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身影坐在地上,主动的开口,做了自我介绍。
“哦对,【生命】,啧,你看我这记性,记得北极那边是【死亡】,怎么就把南极的你给忘了呢。”
“你们这一生一死,一南一北,配合的挺好啊。”
陆策笑着开口道,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生命】。
眼前这个家伙的外貌显得有些奇特,大部分的神在行走人间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弄一个人类形象,但【生命】的外貌,是完全看不出男女的。
分不清性别,年龄,美丑,明明看着是人,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好像祂长得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罪”是吧?呵呵,真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呢,听祂们说过你很多次了。】
【第一次见面,好像觉得你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特殊嘛。】
【生命】盘腿坐在地上,眼神在陆策的身上随意的扫视了一下,那种带着神力的目光,好像将陆策整个人上上下下的看透了。
“啊,也不能说第一次见面,确切来说,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
“还有,你这么冷的天,坐在地上不觉得屁股冷吗?”
说着,他的脸开始逐渐的扭曲,颜色也是开始逐渐的转化。
祂在眼前的【生命】身上,感受到了那种熟悉,俯视着一切的那种傲慢感。
在众神和他比较熟悉之后,这种傲慢感他已经许久不曾感觉到了,所以现在,他需要换一个状态来交流。
蓝色的脸逐渐转变成了金色,傲慢的状态,此时以神力的形式,再次登场。
“另外,你的这个样子,倒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普通。”
金色的面孔带着霸道的气势,手中的极道战斧甚至发出了嗡嗡声,还是这张脸,比较配这把斧子。
在面孔转化的瞬间,说话的方式也是瞬间变了一个形式,回应了之前【生命】的那句“好像你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特殊”。
【嗯?】
感受着眼前突然转换了的气势的“罪”,【生命】好像是终于提起了几分兴趣,再次抬起了头。
可最终,祂只是摇摇头嗤笑了一声。
【呵呵,怪不得祂们都说你是一个很讨厌的家伙,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只是你早就该来这里见我,而不是幻想派这种货色,就想来阻挡我的脚步。】
说着,祂抬起手,对着造物主的尸体指了指。
陆策转头看向那个被冰柱穿刺之后,冰封的尸体,许久没有说话。
造物主,在这一次和众神对抗的人中,这已经算是和自己有点交情的人了。
在所有的神选者中,他也一直算是精神最稳定的那类人,好像从来都没有被神力迷失过心智。
但现在,他死在了这里,按照这个速度来看,他很可能是第一个阵亡的人类玩家。
说来也巧,当时陆策第一次和造物主相遇的游戏,本身就是【生命】的力量所控制的游戏。
那个游戏最后的BOSS,是【生命】的一根血管,【生命】的神力在那个时候,甚至污染了陆策的嫉妒面具。
或许造物主也是因为那时候的执念,才选择与【生命】这个或许是最强的神对抗的吧。
【怎么,你好像在为他的死伤心?“罪”居然会有这样的情绪吗?】
【生命】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传来,带着嘲讽的意味,像是在用造物主的死在刺激着陆策。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一直坐着。”陆策的声音突然传来。
这个问题听起来好像很没有意义,但实则不然。
“为什么你的神力在杀掉他之后,还是没有扩散,仅仅只是停留在这片极地的土地上。”
“是你不想么。”
陆策金色的面孔微微扬起,平淡的声音没有什么语气,却彰显着他的傲然与居高临下。
“猜的不错的话,他还没死吧,至少,他的神力还在。”
“他的神力是【梦魇】,他拖住了你,甚至让你连站起来都无法做到!如此孱弱而不自知家伙,也自诩为神嘛。”
【生命】:......
陆策说的不错,即使没有真的看到刚才的画面,但仲裁人确实不能算是死了,或者说,他是故意死的。
他是老玩家,清楚的知道神有什么样的力量,尤其是【生命】这样强大的神,他不认为自己真的有可能是【生命】的对手。
所以他从最一开始就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他是“罪”计划的一部分,真正有能力与神对抗的,只有那个带着面具的怪人。
他也意识到了,“罪”是想让他们拖住众神,消耗众神,于是他一来,就主动攻击,直接寻死!
肉体对于神力的承载实在是过于的不便,死掉之后,祂的能力便可以化作梦魇,死死地缠住这个【生命】。
那样的话,他的生命在之后便会彻底消亡,只是那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致了。
【生命】轻轻得拍了拍手掌,做出了一个鼓掌的动作,开口笑道:
【不错,你对神力的理解以及感知水平,都已经是达标了。】
【看来我的感应没有出问题,你现在已经不是人类,只是暂时还保留着人类的躯体而已。】
【真是难以想象那个家伙就这么烟消云散了,不过也正常吧,一个下位肾而已,相比之下,我感觉你还能比他强一些。】
【我现在该叫你“罪”,还是苦痛?】
见面时间不长,祂便是也已经感应的出来,眼前的“罪”已经算是【苦痛】之神了。
陆策把眼睛从坐着的祂身上移开,看向了旁边站着的仲裁人。
“把我弄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是我之前和祂说过的。】生命打断了陆策的问话,开口说道。
【我之前和祂说过,如果发现你不好对付,或是有特殊情况,可以把你尽快带到我的面前。】
说着,【生命】扬起头,坐在地上,冲着陆策张开了双臂。
【现在看来,祂应该是发现了你是苦痛,不好动手了。】
【既然如此,我觉得好像我们也没必要动手,你取代了苦痛,这不是正好吗,你现在本就该是我们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