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平反应极快,上手便扶住了她:“嫂子,咱可不兴这个!快起来!快起来!”
周必成也上前把她扶了起来:“牛哥有事早该说的,我们想想办法不就行了吗?”
夫妻俩哭的泪如雨下。
“你让我们这脸往哪儿搁呀……牛大宝他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说你们还拿钱过来……这不是要打我们的脸吗?”丁海兰哭的不能自已,惭愧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瞧你说的,哪里打你们的脸了?咱们原本关系就好,有难的时候大家互相帮衬着,以后这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要是看到谁家有难了,光在旁边看热闹,那还叫好兄弟吗?孩子难免有犯错的时候,但我们也得看他是犯的什么错!
大宝就是想救他爹,光凭这一点我就觉得这孩子没错!你俩什么也别多想,先去把病给看好了。这身体一好,别说是一万块钱了,就是几万块钱那也是小意思。你们说是不是?”
牛立峰眼眶通红,声音沙哑地道:“就我这个样子,给人家干苦力还差不多,去哪里赚这么多钱呀?”
“瞧你这话说的,等你好了,我跟乾正楼老板小苏说一声,让他好好帮你找个活。只要跟着她干,我敢保证咱这日子绝对有奔头!
但你得听话,先把这病给看好了,听到没有?!”
牛立峰听着白秋平的话,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他一个大老爷们,从来没有这么流过眼泪。
可是今天,他是真的被自己的哥们好兄弟给感动了。
他重重地点头:“好!我听你俩的!我一定把病给看好!”
……
因为牛大宝有不在场的证明,纸箱厂的火灾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唯一的罪名便是诬陷白卫兵,不过因为牛家父母把那一万块钱上交了,再加上白家父母还有乾正楼的人去公安局做了证明,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设了一个陷阱让牛大宝往里跳。
公安局那边也没有深究他的责任,在做了一番思想教育后把他放回了家。
得知真相的第一时间,他便跑去了白秋平家下跪认错。
白卫兵把他拽起来踹了两脚,又搂着他的脖子和好了。
两家人算是解开了这次的结,之前的事情并没有让他们受到任何的影响。
这样的结果,气坏了吕文昌安插在京城,负责这次行动的人。
他气的连踹了好几脚桌子,杯子也被他摔了个四分五裂:“他奶奶的,这都是些什么人?白秋平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牛大宝可是差点害他儿子坐牢,结果这个人居然还拿钱给牛立峰治病?!!!”
来报信的人战战兢兢:“谁说不是呢,他儿子被人差点害死,结果他反过来去救牛立峰。这种人没毛病才怪!!!”
头目脸色铁青地看着手下:“这次派去的人一个也没回来?”
手下摇了摇头:“没有……全都被带走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
头目冷声道:“这个你放心,他们谁都不会泄露的。”
安排去刺杀周必成和白秋平的几个人,全都是南越国的人,他们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这种人就算是自己死了,也绝对不会说交待半个字的。
“大哥,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头目郁闷地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如实上报了。你说一个乾正楼,怎么就这么难对付?他们里面的不应该都是厨子吗?怎么跑出来这么厉害的高手?”
“大哥,他们的人全都在暗处,可能一直在盯着我们呢,要不然咱们也不可能输的这么惨。”
不仅输了人,那一万块钱也彻底打了水漂。
郁闷归郁闷,生气归生气,该打的电话他还得硬着头皮打。
电话打到泉城的神秘院落,吕文昌接听了电话。
听着话筒那边的手下汇报着京城的结果,他的脸色黑沉沉的,不过他并没有发火。
“注意观察京城的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是。”
他没有多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沙发里的吕文昌脸色不好看,站在旁边的狄子扬小心地试探:“大哥,是不是京城……又失手了?”
吕文昌脸色阴沉地从桌几的烟盒里抽了支烟,狄子扬赶紧弯着腰过来给他点着了火。
吕文昌吸了两口,靠在沙发里仰头吐着烟雾,片刻后才开了口:“从京城到泉城,从泉城到X省,从鹏城到港城,再到桃花村,这几次的较量下来,能看出来这个苏灿不是普通人能解决的人物。
这个女人的脑子太聪明了!身手又手,而且她手底下会打身手的高手不比我们少。如果再硬来,吃亏的很可能还是我们。”
原本以为是个女人,开始没把她放在眼里,谁能想到这个女人跟开了外挂一样,次次死里逃生不说,还能反过来杀他的手下一个片甲不留。
几次较量下来,失败的总是在自己这一方。
连吕文昌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实力了。
狄子扬连连点头:“大哥,这个女人确实不好对付。不过这也不怪我们没那个实力,谁让她背后有个当司令的爹呢。大哥你要是有这么个靠山,整个华国都找不到对手!”
吕文昌沉默片刻,缓声道:“除了周青山还有鹏城的周旭东之外,从现在开始,你告诉手下的兄弟们,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行动!”
狄子扬纳闷地道:“大哥,咱就这么认输了?”
吕文昌横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现在咱们实力跟她差了一些。但是资金上,我觉得胜她一筹。既然如此,我们就用我们的长项来跟她较量。”
“那大哥的意思是……”
吕文昌眼神阴冷地道:“跟她打价格战!整个S省全面铺开,不管是光明肉联厂有的地方还是没有的地方,全部要上市我们的肉食!我们要以价格取胜,熬死光明肉联厂!”
“是!大哥,我明白了。”