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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6章 义兄升官

    “此事办得利落,朕心甚慰。”

    南宫玄羽龙颜大悦,对江令舟此次的周全,显然极为满意。

    他略一沉吟,朱笔在吏部呈上的考评奏疏上悬停片刻,随即落下:“江爱卿此番劳苦功高,即擢升为翰林院侍讲学士,兼文华殿行走,协理经筵讲读、编纂事宜。”

    侍讲学士。

    文华殿行走。

    这两个职衔分量极重!

    前者是翰林院清贵要职,掌经筵讲读,侍从皇帝左右,备顾问。

    后者更是能出入宫禁中枢、参与机要文书处理的显职。

    这不仅仅是升迁,更是帝王对江令舟才学、能力以及此次功绩的最大肯定,亦是将他纳入核心近臣的信号!

    江令舟心头一震,面上却依旧沉静如水,撩袍深深拜下:“臣,叩谢陛下隆恩!定当竭忠尽智,不负圣望!”

    “嗯。”

    南宫玄羽颔首:“你且回府好生休养几日,翰林院的事,暂不必挂心。”

    江令舟躬身谢恩:“臣谢陛下体恤!”

    随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清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陛下,臣听闻庄太傅不日便要还朝了?”

    “不错。”

    南宫玄羽的目光,转向窗外纷纷扬扬的细雪,指节在紫檀案上轻轻叩了叩。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种更深沉的意味:“庄太傅致仕归乡已有数载,朕念及老臣谋国之忠,学问之深,更兼天下士子翘首以盼其重振文坛。”

    “三番延请,太傅感念朕心,已应允还朝。”

    “旨意早已发出,算算时日,太傅的车驾,这几日也该抵京了。”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可沈知念的心湖,还是忍不住泛起了涟漪。

    良妃的父亲,是那位早已功成身退,在天下读书人心中,如同活着的圣人一般的大儒!

    他致仕多年,影响力却丝毫未减,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清流士林无不仰望其项背。

    帝王更是不惜三番延请,将他重新请回这权力漩涡的中心!

    沈知念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身侧的南宫玄羽。

    只见他神色平静,眼底深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

    能让帝王以如此姿态相请,庄太傅在朝野和士林的分量,可见一斑!

    难怪……难怪良妃在经历降位之事后,还是始终带着一份沉静的底气。

    有这样一位父亲作为后盾,即便良妃一时失势,只要庄太傅还在,就没有人敢真正将她视作尘埃。

    沈知念心底,划过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情绪。

    羡慕吗?

    或许有一点。

    后宫之中,如良妃这般出身清贵,父兄皆为朝廷栋梁的贵女不在少数。

    她们仿佛天生就带着一道无形的护身符,无论身处何境,总有一份来自家族底蕴的支撑。

    不像沈知念,从入宫那日起,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所有的权势、地位和帝王的宠爱,都是靠自己殚精竭虑、步步为营搏杀而来。

    她没有退路,没有倚仗。

    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然而这份羡慕,只是在沈知念心中一闪而逝,随即被更深沉的警醒所取代。

    正因为没有与生俱来的依仗,她才更要清醒,更要谨慎!

    庄太傅还朝,朝堂格局必将随之改变。

    良妃的底气更足了。

    这意味着后宫这潭水,只会更深,更浑。

    沈知念如今看似风光无限,实则立于危墙之下……

    江令舟闻言,神情肃然,眼中流露出纯粹的敬重:“庄太傅乃当世文宗,道德文章,高山仰止!”

    “陛下三顾延请太傅还朝,实乃朝廷之幸,天下学子之幸!”

    “太傅归京,必能重振文华,裨益圣治。”

    连江令舟这位连中三元的文曲星,提起庄太傅时都话语真挚,对这位文坛泰斗由衷钦佩。

    由此可见,庄太傅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

    南宫玄羽微微颔首,未再多言。

    这个插曲过后,江令舟便告退了。

    起身时,他的目光终究忍不住,不着痕迹地扫过御案旁那抹沉静的身影。

    见沈知念安然无恙,气度雍容,他悬了数月的心,终于彻底落回了实处。

    江令舟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心和释然。

    此时,李常德再次悄声入内,低声禀报又有几位大臣在外候见。

    沈知念立刻捕捉到这个时机,适时地屈膝告退:“陛下既有要务,臣妾先行告退。”

    南宫玄羽温和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去吧。”

    沈知念福了一礼,便由芙蕖扶着,仪态端庄地走出了御书房。

    殿外寒风凛冽,吹散了殿内积聚的暖意和墨香。

    宫道两侧朱红的高墙覆着薄雪,更显肃穆。

    “义兄留步!”

    沈知念的声音在空旷的宫道上响起,清泠悦耳。

    已走出几步的江令舟闻声驻足,转身,对上沈知念那双沉静的眸子。

    数月奔波的风霜,刻在他清俊却苍白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清澈温润,带着一丝见到故人的暖意。

    江令舟拱手行礼:“娘娘。”

    “此处无旁人,义兄不必多礼。”

    沈知念走近几步,目光在江令舟脸上细细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此去鹰硖涧山高路远,事务繁杂。义兄……身子可还撑得住,可有按时服药?”

    江令舟离京时,沈知念特意让唐洛川,为他调配了温养的药丸。

    江令舟心头一暖,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极淡的笑意:“劳娘娘挂心,臣一切都好。唐太医的药,一日未敢间断。”

    “臣只是琐事缠身,略感疲惫,回府休养几日便无碍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知念沉静雍容的眉眼间,带着兄长般的温和:“倒是娘娘,宫中事务繁杂,更需保重凤体。”

    “本宫省得。”

    沈知念微微一笑,笑容如同冰雪初融,带着真切的暖意:“义兄新晋高位,责任愈重,更当珍重。”

    “府中若有短缺,或是身子不适,万勿强撑,定要使人告知本宫。”

    她的话语点到即止,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谢娘娘关怀,臣定当谨记。”

    江令舟深深一揖,心中熨帖:“天气严寒,娘娘请早些回宫,莫要受了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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