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哈倒地之后反应过来,仗着自己身高的优势,一个翻身将杨禾压在身下,捏手中的拳头朝着杨禾的脸砸去。
杨禾迅速的将头闪到一边。
‘咔嚓’一声。
暖阁的地板是玉石,被舒尔哈一拳头给砸裂了。
周围的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有些惊惧的看着舒尔哈。
这还是人吗?
王学洲的手悄悄的摸上了腰部。
必要的时候射杀了舒尔哈也无不可,天塌下来他兜着。
只是腰部空荡荡的。
进宫的时候被卸掉了。
他跑过去对着萧昱照说道:“陛下,杨禾不能出事,您的枪借我用用。”
萧昱照看着他如此着急的样子,低声道:“先生放心,暗中有人神枪手盯着的,有不妥就……”
虽然确实卑鄙了些,但这时候不讲这个。
王学洲闻言放松了一些,扭头去看。
这一会儿的功夫,舒尔哈和杨禾已经从场中打到了席面上。
百官全都撤退到了角落里,两人打的难舍难分,拳拳到肉,脚下你来我往,身上各挨了好多下。
睿王站在角落里,兴奋的就连头发丝都在跳跃,要不是逸王拉着,他都要跑到两人面前盯着两人打了。
“杨禾,干他!拽他啊!”
舒尔哈看着杨禾近在咫尺的脸,恨不得一拳给他打烂。
这一炷香的时间他打的就有些吃力了。
一直输出太累了!
这厮居然没有一点力竭的意思,难道这天生的神力源源不断,没有累的时候吗?
想到这里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耗下去了。
他眼神阴狠,瞅准机会一招撩阴腿对着杨禾的裆部去了,他的皮靴上,隐约闪过几丝冷光。
但暖阁中的视线不太好,许多人都没发觉。
杨禾站的近却是发现了的。
他本能的感觉到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一个滑跪上半身倒向后面,到了舒尔哈的胯下一个旋转,双手撑底跪坐在地上,手飞快的往上一掏——
居然是硬硬的金属质感!
舒尔哈惊起一后背冷汗,对方居然和他想法一样?!
他膝盖弯曲脚立马改变方向,踢向两腿之间的杨禾。
却见杨禾手精准的抓住他的脚,大腿用力整个人弹起来自然的将他的腿给架开,然后另一只没有抓腿的手出手如电,一拳头狠狠地朝着他的胯下砸去。
‘轰轰轰轰’
“不——啊啊啊啊啊!!!!”
舒尔哈一条腿立马站不住了,向地上倒去,杨禾不高兴的一拳、一拳、朝着他的裆部猛砸,舒尔哈那里的挡片都变了形,杨禾这才将人碰到了一边去。
舒尔哈哀嚎着在地上翻滚。
场中静默了数秒,所有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看着杨禾对着敌人的下半身疯狂打拳,纷纷感觉到了凉意。
一群藩王后背上竟然全都是冷汗,惊恐的看向萧昱照。
这肯定是陛下授意的!
狠啊!太狠了!
不能杀了人家,居然断人家子孙根?
杨禾看着舒尔哈疼的在地上翻滚,有些不满的开口:“起来!”
他上前想要继续,却被冲上来的女真一行人给推开。
“舒尔哈!”
他们试图将舒尔哈给扶起来。
可对方疼的在地上不停地翻滚,三个人上前都按不住人,还有血迹顺着他的大腿根缓缓的落在地上。
“流血了!”
女真的人叽里呱啦一阵惊慌失措,看向大乾的人眼神全都是惊恐和憎恶。
杨禾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就那么杵着。
王学洲连忙跑过去将他拽到了一边:“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杨禾呆呆的指着自己的脸上、身上:“都疼!”
随即他又想哭的样子指着自己的裆部:“他那里有东西,没拽掉。”
王学洲:“·····”
“呃···没事,没事,反正现在···”
他扭头看了一眼舒尔哈被人打晕还在缓缓流血的两腿之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反正结果应该是都一样的。”
物理阉割了。
萧昱照见状连忙清了清嗓子:“来人啊!快将人送回去安置,鸿胪寺卿,快带着太医去给舒尔哈诊治!”
鸿胪寺卿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遵旨!”
看着舒尔哈被抬走,杨禾指着他的脚:“为什么他鞋子会发光?”
王学洲顺着看过去,立马叫停了抬走舒尔哈的人:“等等!”
他跑过去,盯着舒尔哈的鞋子,抬手将上面闪着冷光的刀片取下,捏着质问舒尔哈一行人:“这是什么?”
群臣哗然,跑过去一看全都眼神不善的盯着舒尔哈他们。
和舒尔哈一同来的其他人,躲躲闪闪装作听不懂话的样子。
萧昱照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朕写信亲自去问库尔吉,看他派这样的人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来人!给这人带下去看管起来!”
王学洲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女真这是派人过来结死仇的?
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总感觉哪里不对。
睿王拉着逸王跑到王学洲面前,看着杨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禾啊!咱们是兄弟,以后弟弟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就说,别一言不合就对着咱兄弟邦邦邦···你懂吧?”
杨禾这会儿放松下来,精神有些萎靡,身上的伤口也疼,他呆呆的看着睿王,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王学洲一见他这样,立马高呼:“御医!御医!”
······
宴会虽然散了,但是给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靖王和爻王,给他们的留下的心理阴影简直有一座山那么大。
“你说,陛下弄个假的萧翊当真的,而我们又知道真相,他会不会找个借口把我们给···”
靖王咽了咽口水:“哪怕不杀我们,只是把我们也给阉了···我也是不能接受的。”
爻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没事没事,既然回来的时候陛下没说,总不会突然发难···”
两人就连被萧阔他们拉到了西山猪舍进行洗脑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萧阔和萧放自然是注意到了两人的状态,对视一眼走到了外面悄悄讨论。
“难不成咱们的洗脑大法失效了?不应该啊!从王大人教会咱们这一招开始,还从未失手过,前几天他们还表现的好好的,完全是信了咱们胡说八道的样子,没道理这么快清醒过来吧?”
萧放沉思:“就这俩人心神不宁,其他的人还好,我看是有鬼!毕竟就他们当初不听话跑去了福州,说不定小心思多!我看光嘴巴说不行,还得上点手段。”
萧鸣沉思:“上什么手段好?”
王大人教的太多了,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用哪一个。
“那就先由轻到重吧!咱们先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