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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65章 一零六五

    晏定海刚才也受了伤,他手中的确还有葛明拿来袭击他的令牌,“神隐营的令牌,景字代表我们是景帝的人,每个人都有一块,我的早就丢了,没想到你还留着,留着它天天看你也不怕那些死去的兄弟来找你索命。”

    葛明道:“其实每块令牌都不一样,我手上正是你“丢掉”的令牌,而你手上的则是血刃的。”

    晏定海愣怔,他明明记得都一样,怎么会不一样。

    晏定海翻看了令牌并没有看出不一样来,他记得很清楚,大家的令牌都是一样的,葛明一定在诈他。

    葛明又道:“你一定很疑惑明明一样的令牌为什么会不一样吧!”

    晏定海一口咬定:“你不要故弄玄虚,若不是你帮着景帝,兄弟们也不会惨死,你为了独活害死了那么多人,葛明你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又朝暗卫们道:“你们不要再为皇族办事,他们最没有人性,三十多年前,我们也是景帝的暗卫,但是最后却是他要我们死,他毒杀了每一个知道真相的暗卫,以后你们的下场也是一样的。”

    葛明带来的人当然不知道三十多年前事情,那些人在神隐营里的档案早已销毁,所有知情人非死即隐,或者失踪,再说他们身为暗卫谁敢议论皇位更迭。

    葛明不紧不慢地冷笑道:“你着急了。”

    “我说的是事实,你不敢承认你就是帮凶吗?”晏定海道。

    葛明朝晏绝道:“杀死你父母的凶手并不是景帝派去的人,当年我找到夜影时,他就失忆了,他也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兄弟,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当我赶到周家时,你家已经被烧成了废墟,有很多事我现在也不明白……”

    晏绝眼中的满是恨意,义父告诉过他,是景帝派人杀了他父母灭口。

    “绝儿,他是皇族的走狗,当然帮着皇族说话。”晏定海又道:“你父亲和我一起逃出来了才没有被他们的毒害,没想到我们都隐居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最后还是被景帝知道了杀了你爹娘,我想救他却去晚了一步,你还好人藏了起来没有被他们害死,当时根本没有你兄弟的身影,只怕他们是看你兄弟小不懂事才抓他去继续为他们卖命。”

    意思是说晏绝藏起来了所以才没有被带走。

    两人都各有说法,晏绝道:“是义父救了我,还把我养大,用心栽培,这些我都知道,我一直记得我的仇人是大周皇室。”

    葛明嘲讽道,“只怕你是认贼作父被人利用了……”

    晏定海为了证实他的说法,拿出一块绢帛,“景帝毒杀暗卫和弑杀圣祖帝的证据你们都想看看吗?”

    晏定海手中的绢帛上有朱红色的印玺清晰可见,那是景帝的私印,而内容,赫然是密令暗卫营在任务完成后“处理干净,不留后患”等字样。

    眼前的几个年轻暗卫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甚至不敢抬头细看,此事与他们无关,他们不想知道,若真的泄露此等秘密也会是死路一条。

    葛明死死地盯着那绢帛,眼中血丝密布,当年这块绵帛被周丙义悄悄带走……

    他终于等到了,原来是被晏定海拿去了。

    这些话他当然不会当众说出来,他道:“私刻景帝印章,伪造证据,此等也只有你晏定海最喜欢做,当年你偷盗金条,做假账盗取公共财物也是用的这枚印章吧!”

    晏定海怒声道:“还在嘴硬,你仔细看看这上面是不是景帝的字迹。”

    他步步紧逼,“圣祖帝是怎么驾崩的,真的是突发恶疾?康亲王又是如何被逼下位,那道传位圣旨到底是传位给谁?葛明,你心里其实早就明白,只是不敢承认罢了,你攀附皇族,所以你怕说出真相,你们蒙蔽世人。”

    树林里又陷入死寂,这么大的秘密让人听见只让人觉得极度压抑,他们都是暗卫,没有人想要听皇族的这些秘事。

    此时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皇族的皇位当然是传给当时的景太子。”

    所有人骇然转头。

    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群人,为首的人头戴玉冠,周身透着威严的皇者之气,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逼使得所有暗卫本能地跪倒在地。

    ”参见陛下。”

    谢觞缓缓走来,靴子踩在枯枝上发出咯吱的响声,“葛明,这绵帛上的可是真的?”

    葛明跪在地上,却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想说半真半假,一切都有变数,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楚,景帝有错,又没错。

    再说谁敢说君王一句错,不过都是成王败寇罢了。

    世上的道理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失败的人难道就能用对错评判他吗?

    对和错只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谢觞沉声道,“朕明白了。”

    葛明顿了顿,皇上明白什么了?

    今日他们的目的只为抓捕晏定海,不为评判景帝如何得到皇位,康王当年的确是想要谋夺皇位,太皇太后也从未站在景帝这一边,她偏爱康王,圣祖帝甚至也想废太子立康王。

    原因就是圣祖帝和太皇太后都指责景帝手段狠辣,康王更仁义。

    葛明只是景帝身边的的暗卫,说白了就是奴才,他只能看在眼中却不能开口辩解。

    谢觞冷声道:“就算天鹰所言属实,先帝确有亏于暗卫营,朕身为子孙,当为此赎罪。所有殉难暗卫的后人,从今日起由内库供养,子弟可入国子监,女子赐婚妆。”

    他顿了顿又道:“但这是谢氏与暗卫之间的事,与叛国无关,而天鹰你的罪行朕会一一调查清楚,朕若要治你死罪也绝不让你喊一声冤枉。”

    晏定海忽然大笑,“好一个英明仁德的皇帝,几句话就想把先帝弑父的罪行揭过去,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把景帝的所有罪证都交给了北枭国王,很快天下人都会知道,你们谢氏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大周的仁德全是假象。”

    谢觞终于皱起了眉头,这一刻他眼中射出一抹杀意,他手上的剑如毒蛇一般刺向晏定海的方向,他不是要杀了他,而是要擒住他,他不能让天下人辱骂先帝不仁不孝。

    谢觞的剑距离晏定海的咽喉不足半寸,所有人都以为皇上要杀了晏定海灭口,下一刻,他剑尖翻转直接挑断了晏定海的手筋。

    正当他要再出一剑时,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只听“铛!”一声脆响。

    另一柄软剑精准地挑开了谢觞的剑,来人全身包裹在黑袍里,一把提起晏定海逃离。

    黑袍人只露出一双眼睛,谢觞就认出了他是夜影,他连忙收剑暗忖着:夜影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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