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实我也挺佩服这个队长的。
明明他们的物资严重紧缺,而且我们刚才去他们营地已经看到有一大半儿的人居然已经离开。”
“也就是说他们的队伍已经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带人走了,另外一部分就留下,他们想必物资严重短缺。
这种情况居然还能跟我说出不收任何报酬,帮我们做这一些事情。
你看看那些女人,每个人都面色苍白,身体单薄的,风一吹就能倒。
这么严寒的温度之下,他们在室外工作可想而知有多么艰难。”
“居然还能跟我们说出不要报酬?”
所有人都沉默了。
谁都知道在这里最忌圣母。
况且基地也轮不着他们说了算,他们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江林给的。
他们再同情这些女人,可是这是20个女人带回基地就需要有人来养活他们,他们面临的是后续吃的,喝的怎么办?
如果说刚刚冒起了那点同情心,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瞬间就熄灭了。
虽然他们也知道保护这些女人其实也是变相的给他们这些人留希望。
可是这个希望太奢侈了。
江林也没说话,虽然余队长所作所为很打动自己。
可是从刚才的事情上,他已经不想把这些女人带回去。
第一,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除了做事之外,大概没有那么多琐碎的事情。
男人之间相处一般来说很简单。
男人们比较粗枝大叶,不会揪细节。
可是女人就不一样。
不是常说嘛,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20个女人这基地。
该有多少事情会发生?
更重要的是另一个问题就是基地目前还没有。
彻底开发出来种田也只是想象具体能不能种出东西,最后能不能有收获,这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会把这些女人带回去,面临的就是自己要用物资来养着他们。
他最怕的就是把这些女人的心养大了。
如果一开始大家就认为理所当然,那么后续就很难让他们在依靠自己自给自足。
这也是江林刚才受到这种待遇之后一下子冷静下来的缘故。
基地需要人,但是不能这么着急的把陌生人就带回去。虽然他们是女人,
女人也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各种纷杂的事情就会冒出来,而自己显然还不具备这种妥善的管理方案,也没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规矩。
这样下去基地很容易乱套,也很容易出事儿。
这不是自己想的。
所以江林宁可把这些东西都直接放弃。
队长不说话,其他人更不会说话,谁都知道自己没那个排面。
就在这时,只听到对讲机里传来了江润芝的声音。
“林队长,林队长。”
因为两人都姓江,所以江润芝特意在称呼江林的时候叫做林队长。
“媳妇儿,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江林听到媳妇儿的声音,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怎么样找到冰原鼠群了吗?”
江润芝他们在基地里刚做完了白天的工作,这会天都已经黑了。
江润芝刚刚回到房间,这会想吃一口热乎的。
休息下来就惦记起了自己男人,惦记他们在外面风餐露宿。
“找到了,我们应该四五个小时以后就能回去。”
“你们吃饭了吗?在外面也别委屈自己,吃一点热乎的热汤热饭,吃到肚子里人才能舒服。
对了,今天我们收拾了宿舍这个区域,又另扩出来10个房间。”
“还有操场的那整块儿空地全部都翻了一遍。我现在想拿一小块儿地做实验,准备先种点蔬菜种子。”
“不过能不能种出来还真不一定。”
江润芝今天翻地才发觉自己的异能能量消耗,面对这块地的时候的确是有点儿无力。
她的言出法随,也不能做到为所欲为。
就比如这块场地,目前来说它的演出法随的能量只能够翻一块将近一亩的地。
翻完这一块地,基本上就能量耗尽,其余的事情就得靠手动完成。
当然可以依靠吸收能量块儿来给自己蓄能,但是那样太浪费了。
不过就是一块地,而且能不能种出来还不一定。
如果现在这样无休止的消耗能量,对于自己将来可不是一个什么好事儿。
江润芝知道自己得学会耗尽异能,然后接受异能,慢慢的恢复,才能让异能恢复起来更迅速一点。
剩下的工作她全是凭自己的力气来做的,所以累坏了。
“知道了,媳妇儿,你放心吧,我还能亏待了大家,一会我们就吃东西。”
“嫂子,您就放心吧,队长还能饿着我们呀。”
“对了,你们怎么可能四五个小时就回去,你们打到了多少冰原鼠啊?不会只有几只吧?”
江润芝有些好奇。
上一次的战斗自己只听别人形容了,自己没有遇到。
知道里面的危险,但是事实上她的印象当中只是几只老鼠而已。
“应该有六七万只吧,具体的我们也没数,反正现在满地都是尸体堆的像小山一样。”
小鹏急忙显摆。
这孩子已经吃了冰原鼠群的这个红利。
自然知道冰原鼠群和其他的冰原兽比起来,最适合他们这些异能者。
“妈呀,这么多,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四五个小时弄不完吧,那么多的尸体,哪怕是一个一个的抛出晶核也需要时间呀。”
“估计你们最早也得明天早上。”
“要不然明天早上我早点起来给你们弄点热汤热饭,你们回来之后就能吃点热乎的休息。”
江润之一听这个就觉得今天晚上他们回不来,这都几点了?
那些老鼠数量太多了。
“那倒不必,有人在帮我们做。”
小鹏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对面的江润之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大家都意识到江润芝的沉默,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其实大家都知道江润芝作为女性估计会有同理心。
江润芝犹豫了半天,最终没有说出那些话。
她更清醒。
她作为女人,知道女人在这个星球上是什么样的地位,自己希望丈夫帮这些女人,但她又知道丈夫护着自己和孩子已经很艰难,自己提的这些要求非常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