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司念调转方向冲了回去。
何悦然看到她返回,眼中闪过惊恐。
"别过来!开车走!"她嘶吼着,突然发力,一个过肩摔将背后的袭击者摔在地上。
但这一反抗招致了更猛烈的报复。
一根金属棍狠狠砸在何悦然后颈,她身体一僵,像断线的木偶般瘫软在地。
司念感到一股冰冷的怒火从脊背窜上来。她举枪瞄准袭击何悦然的人,扣动扳机,,咔,只有空膛的声响。子弹用完了。
三个蒙面人已经围了上来。司念摆出格斗姿势,但受伤的左臂使她的动作慢了半拍。
一个蒙面人抓住机会,一棍击中她的手腕,剧痛让她松开了手枪。
"戈家派你们来的?"司念咬牙问道,同时一个侧踢逼退右侧的袭击者。
没人回答。
左侧的人突然扑上来,司念闪避不及,被撞倒在地。
雨水和泥浆立刻浸透了她的后背。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一只靴子狠狠踩住胸口。
"别反抗了,司小姐。"一个阴森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压着她的蒙面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跟我们走一趟,你和你朋友都能活命。"
司念剧烈喘息着,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你们把何悦然怎么了?"
"只是让她睡一会儿。"疤脸男狞笑着,示意手下把司念拉起来。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架起司念,粗暴地将她的双臂反剪到背后。
粗糙的塑料扎带勒进她的手腕,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老实点!"其中一人呵斥道,推搡着她向黑色SUV走去。
司念扭头看向何悦然,两个蒙面人正拖着她毫无知觉的身体向另一辆车移动。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她挣扎着问道。
疤脸男走到她面前,突然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
“关于你多管闲事的事,要付出代价。”
司念瞳孔骤缩,怀疑这件事恐怕就是戈家或者戈雨莲派来的人。
塑料扎带深深勒进司念的手腕,鲜血混着雨水沿着她的指尖滴落。
两个蒙面壮汉架着她向黑色SUV走去,车后门已经打开,像一张等待吞噬的黑色大口。
司念忍不住挣扎,"老实点!"右侧的壮汉呵斥道,粗暴地推了她一把。
司念踉跄几步,扭头看向身后。何悦然被拖向另一辆车,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布偶。
雨水冲刷着她惨白的脸,后颈处的血迹被稀释成淡粉色。
"何悦然!"司念挣扎着喊道,却被一记耳光打得偏过头去,嘴里立刻尝到了铁锈味。
疤脸男狞笑着揪住她的头发:"别急,你们很快就能,,"
刺眼的远光灯突然划破雨幕,伴随着引擎的咆哮,一辆银色轿车从岔路冲出,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撞来!
"躲开!"疤脸男大喊着松开司念,向旁边扑去。
银色轿车在最后一秒猛打方向,车身横甩过来,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车门猛地弹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跃出,,黑色作战服,戴着银灰色的金属面具,在雨夜中泛着冷光。
面具男动作快如闪电,一记手刀劈在最近那个蒙面人的颈部要害,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瘫软在地。
紧接着他旋身飞踢,正中另一个持枪者的手腕,手枪飞出去没入黑暗。
"趴下!"面具男冲司念吼道,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机械而冰冷。
司念立刻卧倒在湿漉漉的路面上。
枪声随即响起,但全部打空,,面具男已经移动到射击盲区,从侧方突袭第三个敌人。
他的格斗技巧干净利落,每一击都精准命中要害,不到十秒钟,四个蒙面人全部倒地不起。
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面具男快步走向司念,从腰间抽出一把战术匕首,利落地割断她手腕上的扎带。
"能走吗?"他问,声音依然经过处理。
司念活动着麻木的手腕,点点头,随即指向何悦然:"我朋友……"
面具男已经冲向另一辆车。
那两个看守何悦然的蒙面人刚举枪瞄准,就被他先发制人,两记精准的射击,子弹擦着他们的耳边飞过,吓得两人立刻丢下武器举手投降。
警车转过街角,刺眼的蓝红警灯照亮了整个现场。
面具男一把抱起昏迷的何悦然,对司念喊道:"上车!"
司念犹豫了一瞬,警察来了,按理说他们应该安全了。
但面具男救了她,而且……她咬牙跟上,钻进了银色轿车的后座。
车门刚关上,车子就猛地加速驶离。
司念护着何悦然的头,透过雨水模糊的后窗看到警察们正围住那些倒地的蒙面人。
"谢谢你,"司念喘着气说,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
驾驶座上的面具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专注地驾驶车辆穿过几条小巷,确保没有被跟踪后,才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区停下。
他关掉引擎,仓库区陷入寂静,只有雨水敲打车顶的声音。
面具男缓缓转身,伸手摘下了那个银灰色的金属面具。
司念的呼吸停滞了。
"???!!!至君?"
司念瞳孔骤然一说,熟悉的脸比记忆中消瘦了许多,眼下有深深的阴影,但那双眼睛,那双她日思夜想的眼睛,依然如她记忆中的温柔而坚定。
"念念。"许至君轻声唤道,声音不再经过变声器处理,是他原本的嗓音,只是多了几分沙哑。
司念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曾无数次想象与许至君重逢的场景,但绝不是这样,,在雨夜的逃亡车上,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何悦然昏迷不醒,而许至君...许至君不是被戈雨莲控制了吗?
"你怎么会...戈雨莲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司念的声音颤抖着,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颊,"你的记忆...她有没有..."
司念抱住他,声音透着哽咽。
许至君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了一下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