开始打扑克睡大觉,有好喝酒的,天天喝的烂醉。
吉利船长也不管他们,因为管的太严了,船员会腻烦的,有了暴力情绪可不好玩了。
他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只要不打人不破坏游轮的设施就可以。
高俊给马佳电话介绍了,两个病人被安排在了岛最南面的帐篷里,其他人的帐篷离着她俩远。她俩本来就是一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恋人或者两口子,她们不提出分居,也就没有人多事。
其他乘客人数是最多的,分男女住了十来个帐篷就行了。
张宏森的人有独立的帐篷,市舶司也独立的帐篷,白玉作为唯一的医护人员,还是有八品官职的人,也有个独立的小帐篷。
那个专职搞屠宰的,和市舶司的几人同住,在安装了固定牛的框架以后,需要用到的牛被赶入木头框架禁锢了起了,方便白玉给牛接种或者取用牛痘的脓液。
这些做好了以后,就没有了搞屠宰的什么事儿了,他就可以睡大觉去了。
那些牛圈了起来,每天有人放牧,想利用牛了,可以把牛接着圈回来。
这些牛的品种是奶牛,性格温顺体质庞大,光吃草就行,不用加什么料,又都是健康的,还是家养驯化了许多代的,作为接种牛痘的介质性动物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